等到軒轅神劍随着白霧狀氣流全部流進君邪的手中,縱是鎮定如君邪也忍不住大叫着站起來,剛想将袖子卷起來看,那柄流進她手臂内的神劍又憑空地出現在她的手中,就如,剛剛那一幕隻是她的幻想而已。
舉起土黃的神劍到眼前仔細端詳,又卷起自己的袖子,盯着自己白嫩嫩的手臂一陣猛瞧,瞧得她眼睛發酸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之處,就算是内視也視不出什麼異樣來,便是剛剛那股白霧也不見蹤迹,除了她大受損害的精神波恢複正常外,并無不同之處。
君邪這邊驚疑不定,那邊那個男子看到這一幕也是目光微閃,淩厲朗目下似有什麼在滾動着。
既無所發現,君邪也就不再難為自己,一擡頭,險些又被驚吓得心神不穩了,一時竟有些孩子氣地揉揉自己的雙眼,她是不是瘋了,否則她怎麼會在軒轅陵墓内見到——呂布?
雖然電視上演的,小說裡寫的呂布比起他來,實在是不堪入目,但是這般的打扮,又是手持方天畫戟,可不就是呂布的經典造型麼?頂多就是左手多了一塊玉石而已。
見君邪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瞧,‘呂布’昂首跨前一步,在君邪的戒備目光下,右腳一跨,‘砰’地一下,朝着她單膝跪下,聲音一如之前的冰寒:“軒轅帝尊座下左衛将應絕拜見新主。”
左衛将?應絕!新主?不是呂布?這是在唱哪一出大戲啊?
眨眼,眨眼,再眨眼,君邪第一次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執着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威力的神劍指向他,半響吐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應絕?什麼東西?沒聽過,我隻知道軒轅身邊有個叫應龍的大将。”
刑絕卻是面色不變,聲音依舊解釋道:“應龍乃吾之兄長,新主認識兄長?”頓了一下,沒等君邪回答,便又繼續道:“兄長司大将軍,絕乃左衛将,專司護衛帝尊,亦司侍劍之責,不曾出戰,故新主不識。”
原來是軒轅黃帝的貼身侍衛啊!還是一名侍劍呢!
君邪微颔首,并沒有叫他起來,眼珠一轉,便道:“你為何叫我新主,可是與這柄神劍有關?”既是侍劍,沒頭沒尾地認她為主,必然與神劍有關。
“新主英明。”應絕繼續單膝跪着解釋道:“神劍因随帝尊征戰天下,殺戮過重,怨靈之氣附之其上,漸生魔性,帝尊建陵之時,便将神劍封印于此,以免天下為此遭劫,帝尊離去,命姬王守衛陵墓空間,曾喻言,萬年之後,神劍将再現人間,若得大智之人,則助其入墓取劍,方新主手執魔性大漲之神劍,意志之堅世間少有,體内更有姬王賜與之神源助新主化去魔氣,今神劍已認新主,絕為侍劍,當共奉新主為尊。”
靜靜地聽着,待得應絕說完,君邪這才将神劍收回來,斜挑起眉頭,慵散開口道:“你應該還有話沒說完吧!既認我為主,爾何敢隐瞞?”王者的絕對威勢散發開去,加壓在應絕的身上。
應絕沉寂千萬年的心一顫,恍然間以為軒轅帝尊重現人間,神色間不覺帶上恭敬道:“是,應絕不敢欺瞞,應絕曾得喻示,若新主未能掌控神劍,魔性入體,則……當立誅之。”
“也就是說,剛才若不是我意志堅定,稍有松動,或是那個姓姬的家夥沒有自作主張地将什麼神源弄進我體内,現在,我已經死在你的手下,是吧!”
聲音很輕,很溫柔,君邪的臉上甚至帶着非常燦爛的笑容,可是應絕卻覺得陰風陣陣,非常的危險,背脊發寒,也沒聽清她将姬王稱為那個家夥了,清朗的面容一僵,卻隻能硬着頭皮道:“是。”
燦爛的笑容更是能晃花人眼,幽亮的雙眸卻蒙上一層冰霧,走上前一步,伸出一隻手輕托起應絕,聲音越發地輕柔道:“記住,不管什麼原因,我這人讨厭欺瞞,所以,就算你要殺我也行,但是,别妄想欺瞞,知道嗎?”
