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錯突然回來,聞溪也吓了一跳,心裡所想和青雁差不多。此時瞧見青雁的舉動,更是吓了一跳。萬年不變的石頭臉,也難得出現了一絲異樣。
長柏的眸色在一瞬間黯然下去。
……應該不是青兒吧?他的青兒是從來都不會哭的。而且青兒很看不上哭哭啼啼的行為,她曾說過那是懦弱無能的表現。
他收斂了神色,走過去請罪:“這人穿着黛色宦衣假扮了府裡的下人,才能混進來。如今府裡的人雖都是從宮裡來的,可并非以前全部互相認識,且又都是剛來沒來得及熟識。所以才給了他可趁之機。奴失職害夫人受驚,請王爺和夫人降罪。”
青雁眸色閃爍,正想着要不要借口這事将長柏趕走。她還沒想清楚這麼做是不是合适,段無錯已經先一步開口。他随口說:“去馬廄将不二叫來。”
“是。”長柏叩首,匆忙起身往外走。
聞溪也反應了過來,她趕忙走過來,裝作不知道程霁的底細,憤憤說道:“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底細,竟然膽大包天闖進來幹些混賬事。也不知道是不把王爺放在眼裡,還是當真腦子不好使。幸好公主睡得不沉,及時喊奴進來結果了這登徒子!”
青雁緊緊抱着段無錯,在他懷裡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順着聞溪的話,向段無錯哭訴:“本公主既然嫁給了你,你就得對我負責,護着我才行。怎麼能讓這樣的地痞無賴跑來吓唬我嗚嗚嗚嗚……”
又開始嗚嗚嗚哭個不停了。
“有帕子嗎?”段無錯問。
聞溪愣了一下,趕忙遞上一方幹淨的帕子。
青雁眼巴巴望着他,可憐兮兮的,其實心裡慌着呢,不知道段無錯會怎麼做。然後她便眼睜睜看着段無錯一臉嫌棄地捏着帕子給她……擦鼻涕。
青雁的臉上頓時一紅。
段無錯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皺了皺眉,吩咐聞溪:“去把客房收拾了。”
“是。”聞溪下意識地應了,然後才解釋:“因是剛搬來,每個房間都收拾過,連被褥都是新換的。所以可以直接過去宿下。”
段無錯說:“帶夫人過去歇着。”
“是。”聞溪走過去,扶着青雁的小臂,帶她往隔壁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青雁回過頭望了一眼段無錯的背影,才收回視線,邁過門檻。隻是她心裡的忐忑已經消失了大半。想來段無錯這個舉動……至少沒有直接将她押送去衙門。
不二很快趕來,他蹲在程霁身邊檢查了他的傷口,然後說:“花朝公主身邊那個婢女幹的?啧,這身手不錯啊。”
聞溪身手不凡這事兒,段無錯當初在瓯荷湖時便知道。
“不過……程霁死了,明兒個整個京都都會傳遍,這可不是小事情,太後肯定要過問。爺,怎麼辦?要不毀屍滅迹?搞個人間蒸發死無對證?”
段無錯走到屋内方桌旁,慢悠悠地倒了一盞涼茶來喝。他風塵仆仆趕回來,有些渴了。
他說:“在他身上做些我以前虐殺的痕迹,直接将人扔到大街上去。”
不二愣了一下,急說:“爺,最近連環殺人案一直沒查出真兇,死者的死相都是您以前的手法。現在京裡不少人懷疑是您做的。您這怎麼還……”
段無錯居高臨下地睥着程霁的屍體,溫和的目光中帶着憐憫。他說:“為了栽贓我,已經死了七個人。不差這一個。也正好給對方一個新鮮的例子,好好模仿我的手法。也算……送對方一個大禮。”
段無錯微微扯起一側唇角,勾勒一道若有似無的譏笑。
不二不懂段無錯的用意,也不需要懂。手腳麻利地開始砍去程霁的腿骨和手筋,做出慘死的症狀來。
段無錯走進隔壁時,青雁正挽着袖子擦臉洗手。雖然聞溪的手法快準狠,程霁死前幾乎沒流什麼血。可青雁也不知道怎麼的,手上還是沾了一點。而且她大概是心裡作用,覺得臉上、手上都髒兮兮的。
段無錯剛一邁進屋内,青雁就注意到了。她仔細瞧着段無錯臉上的神色,等他走近了,她軟軟開口:“你怎麼回來了呀?”
“這不是我的家?”段無錯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青雁低下頭,聲音也跟着小小的。她剛洗過臉,還沒擦幹,臉上綴着一些水珠兒,一雙手也還放在盆裡,十指張開着。
段無錯經過青雁身邊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腳步幾乎沒怎麼停,繼續往前走,到床榻上躺下。
“很晚了,收拾完快點熄燈。”
青雁猜不透段無錯的心思,可如今心虛着呢,哪敢忤逆了段無錯的意思?恨不得學乖巧的小兔子,使勁兒讨好他才成。她趕忙拿着幹淨的棉帕擦了手和臉,然後讓聞溪端着東西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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