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造反,太後可沒這麼容易脫身。
“那倒也是。”嘉言怔怔地說,“皇帝哥哥這是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嘉語說,“陛下怎麼想,哪裡是你我能猜得到。”
但是嘉言終究也是元家的人。她在宮裡浸淫的時間,遠遠多過嘉語。對于勾心鬥角的見識,也并不比多活一輩子的嘉語差太多,何況有些東西顯而易見——她迅速把昨晚貴女被驅逐和永巷門事件聯系起來:“那昨晚……可是明明之前,皇帝哥哥還有說有笑,和沒事人一樣……他怎麼可以……”
嘉言轉向嘉語,認真地問:“阿姐,是不是因為姨母杖斃了小玉兒?”
“我不知道。”嘉語說。
這個理由顯然也并不能十分說服她自己,嘉言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又問:“昨晚阿姐說要回家?”
“是……”
“阿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昨晚為什麼忽然想回家。”嘉言說——當時她嘲弄地問嘉語是不是怕,嘉語當時回答她說是。是,她害怕——她比所有人都怕得早,是因為她比她們所有人都知道得早。
“那不重要。”嘉語說,“既然都沒有出得去,那還有什麼可說。”
嘉言抓住嘉語:“就是這個——阿姐你其實早就料到了是不是?你之前護着小玉兒,就是因為、因為……”
嘉言這樣敏銳,嘉語也隻得低頭。王朝的命運是這樣巨大的一輛馬車,她拼了命地想要扭轉它行進的方向,但是結果——誰能預料結果呢?關閉永巷門,那真是妙招,如果還能把貴女都帶出去,那就更妙了。
但是到如今、如今他還能以太後的名義驅逐她們嗎?
誰都不是傻子,永巷門一關,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接下來他除了和囚禁始平王妻女一樣囚禁着這些貴女之外,别無選擇:一旦這些貴女出宮,皇帝的聲譽,皇家的顔面,都将招緻極大的損失。
——你看,再絕妙的主意,也免不了意外,這個意外是謝雲然,是她元嘉語,也是于烈的愛女之心。這在皇帝的意料之外吧,如果當時于烈狠下心,不顧于璎雪,強行帶走那一衆貴女——難不成她還能真殺了于璎雪?
大家都在賭,賭江山,賭權力,賭性命,有軟肋的人先輸。
“阿姐、阿姐!”嘉言的喊聲驚醒她:“嗯?”
“還會發生什麼,”嘉言急切地問,“阿姐你告訴我,還會發生什麼?”
“你真想知道?”嘉語問。
嘉言很用力地點頭。
嘉語歎了口氣:“我們還是從頭說起吧。我問你,是誰,讓太後杖斃了小玉兒?”
“我不知道……”嘉言茫然,“我們在玩擊鼓傳花呢,我都沒留意小玉兒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灑了酒,要不是……”
“你相信小玉兒會下毒嗎?”嘉語問。
“姨母說是,我沒仔細想,”嘉言坦白。小玉兒不過是個奴婢。一個奴婢的生死,原本輪不到她上心。就算是有冤屈,那又有什麼大不了。她這樣想的時候,倒是忘了自己曾經為了紫萍找嘉語算賬,“如今細想,她要真害了姨母,自己也逃不掉,就算僥幸逃掉了,害了姨母,她能落得什麼好處?”
“比如立為皇後?”
“阿姐别開玩笑了!”嘉言道,“有姨母在固然立不了她,就算姨母不在了,百官宗親,哪個也不會讓皇帝哥哥這樣胡來。”
“那可說不準,”嘉語說,“你忘了,漢武帝的衛皇後,出身還不如她呢。”
嘉言睜大眼睛:“漢、漢武帝是個什麼帝?”
嘉語這才想起,嘉言不愛讀書,和她當初也差不多——讀史明智,如果早知道這一點,也許她們姐妹的命運,不會這麼凄慘。
嘉語這時候也懶得教她,隻道:“别管漢武帝是個什麼帝了,小玉兒不過是個奴婢,見識短,做什麼蠢事都有可能,但是你說得對,關鍵不在于日後能不能立她,而是當衆下毒,無論如何都洗不清嫌疑,所以那毒,定然不是她下的,這是栽贓,阿言你倒是猜猜,是誰栽的贓?”
第51章母子博弈
嘉言費勁想了一會兒,還是隻能搖頭:“我不知道。阿姐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嘉語說。
嘉言松了口氣:“我還當阿姐你什麼都知道呢。”
嘉語笑了:“我雖然不知道誰栽的贓,不過我知道陛下會猜是誰——陛下一開始就不會相信小玉兒下毒,他一開始就會去想,是誰栽的贓。費這麼大勁,冒這麼大險,栽贓給小玉兒,沒點好處,是沒人肯做的。”
“什、什麼好處?”嘉言的喉嚨有點幹。
嘉語略帶憐憫地看着她:“阿言你已經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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