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妍:“你們隊長這湯煲得真是太走心了。”
林卿妍捧起碗喝了一口,雞湯的香醇瞬間溢滿口中。暖暖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心底。
湯的滋味太鮮美,林卿妍又一連喝了幾大口。
但不知為什麼,胃裡忽然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這感覺來得異常迅猛,林卿妍根本來不及反應,剛朝一邊側過頭,哇地一下就吐了出來。
這一吐就有點收不住地感覺,她又連續吐了好幾口。随之而來的是胃裡一陣一陣尖銳的疼痛。劇烈的疼痛讓林卿妍一下坐不住,整個人蜷在地上,額上背上也跟着滲出涔涔冷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陳川也吓了一跳,他正要去扶林卿妍,眼睛就定格在地上那一片鮮紅上——她吐出來的全是血。
林卿妍蜷縮在地上,手掌顫抖着摁住胃部——那種感覺難以形容,仿佛有人拿着錐子、螺絲刀在她胃裡胡亂鑽洞。
陳川知道情況緊急,當下撥了120電話叫了救護車。
林卿妍後來疼得意識模糊,沒等到救護車來,便昏了過去。
……
林卿妍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闆。
第二眼看到的是坐在病床旁的卓然。
他嘴邊一圈都長出一截胡茬,眼睛裡也有不少血絲,不知道他多久沒睡覺了。
卓然本來是埋着頭在手機上查資料,哪知道一擡頭就對上林卿妍看過來的視線。他對林卿妍的醒來是沒有心理準備的,所以林卿妍在他眼中看到了沒有經過絲毫修飾和掩飾的擔心……和焦慮。
卓然擔心她。這個認知莫名地讓林卿妍覺得很高興。
林卿妍看着卓然:“你擔心我?”
開口說話,才發現嗓子都壓了,喉嚨莫名其妙火燒火燎地疼。
卓然:“你盡量少說話。你喉管被胃裡的酸性物質灼燒了。又因為做了個内鏡手術,現在禁水禁食,隻能輸營養液。”
林卿妍有些恹恹地擡頭看了眼床頭的挂着的那一大袋吊水:“胃出血?”
卓然點頭:“急性胃潰瘍伴胃出血。”
林卿妍:“哦。”
卓然看着她:“醫生說是因為你長期飲食不規律種下了病根,昨晚的酗酒和情緒波動太大成了□□。”
卓然頓了頓,像是在等林卿妍的回應。然而林卿妍似乎并不打算對此發表任何感想。
她盯着卓然的脖子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找尋什麼東西。
卓然眯了眯眼:“你在看什麼?”
林卿妍:“吻|痕。”
卓然:“……”
林卿妍忽然噗嗤一笑:“诶,你這是什麼表情。先說明,那晚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不過陳川告訴我你脖子上有我蓋得‘戳’,所以我想看看我的技術怎樣。”
卓然面色一黑:“我在跟你說正事。”
林卿妍無辜道:“我說的也是正事啊。”
“胡鬧。”卓然頓了頓,“關于胃病的事情,你沒什麼想說的?”
林卿妍垂下眼皮:“說什麼?說我自己咎由自取?”
剛剛卓然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胡鬧的時候,竟然被林卿妍聽出了點兒寵溺的味道。她心想,該不是生病把腦子生壞了吧。
卓然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很拼。但是也不用拿自己命來拼吧。”
林卿妍詫異于卓然忽然的語氣軟化,不由擡頭看向他。印象中,卓然好像就沒有這樣好言好語地跟她說過話。
卓然見她不說話,又道:“微博上那些言論,你也不用太在意的。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何必為了别人的愚蠢來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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