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這回大緻聽懂了,等于是蘇茗打算給尉遲晞一批類似日本忍者的死士,可以執行跟蹤、暗殺、逃跑掩護以及保镖打手一類的秘密任務。她細一思量,這倒真是個很不錯的交易,尉遲晞現在最缺的就是屬于自己的人手,在大局上有雲相替他把關和周全,而暗地裡的确是需要有一批見不得光的人員,執行一些秘密任務,比如前兩日尉遲晞讓自己去查西陵居的美女掌櫃,自己隻能找慕容千殇商議,而如果有了這一批人手,那麼很多事情就簡單并且隐秘多了。
想清楚這些以後,秦亦更覺得這筆買賣做得穩賺不虧,不過還是有些擔憂地說:“我如何知道這批人到底是忠于你,還是忠于我家殿下的呢?”
蘇茗淡淡笑道:“我現在與殿下同舟共濟,忠于我自然也是忠于殿下。”
秦亦心裡暗罵。這隻小狐狸,這句話說得可真是巧妙,他知道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保證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所以幹脆也不做承諾。還暗示着,一旦尉遲晞做的事情與他的利益相違背的時候,這批人手自然還是忠于他的。
第三卷名陽内鬥第八十二章玉枳王陵
第八十二章玉枳王陵
晚了幾分鐘~補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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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對這個結果并沒有什麼不滿。因為她自己心裡清楚,想要最紮實的班底,還是要自己培養和招攬,她早在三年前已經在尉遲晞的授意下暗中開始籌措,隻不過時間尚短還要掩人耳目,所以進展還比較緩慢。而現在這一批名義上還忠于蘇茗,卻可以為自己所用的人馬,正好解決了空檔期的難題,還可以順便讓自己的人跟着學習和曆練,最後出了問題也無法追查到尉遲晞的頭上。
解決完這件事,她總覺得剛才蘇茗的說法中有什麼問題被自己忽略了,但是人暖和過來以後,喝了碗馬奶就開始困倦,上下眼皮直打架,畢竟是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而且還是在馬上疾馳。
蘇茗看看外面已經全黑下來的天色,歎了口氣道:“咱們休息一晚,明早過江吧。”
秦亦也是這個打算,倒不是因為她想睡覺,而是她覺得現在衆人都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若是一味地要求趕路。說不定會有什麼猝死、過勞死的事件發生,那可不是她想看見的。
傳令下去休息一晚過江,帳篷外面馬上傳出衆多禁衛的歡呼聲,想來這一路而來也是十分難熬的。
但是還不等大家高興多久,衛宇就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從江對岸回來以後,沉着臉徑直地去找秦亦,把她叫出帳外附耳輕聲說了幾句。
秦亦聞言也是面色驟變,進屋拉起已經躺下的蘇茗嚷道:“趕緊穿衣服。”
蘇茗其實并未睡着,隻是強制自己閉着眼睛假寐,此時見秦亦邊套棉衣邊讓他也趕緊穿衣服,他有些摸不着頭腦地愕然問:“怎麼了?有人襲營?”但是側耳傾聽外面似乎還是一片安靜,偶爾有人走動交談和一兩聲馬嘶。
“你趕緊穿好衣服,哪兒那麼多問題。”秦亦此時已經把棉衣穿好,又在衛宇的幫助下裝備好皮甲和半截的蓑衣,因為外面又開始飄灑鵝毛般的雪花。她沒敢直接告訴蘇茗真實情況,因為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現在說了,他絕對會一身亵衣地沖出帳篷上馬而去,那肯定會直接凍死在大雪之中。
蘇茗不明所以地學着秦亦般全副武裝起來,見他收拾停妥,秦亦才用力做了個吞咽動作,艱難地說:“剛才衛宇去跟玉枳駐軍交涉我們入境的事宜,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你的母妃已經殁了,據那邊說是明日下葬。”
秦亦小心翼翼地控制這語氣,并且緊盯着蘇茗的反應,生怕他有什麼過激的舉動。衛宇也微微錯身将秦亦半遮在身後。
蘇茗先是滿臉的茫然,似乎根本沒聽懂秦亦說的話似的,而後牙齒緊緊地咬住下唇,一直用力到又血絲順着嘴角流下,似乎在用痛楚來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随後他開始露出痛苦的神色,眼圈泛紅,雙腿一屈撲通跪倒在地,一手緊緊抓住地面的獸皮,另一隻手攥緊拳頭抵在口中,壓抑着自己哭泣的聲音。蜷縮在地上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痛苦而隐忍地無聲哭泣着,時不時地洩露出一絲嗚咽。
