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早看她爹坐在馬上鼻子和耳朵都凍紅了,還偏偏得保持風儀,把背挺得直直的迎着寒風死命吹,一看就心疼了。
林陽公主卻不看一眼,嘴上道:“凍死他活該!”片刻後又道:“你不是急着要下去見你的小姐妹嗎?還不去?”
宋早偷笑,揭了簾子叫她爹:“爹,娘怕你冷,叫我跟你先走着去。”
下車的時候,宋早聽見林陽公主小聲地罵:“個死丫頭,就會拿着雞毛當令箭。”
宋慕則回頭看了一眼車廂,沒瞧見自家娘子,又失落地回頭下了馬,忍不住問:“你娘呢?”
宋早歎口氣,把手籠子遞給他捂手,笑嘻嘻地道:“我娘肯定坐馬車進去,她可是公主呢,這個款不能不擺的。”
夫妻二人在外人看來是和好了,但林陽公主心裡顯然還留着疙瘩,時不時還發作一番。不知這兩個昨天又出了什麼夭蛾子,既然不想叫她知道,宋早作為女兒也隻能裝聾作啞。
又對在後面焦燥不安,想跟上來的棗兒道:“你這麼大的個子擠不進去,等會兒不如跟我娘一道晚些進去。放心,我待會兒來找你,不叫你一個孤零零地被拴在馬廄裡。”
一時歎氣:這馬跟她厮混久了,果真越活越精了,現在下面的人完全看不住她,隻有她事事親為,才能讓棗兒聽聽話。
今早出門前,宋早原不想帶着棗兒去的,但棗兒沒見過郡王嫁閨女,稀罕得不得了,怎麼肯答應留下?一大早地,宋早被她撒潑打滾,使盡手段地哀求,想起自己以前為達各種目的在秦牧面前賣的種種蠢,想來現在都被這貨一個不剩地繼承了,她頗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悲涼感。
棗兒的臉在兩個馬車車廂間壁上都擠變形了,見實在擠不過來,隻好怏怏道:“咴。”那你說話算話。
宋早見周圍已有異樣的目光投來,拍拍棗兒的頭,她跟着宋慕的身後走進了巷子。
傅蕙瑩的閨房已經塞滿了人,她被衆人圍在最中心,看見宋早進來,脫不得身,隻好狠狠瞪了她一眼,留下個口型“等着瞧”,眼睜睜看她在屋裡轉了一圈,得意地給自己抛了個媚眼,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哼,這事沒完!”傅蕙瑩氣哼哼地瞪着宋早的背影,咬牙道。
“瑩瑩,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家的旺财這幾天老偷吃東西,我得找個時間好好教訓她,讓她知道偷吃是不對的!”
出門時,傅蕙瑩涼沁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宋早背心一麻:媽呀,早知道不故意撩撥她了,她這不是要去找棗兒那小祖宗,又不是故意避着她……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陳留郡王的宅子宋早小時候就來過不少回,因此,她也不用别人領路,自己帶着荷花和蘭花就朝馬廄的方向去了。
陳留郡王家的馬廄在離二門不遠處,想來客人們都集中在外院和傅蕙瑩的閨房,宋早從内宅的一個小門走出去,一路上除了陳留郡王家的下人,并沒有碰上生面孔。
到了馬廄倒是熱鬧了不少,宋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家的馬車,想來莫不是林陽公主還被堵在巷子口?她有些着急,同荷花道:“你去外面打聽打聽,看公主進來了嗎。”
她自己又領着蘭花道:“這裡車馬這麼多,莫不是看漏了?你我再找找吧。”
蘭花點點頭,寬慰着宋早:“小姐你别急,說不定咱們家的馬車停在外面了,你看這裡馬這麼多,也放不下啊。”
這倒也有可能。不過,如果棗兒進不來的話,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鬧脾氣。
宋早想了想,道:“那我們在這先等荷花回來再說吧。”
蘭花“嗯”了一聲,又手指着馬夫們的值房,道:“小姐的手籠子怕沒炭了吧?我去問他們要點炭。”
“行,我在那等你。”她随手指了個背風處,頓時瞪大了眼:背風處系着的這匹馬骨架高大,渾身灰青色皮毛,不是那自從入了京就沒有了音訊的博察木兒是誰?說起來,博察木兒在這,其其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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