心中狠狠一抖,應絕低垂下眼睛,微颔首,順便借着她的力道站起來,不着痕迹地後撤一步,将左手所托那塊玉石奉到君邪面前,道:“此乃通天帝卷,神劍既認新主,通天帝卷當為新主所繼承。”
哦,這便是馮祥那個閹人所要取的通天帝卷?
君邪靈眸一動,伸出一隻手欲取過通天帝卷,豈知,手掌卻是穿過那塊玉石,根本無法碰觸到它,疑惑地将目光移向應絕。
“《通帝天卷》實是最為上乘之法訣寶典,乃是虛靈之物,新主乃是凡人,無法觸碰。”應絕解釋道。
“法訣寶典?既然我無法觸碰,那又該如何繼承,你又如何能拿着它,難道你是神仙之流不成?”君邪有種感覺,這一趟的陵墓之行,她将會見識到另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在她的前世叫做修真界。
“應絕不是神仙,萬年前是一名元嬰期修士,後為護帝,身死靈神出,新主現在所看到的應絕,隻是一個靈神。”應絕清朗的面容微黯,繼續道:“至于新主如何繼承寶典,應絕當可助新主。”
話音一落,隻見應絕将《通天帝卷》舉至君邪的眉宇前,自己則輕閉起雙眼,眉宇間突然出現一道紅色裂口,正發出一道妖豔的紅色光芒,射向《通天帝卷》之中,便見玉石散出一了圈圈柔和的強光。
随着應絕口中念念有詞,《通天帝卷》幻化成點點星光,浮動在君邪的眼前,君邪似有所感應般緩緩閉上雙眼,體内那原本消失不見的白霧又驟然出現在她的百脈之中,同時,那點點星光彙聚成一條線射入她眉宇。
君邪神識朦胧間,覺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點點光芒,似遙遠,又似在緩緩的接近之中,越來越近,越來越亮,越來越清晰,最終這一點點光芒聚集成一個閃動着如凝脂玉般晶瑩光芒的玉石書卷,書卷在她的腦海中慢慢展開,一行行如畫符般的金字從折射出蒙蒙的聖潔白光的玉石書卷上飛出,如同有生命一般,浮現在虛空中,閃耀着金燦燦的光芒。
這些便就是《通天帝卷》的法決?可她卻一個字也看不懂,真郁悶!
這個想法剛一出,腦海裡便是一陣刺痛,神識漸歸清明,雙眸霍然張開。
應絕見君邪面對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始終淡定如初,絲毫沒有半點驚吓或是喜悅,自然地好像這種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而《通天帝卷》本就是她的所有物一般,心下既驚訝又有些欣慰。
‘喀嚓喀嚓’這時破裂的聲音傳來,整間墓室晃動得非常厲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厲害,堅固異常的墓室漸漸塌裂。
“新主莫怕,《通天帝卷》乃陵墓空間之鑰,新主繼承寶典,則陵墓空間即将消失而已。”應絕一跨步,侍立在君邪的身側解釋道。
君邪自是也猜到這個原因,眉梢輕挑,邪笑着道:“我有說害怕嗎?”
應絕一陣語噎,清朗的面容怪異地抽搐了一下,幹脆閉嘴不言,他這個新主真不是個好侍侯的主,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就在他們說話間,整個陵墓空間如同紙張般裂成碎片,消失于天地間,而已死去的屍體也随着煙消雲散,尚有生命氣息者安然無恙。
眼前的情景一變,久違的太陽光帶着暖烘烘的清新味灑落在他們的周身。
蔚藍的天空,連綿起伏的山峰,這不就是南山山上麼?
看着這熟悉的景物,不禁讓君邪有種從地獄回歸人間的錯覺,感慨時光匆匆,雖隻是兩三月時光,卻如同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一種再重生的感覺如此的清晰。
“新主……”身側應絕開一口,從感慨恍忽中回過神來的君邪便擺了擺手,道:“别新主新主的叫,我有名字,我叫君邪,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不可,新……您乃主,應絕乃仆,主仆有别,不可逾越。”應絕搖了搖頭,一臉堅決轉,見君邪确實不喜新主這個稱謂,想了想便道:“那應絕尊你為主上,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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