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似乎看穿了雲景的心思,卻不以為然,她繼續認真的回憶,并很認真的回應道:“就是‘陰氣’。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好像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那種人一樣,身上全都是死人的味道。你們年輕人火力旺,可能感覺不到,可是像我們這種身子已經有半截栽在黃土中的老人,最能感覺出這種東西,真的是很吓人的。”
聽着老婦人的話,雲景變得嚴肅起來,因為初次見到淩曼時,他也感到了她身上有一種令人極度壓抑的東西,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如今聽老人這樣一說,他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那時候她剛剛與少爺結了婚,老爺害怕他們兩個年紀太小不能很好的處理生活上的事情,就派我依舊待在這裡。我在這裡大約呆了一個星期,隻是在這一個星期之中,她臉上一直帶着面紗,我們都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
老人停頓一下,眼神堅定的看了看傅戈和雲景,繼續說:“你們不要感覺我說的矛盾,那時候我們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她的眼睛裡還有身上散發的那種感覺,就是‘陰氣’。”
雲景靜靜聽着,忽然提出一個問題:“你是說淩曼剛剛結婚時臉上一直帶着面紗?”
老婦人點點頭,雲景看向傅戈,傅戈了然,那也就意味着淩曼的臉上可能藏着某種秘密。
和整容有關嗎?傅戈在心中想。
“除此之外,您還知道關于淩曼的一些别的事情嗎?她和孫萊教授的事情您知道嗎?還有她遠在法國的父母有和這邊聯系過嗎?您見過她的父母嗎?”雲景再次提出問題。
老婦人想了想,道:“我們隻是聽說她非常喜歡曆史,所以機緣巧合之下成了孫萊教授的關門弟子,至于她法國的父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過他們給她打過電話。”
說完之後,還沒等到雲景再問什麼,老人忽然搖搖頭,她眯着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隻聽到她說:“在我看來她并不喜歡什麼曆史,因為有一次我看到她拿着家中的一本曆史書墊了桌角,一個真正喜歡曆史的人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不過有一件事情,她是真的喜歡。”
“什麼事情?”雲景和傅戈同時問出口。
老人看了看他們兩個,坦然道:“魔術。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變魔術。”
“你是說淩曼會變魔術?”雲景鄭重其事的又問了一遍。
老人直視着雲景的眼睛,極其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而且她最喜歡的一類魔術就是近景魔術,我曾經親眼看到過她當着少爺的面将他們兩個的結婚戒指變進了煮沸的茶水之中,為此少爺當場冷了臉,摔門而去,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反而是高興的自言自語,說什麼‘終于成功了’。”
從李宅出來之後,不知怎的,雲景背後一片寒涼,直到坐在車中,才漸漸好轉。
“也就是說,紀安藥瓶中的氰。化。鉀是淩曼投擲的。”傅戈坐在副駕駛座上,極其冷靜的做着進一步分析。
雲景打着汽車發動機,看了傅戈一眼,鄭重點點頭,道:“看樣子,應該是。近景魔術是魔術師在觀衆完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一系列動作,觀衆可以近距離觀看的魔術,這一類魔術最大的特點就是對細節手法要求非常高。我想淩曼練習近景魔術的目的就是為了将來能夠在紀安的藥瓶中正大光明的投。毒吧。”
已經是上午十點,陽光正好,照得路面泛着白色刺目的光,傅戈看着前方,思索了片刻,極其平常的說了一句:“這個女人真可怕。”
傅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若不仔細聽,雲景絕不相信這樣的評價會從她的嘴中說出來。
雲景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弧度,傅戈不經意望過去,他那原本刀削般俊朗的側顔竟然添了絲柔美的弧度,他笑了,在笑自己?
傅戈沒有問,隻是收回目光不再說話。
忽然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傅戈擡起頭,發現雲景的右手已然抓住了她的左手,另一隻手輕輕握着方向盤,他回望了她一眼,沖她笑了笑,那樣幹淨而溫暖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足以融化千年的冰川。傅戈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狠狠的怔了怔,那感覺就像一腳踏在棉花之上,軟軟的,有些不真實。
傅戈還沉浸在自己的感覺之中,忽然聽到雲景說:“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他的眸子中仿佛藏滿了萬千星辰,又璀璨又奪目,沒有多想,似乎也未曾想要多想,傅戈輕輕點頭,極堅定的應了一聲:“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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