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第一天到學校報到,李叔叔送靳于砷去學校,可順便捎上湯之念。
從六點等到八點,那位小靳先生才一臉睡眼惺忪地從家裡走出來。
陽光正盛,從室内到室外的一瞬,光線交錯,日光照在他的臉上,少年臉上充斥着一股青春的氣息,似炎熱盛夏裡一瓶清新的檸檬口味汽水,冒着涼意的白霧。
李叔叔站在車旁,用手護着靳于砷的頭頂,他眼皮未擡,俯身進入後座。
湯之念随即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下意識地望向後視鏡。靳于砷低着頭看手機,坐姿慵懶,穿一身簡單的黑白色系,頭發短而有型,身上倒真有一股混不吝的大少爺氣質。不知道看到什麼消息或者新聞,他眉頭皺了皺,五官一瞬變得淩厲。
湯之念忽然想到好友沈偲喜歡看的言情小說,抿唇笑了笑。
這個時期的女孩子對愛情總有美好的憧憬和幻想,所以酷愛看各種夢幻的言情小說。可湯之念似乎從小就封心鎖愛,她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從一而終,也不相信永遠不變的感情。
友情和親情都會随着時間的變化而變化,更何況愛情。
湯之念那抹看似嘲諷般的笑意,正巧被靳于砷擡頭捕捉。他腦子裡鬼使神差地冒出昨天謝彭越說的話。更覺得吃了一口隔夜菜那般膈應。
他這個人,從小到大就跟小霸王似的,含着金湯匙出生,全家上上下下都寵着。隻有他給别人找不痛快的,哪有别人膈應他的。
轉頭給始作俑者發了兩個英文字母。
收到消息的謝彭越一臉懵。
【?】
【一大早罵我算是個什麼事?】
【你欠罵。】
靳于砷回完消息,點開遊戲,不再理會謝彭越的喋喋不休。
湯之念倒是沒有注意到靳于砷的視線,她看着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腦子裡記着路。
湯元對湯之念說過,她不能一直蹭主家的車,以後上下學她得自己坐公交車,這是最起碼的規矩。
車内開着輕音樂,靳于砷嫌吵,讓關了。車廂裡隻剩下他在遊戲裡的厮殺,砰砰砰,好像是在打槍。
他一隻手肘搭在扶手上,身體微斜,抿着唇,臉上的神色認真。
大清早的,殺人不眨眼。
二十分鐘的車程,湯之念也将路況記了個大概。如果哪天錯過了公交車,她也可以另做打算。
到校門口,豪車井然有序排着長龍,全是送孩子上學的。
車停穩,湯之念跟李叔叔道别後下車,頭也不回地往學校門口鑽。說實話,她不想和靳于砷有什麼太多的交集,畢竟身份有别,相信他更避諱。
人和人之間的磁場很奇妙,她能夠感受到靳于砷對自己的不待見。既然小少爺不喜歡她,那她也沒必要往人槍口上撞,免得自找沒趣。
湯之念先前就在網上看過恒譽國際高中的一些資料,對于校門口的雕塑并不陌生,不過肉眼所見遠比照片中更加震撼。
因是新學期,學校也有很多新鮮的面孔。和湯之念以前所在的縣城一中不同,這裡的同學看起來遠比普高的更加成熟,打扮有型,不穿校服,很多女生化妝戴假睫毛,男生當中甚至有染藍發的。
他們身上都有一股自信的氣場,不彎腰駝背,臉上神采奕奕。哪像普高生啊,一個個像是被吸了精血似的,各個萎靡不振。
湯之念到保安處詢問到了老師的辦公室,徑直走過去。
年輕的班主任是外教,美國人,四十歲左右的女性,笑起來眼角的褶皺很深,金發碧眼,五官很好看。見到湯之念後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用英文朝她打招呼:“你好,我的新朋友,我是hedy,你也可以叫我金老師。”
湯之念頓了頓,用英文回應:“金老師好。”
hedy用奇怪的中文發音念了一遍湯之念的名字,“以後有什麼困難或者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我既是你的老師,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開學第一天就要面臨英語聽力的考驗,湯之念是沒有料到的。好在這種簡單的日常交流她都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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