秦亦紮着雙手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幹脆上前搖着他肩膀,嚷道:“要哭見到你母妃再哭,現在再不出發,你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蘇茗這才想起秦亦還說了句明日下葬,從現在的位置想要一晚上趕到玉枳王城,時間絕對是相當緊迫的,他一骨碌爬起來就朝外面跑去,秦亦也緊随其後。邊跑邊沖衛宇命令道:“你明日一早領禁衛過江,出發去玉枳王城找我。”
衛宇急道:“秦大人,雲相命我們一定要保護您的安全,出發前晞親王殿下也再三叮囑讓小的随侍您左右,不得擅離職守。而且我們李将軍說了,要是您有個什麼閃失,我們這一百人就不要回京了。”
他說話間已經吹響了集合哨,把已經在睡夢中的禁衛全都驚醒,不愧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片刻間就都穿戴整齊地跑出營房。沒有一人抱怨抑或拖拉,全都翻身上馬跟在衛宇身後,追着蘇茗和秦亦朝江對岸疾馳而去。
蘇茗一路快馬加鞭,恨不得胯下的駿馬能肋生雙翅,直接帶着自己回到王城。秦亦怕他有什麼閃失,隻好也一路催馬緊咬不放,衛宇等禁衛也隻得拼命打馬不敢松懈。一百餘人兩百多匹馬聲勢浩大地跨過沂江,飛馳在玉枳的國土上。
随着天色慢慢轉亮,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不管衆人心裡如何焦急,還是有幾縷晨曦透過厚厚的雲層灑向地面,在雪地上反射出晶瑩耀眼的光芒。玉枳國内人口稀少,無人區甚多,廣袤的田野上一萬無際,全是皚皚白雪,真正的山舞銀蛇、原馳蠟象,但是誰都無心欣賞,蘇茗的手已經被缰繩勒出深深的血痕,蓑衣兜風影響速度也早就被他扔掉,細碎的雪粒子迎面撲打在臉上。偶爾遇到尖銳的就擦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但是他已經全然都顧不得這些了,滿腦子都是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秦亦努力地讓自己不要落下,但是她騎術雖然不比蘇茗差,可那急切的心情還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她現在隻能模糊地看見前方一個上下颠動的黑影,來判斷蘇茗的位置。
就這麼跑了也不知道多久,終于在前方看到了城牆的影子,衆人都不約而同地長籲一口氣,終于到了。秦亦的心還提在半空,看日頭已經升的老高,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見最後一名。
城門口的守軍見到這麼多人高馬大的戰士同時在門前勒馬,吓得差點兒一屁股坐在雪地裡。他臉上還有條明顯的傷痕,一看就知道是馬鞭剛剛抽出來的,看來蘇茗已經騎馬進城。
秦亦從背囊中掏出聖旨,高高地托在手裡道:“某乃璟朝禮部主事秦亦,奉吾皇聖谕,特來玉枳宣旨,爾等速速開門迎旨。”
那守軍連上前看一眼聖旨是真是假的勇氣都沒有,一疊聲地道:“小人這就給大人開門。”
城門這次是完全洞開,秦亦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問:“今天的下葬在什麼地方?”
“回、回大人,在城北的王陵。”那守軍生怕自己指點的不夠詳細,竟自己也上馬道:“小的給大人帶路。”
等秦亦趕到王陵的時候。老遠就聽到裡面的喧鬧聲,還夾雜着一個女子尖利地聲音:“你說你是茗王子你就是啊?茗王子現在正在璟朝居住,怎麼可能說回來就回來?你看看你那寒酸樣子,衣服亂七八糟,臉上也烏七八糟的,還想冒充王子擅闖王陵!來人啊,給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随後又是一陣混亂,還有刀兵相接的聲音。秦亦忙下令道:“禁衛軍聽令,進去保護茗王子,控制住局面,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人。”她一揮手。一百穿着黑色皮甲的禁衛分成兩列迅速地跑進王陵,于是現場變得更加混亂,叫罵聲,打鬥聲不絕于耳,但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全都恢複了平靜,隻剩下剛才那女子的聲音還在心虛卻又不甘地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眼睛裡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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