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
老人就在小孩子拍照的時候停下了船,他這邊雙手離開方向盤,手恰好摸到了挂在脖子上的護身符。
小孩子央求道,“爺爺!爺爺!距離離的太遠了!近一些嘛!近一些嘛!”
老人這邊第一次猶豫要不要滿足小孫子的請求,過了片刻,他還是朝着前面挪了一點。
“再近一些嘛!”小孩子繼續央求。
可是這一次,老人卻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那個人影動了。
這一老一小也無有見到那個身影之上,有什麼動力裝置,他腳與海綿接觸的地方,就是蕩起了前進的漣漪,朝着這破船的方向過來。
那老人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小孫子那邊卻是懵懵懂懂。
老人這種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遠比普通人更懂得敬畏自然,敬畏那些他們從未見過的事情。
他忽然間有些後悔。
他不确定那飄過來的到底是什麼。
他一邊躬下身子拿起那固定在甲闆上的氣動魚叉,這魚叉威力巨大,哪怕是一條快速遊曳三米長的金槍魚也能狠狠地釘住,勾扯住之後毫不放松。
他口中則高喊道,“不要再動!不要再動!再動我就開叉了!”
他本來不指望這不知道是不是人,亦或是其它什麼存在的東西停下。
因為,他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自己說話。
那邊的身影,聽到這老人的說話,倒是真的停下了。
那身影停下之後,又過了一會,才發出了聲音,“請問?這是哪裡?”
小孩子這邊手舞足蹈,“爺爺!爺爺!那個身影會說話!真是一個人诶!真是一個人站在水面上啊!”
老人這邊卻沒有絲毫放松。
因為,他的想法沒有小孫子那麼簡單,在他的認知中。
會說人話的,不一定是人……
太陽從地平線上沉入水面,它那餘晖越來越少,周遭的環境也漸漸地變暗了。
晦暗的海面上,老人貼在散發着鏽味的甲闆上一言不發。
他手指虛勾着氣動魚叉的發射器,好像時刻準備攻擊。
張道玄這邊也沒有想到對面的人會如此戒備,他喊道,“我不是壞人!”
他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好像更像是壞人了……
他連忙補了一句,“我隻想知道這是在哪裡!距離岸邊有多遠。”
老人那邊絲毫沒有因為張道玄的話而有任何動搖。
那個小孩子倒是對于張道玄保持着極大的好奇心和好感,他說道,“這裡是海!我們在大海上!這邊距離岸邊有好遠好遠……”
他皺着小眉頭,想了好一會才說道,“大概有三十分鐘那麼遠……”
張道玄這邊問道,“你們這船要開三十分鐘那麼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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