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工作虐我千百遍,我待工作如初戀。
心中一口混沌之氣出不得,容玉便往外面走去想透透氣。
剛剛拐個角,便看見有府兵在巡邏,五六個漢子看見容玉時不由齊齊呆愣了一下,裡面有知道情況的府兵低低說了兩聲,這群漢子們便斂神正色走了,對着容玉這樣的大美人兒居然絲毫目不偏斜。
看來平陽侯府的人員管理能力還是可以的。
容玉暗暗想。
他漫無目的地走,穿過曲曲折折的廊道,轉過幾處犄角旮旯,再走一會兒,燈光漸漸少了,除了一兩盞幽亮如鬼魅的燈盞,便都是一片漆黑,遠遠望去,此時的侯府仿佛以往電視劇裡的舊社會的吃人的封建宅院。
容玉抓了抓袖子。
他在孤兒院時常因頑劣被罰禁閉,關小黑屋自省自然是常事,這也造成了容玉格外怕黑的弱點,甚至是成年了也改不了,眼看四周烏壓壓的,忽而又一兩聲不知名的叫聲,容玉心裡發毛,連忙加快了腳步往回走去,可走了一會兒,卻是發現周邊的景緻都是陌生的,無頭蒼蠅之間,好容易尋着光源找到一處小院子,連忙向院子處快速小跑了過去。
這院子依舊遵循侯府的極簡主義風,一個平平無奇的耳門,門楣上書“聽書齋”三字,周圍一摞深綠的芭蕉長得正旺,差不多是一個符合古代知識分子趣味的典型院落。
這裡是哪裡?
正疑惑間,耳邊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許是怕人聽見,這聲音的主人甚是壓抑,是以輕一陣重一陣的,再細細一品,這聲音清脆軟柔,竟像是孩童的哭聲。
容玉童年時期大多數在這樣的哭聲中度過,心間微酸,不由得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撲在石桌上,他穿着一件檀色罩衣,垂發紮成兩個總角,雙肩聳動,正哭得極其傷心。
容玉開門的聲音讓他有所警覺,他停了哭聲,擡起頭來:“誰?”
待看清容玉的臉來,那少年不由得臉上一愣:“你是哪裡來的姐姐?”
姐姐?
容玉看了看自己,牙白的寬松絹衣随風輕揚,微濕的頭發披在身後,加上他雌雄莫辯的一張臉,确實會讓人誤認作女人。
容玉咳了一聲:“莫搞錯了小孩,我是哥哥。”
少年生得粉雕玉琢,頗是可愛,此刻他面上帶有幾分警惕,有些防備道:“我不認識你,你為何會到我的院中來?”
少年說話隐隐有着幾分宋俨明的氣度,他身上的服飾雖不奢華,但也不是一個仆從的打扮,容玉心念一動,試探性地:
“宋文彥?”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少年眉頭更是緊蹙,“你究竟是何人?”
原來真的是那位北安朝的大改革家,沒想到大改革家小時候長得這般可愛,不過想想,宋老侯爺年輕時素有“芝蘭玉樹”的美稱,基因想必是不錯的,這宋文彥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
“我嘛……”容玉本想惡質地說一句我是你後娘,但看見宋文彥一雙烏溜溜亮晶晶的眼珠子小獸似得盯着自己,多多少少有幾分可憐的模樣,容玉那份作惡的心思便淡了,正經起來,
“我乃老侯爺的故人,借住在府上幾日——小朋友,你剛才哭什麼?”
宋文彥面色一僵,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臉上帶上了幾分傷心的神色,他似乎極力想壓制,但很快,他嘴角一癟,立刻又撲在石桌上又哭了起來。
“哎哎哎,别哭啊這是。”
少年沒有理他,傷心難以掩抑,直接放聲大哭起來。
容玉一拍額,無奈地走了過去,揪了一下他的總角:“多大了還哭啊喂。”
哭聲更大了。
容玉瞧着他哭得快上氣不接下氣了,眼珠一轉,當下湊近了他的耳朵,
“你可小心,現在是十五之夜,聽說有妖魅專門挑此刻出來,盯着愛哭的小孩吃呢。”
宋文彥聲音一頓,臉擡了起來,淚蒙蒙地:“你莫要亂說!”
“你不信啊……”容玉煞有其事說道,“剛戚總管跟我說了,京城最近正在戒嚴呢,你不會連他的話都不信了吧?如今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啊。”
“你……既是這樣嚴重,怎麼沒人告訴我?”
“當然不能告訴你啊!”容玉瞪大了雙眼,“你這樣的小孩,告訴你又沒用,還白白讓你擔心受怕,何必要告訴你。”
容玉見他面色已經有了幾分害怕,又湊近了他:“聽說那妖魅已經吃了不下百人了,郊外的亂葬崗都不夠塞人了!你可不敢亂哭了,小心招惹了那妖物!”
宋文彥面色發白:“子……子不語怪力亂神。”
啧,這小孩還挺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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