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夠了。”沒夠也不好意思吃了,沈苓滿臉發燙,局促得不成。
誠王就愛看她發窘的樣兒,看了就覺得心情大好。他坐到桌案後的官帽椅中,問她:“今早華嬷嬷叫你過去問話來着?”
“是,”沈苓有些奇怪是誰報給他知道的,當時跟前好像也沒幾個人,“也沒說幾句話,就問了問我上值可習慣,吃住好不好,然後就打發我回來了。”
誠王問:“依你看來,她叫你去是何用意?”
沈苓直言道:“依我看,就因為鎖兒被您放了假,她心裡嘀咕,怕閨女就此丢了差事,又不好直接來問您,倒像興師問罪似的,她輕易還是不願惹您不快。于是就想從我這裡探探口風,或許她也猜疑我有沒有在這事裡蓄意挑唆,借機試探我幾句。反正您放心,我那會兒一概裝傻,肯定沒露出什麼意思給她。”
誠王微微勾起唇角:“好,以後再有這種事,别等我問,自己就來報給我聽。”
待沈苓應了,他便拿起桌上新送來的邸報看着,又不再搭理沈苓了。
次日一早,膳房的小中人拿紅漆食盒提了新鮮的點心送來時,笑呵呵地對屋裡的丫鬟們說:“王爺今兒留了話兒,往後端來的點心,屋裡的姑娘們哪個想吃就盡管拿了吃,王爺絕不怪罪。”
上值的丫鬟沒有不挨餓的,這個年紀也鮮有不嘴饞的,聞聽這話,幾個小丫頭都是一陣歡呼。
沈苓不由得怔了怔——人家王爺其實也挺會體貼人的。
這些天下來,她還發現了誠王的一個個性,往好裡說是節儉,往壞裡說就是摳門兒。
白天呆在主屋裡的時候,他大多是在桌案前練字,沈苓時常會在跟前替他磨墨換紙,就發現,他總是先練大字,等寫完幾張之後,又會把那些寫滿大字的紙放回來,手中換上一支小筆,再在大字的空隙中練小楷,這兒一個那兒一個地往裡塞字,直至把整張紙都寫滿,連一個小楷字都沒處放了,才會丢給沈苓做廢棄處理。每次都是如此。
這是最明顯的地方,其它用品他也都用得很小心很省儉,據說上回打碎的那個筆洗都已在他桌上擺了十餘年了,一個青瓷筆洗罷了,又不是什麼古董,而且也并非像鎖兒說的那樣,是他格外喜歡那個舊物,他就是習慣性節儉而已。
從點心這事上就可見,他對别人并不小氣,平日賞賜什麼的也很如常,唯獨在這些細處他格外會過,就像是種強迫症。
為此沈苓去向其他丫鬟隐晦地打聽過,問是不是王爺從前在宮裡被人苛待,器具總不夠用才會養成這種習慣,據丫鬟們回答其實也沒有,宮裡的東西都有份利,沒人克扣過他,再說一個皇子即使真受了苛待,也不至于連練字用的紙都不夠用。
沈苓愈發覺得匪夷所思。
“我省儉,是因為覺得為人行事理當如此,沒聽過‘儉以養德’嗎?”某日又要開始練字的時候,誠王忽然這麼沒頭沒腦地對她說,還又端出那種略帶鄙夷的眼神,拿筆杆指指她,“以後有話直接來問我,别在背後嚼舌頭。”
沈苓十分錯愕,王爺這是在她跟前安插了間諜嗎?還好她并沒說過他什麼壞話。
自此以後她再跟丫鬟們說什麼,都愈發小心謹慎。
她很想不通,身邊這幾個丫鬟看着都很随和寬厚,而且都明顯與她立場一緻,時常公開流露對華嬷嬷母女的不滿,說起王爺的八卦來也不怎麼顧忌,不像是會背後給她捅刀子、遞小話兒的——大家好話壞話都在一塊兒說了,還有什麼必要誰給誰告狀的?
再說了,議論王爺為何那麼省儉又不算是壞話,有什麼必要打小報告?莫名其妙。
這天誠王不在屋裡的時候,一個專在外書房服侍的小中人小跑着進來對屋裡的丫鬟們道:“姐姐們都随我去前院看熱鬧啊,小徐侍衛要跟統領大人比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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