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氏見大過年的,母女倆似乎要起了争執,便道:“當初既答應了孩子,你現在又來自打嘴巴做什麼。”
羅大姐見大陳氏站在自己一旁,心底一松。
長生也跟着打圓場,道:“大姐既然不願意嫁,二嬸何必逼她,大姐如今開鋪子也掙錢,是家裡的大功臣,這女孩家手裡有錢,去哪都不慌。”
大陳氏聽了這話,也點頭道:“是這個理,你們幾個小的也聽好了,日後嫁了人,自己的嫁妝必須攥在自己手裡,旁人承諾再好都不做數,隻有自己能掌握的才算數。”
趙氏趕忙阻止,道:“娘,真出了門子,婆家有難總不能見死不救?您這不是教姑娘們不敬公婆嗎?”
大陳氏朝着趙氏道:“羅家危難時,你不離不棄,自己的嫁妝也都拿出來了,等長生出息了,你的嫁妝我都補給你了,你是個好的,我心裡也感激你,但不是每個婆婆都是好的,女孩家生存不易,當多為自己想一想。”
趙氏眼眶頓時紅了,道:“娘心裡念着我的好,我就足夠了。”
“奶奶說得對,嫁妝一定要攥在自己手裡。”羅大姐開口說道,對于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大陳氏點點頭,想到早逝的大女兒,朝着幾個姑娘道:“你們如今未出閣,家裡尚且能護着,等出了門,再有什麼事,家裡哪怕知道了也要遲一步了,因而你們更要珍重自己。”
幾個姑娘家也顧不得害羞了,就連年紀最小的羅梅都跟着應是。
大陳氏看着衆人,說道:“你們大姐如今開鋪子掙錢,家裡也不多要什麼,等回了本錢,這鋪子便是你大姐兒的,隻當是家裡借她銀錢周轉,鋪子日後與家裡不相幹,這麼安排,你們可有異議?”
小陳氏素來聽大陳氏的,自然不會反對,倒是趙氏,聽了之後心下先是一喜,而後便推辭道:“家中的産業,怎麼能讓女孩子帶出去,那長生怎麼辦?”
長生趕忙說道:“二嬸不用顧忌我,姊妹們自己掙下的産業,我怎麼會觊觎呢。”
羅念和羅梅全都安靜的聽着,不發表任何意見。羅楚楚和羅清清聽了,對視一眼,覺得有些心動。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你們若是想做什麼,家裡也不攔着,一切比照你們大姐就是,隻一點,不準越了線。”大陳氏說道。
“奶奶,您和弟弟心疼我,但我卻不能就這樣白占便宜,我如今住在家裡,每月家用還是要交的。”羅大姐心下感激,隻想着日後多交點家用。
趙氏隐秘的拉了拉她的衣服下擺,羅大姐卻置之不理。
大陳氏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你想交家用,等鋪子回本了再說。”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羅楚楚和羅清清兩個都十分心動,叽叽喳喳的說起自己想做的事情來,一家子間或幫忙補充兩句。
長生看着一旁坐着,安安靜靜嗑瓜子的羅歡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問道:“歡歡沒有想做的事情嗎?”
羅歡歡搖了搖頭,拿出一個荷包來,遞給長生。
長生看着藏青色的荷包上針腳缜密,上面繡着一叢君子蘭,問道:“又給我做了新荷包?”
羅歡歡點了點頭。
長生道:“上次做的還能用,你平常少繡點,若是繡長了時間,便休息一會,免得壞了眼睛。”
羅歡歡點了點,軟軟的說道:“我知道。”
像是開了一個口子,羅清清搬了一盆盛開的水仙過來送給長生,羅楚楚送了長生一個做工粗糙的扇套,針腳粗得快有指甲寬,長生剛想說他沒有折扇,羅大姐就送了一把折扇送給長生,羅梅送了長生兩方帕子,上面繡紋雖然簡單,但能看出十分用心。
羅念送的是一個木雕擺件,他在山上跟着道士學得雕刻,刻了一匹粗糙的駿馬,寓意馬到功成。
東西雖然都不值幾個錢,但心意長生卻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臉上的笑容都遮掩不住,他一直覺得這些人是他的責任,從未想過自己還有收獲回報的一天。
大陳氏笑呵呵的看着這一幕,道:“待開了年,歡歡和小梅,也該學規矩了。”
長生聽到學規矩幾個字,便覺得頭大,道:“他們還小呢。”
魏府如今也請了個供奉嬷嬷,他聽魏思謙說,家裡其他姐妹要參加選秀因而要學規矩,但為了一視同仁,也讓魏思諾姐妹跟在後面學,魏思謹學得認真,魏思諾卻受不得這個苦,時常稱病不去。
魏思諾因為不是重點關注對象,家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長生先前不懂,還以為學規矩容易,後來聽魏思謙說,學了規矩之後一言一行都跟尺子量出來的一般,要求極其嚴苛,魏家原本的嬷嬷因病請辭,魏家人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時,秦家姑娘壞了名聲,秦家嬷嬷不願意再教,因而才被魏家撿了個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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