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覺得這丫頭過分聰明。
“清空丁香樓和替世言鋪路的意思都有,至于那十個人,是皇兄的人已經跟着皇兄進宮去了。”甯王知道瞞也瞞不住,長長歎了一聲,雙手放在的膝蓋上摩挲好一會兒,映着跳閃的燭火徑自開口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通。
四天前也就是鳳巒戲班子出宮的那天,皇帝在卿芳齋召見華老闆跟他商量了些事情,中間因着小公主出事就讓華老闆一人在卿芳齋等着,等回來後皇上把事情給華老闆交代清楚後就離開了。
但就在今天下午,皇帝突然發現放在卿芳齋的虎符不見了……
所以皇帝會帶着人來丁香樓想找華老闆問清楚情況。
“你他……”清歡眼角散着淡淡的譏諷,破口就要他媽的,想起畢竟對面是個王爺又給把後面兩個字給咽了回去,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冷意,她突然不想揭穿這個王爺漏洞百出的滿嘴謊話,對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一桌子菜恍恍惚惚地問他,“你要我們怎麼做?”
自然是他們,因為甯王早把溫世言也算計進去。
他早說過要溫世言做官的,她幾乎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不久後,皇帝就會下旨封賞世言。
溫敬秦知道嗎?
溫敬秦和甯王是一夥的嗎?
他們在計劃什麼?
為什麼要把他們這兩個“無辜”的孩子算計進去?
虞清歡覺着自己還是太嫩了,被這兩個老頭近乎親情一般的笑給騙了,包括他們利用自己的複仇心理。
她已經被拖進越來越深的漩渦,很可能會在下一秒就丢了性命,這和她本來叱咤風雲,複仇虐渣的想法有點不一樣。
這倆老頭甚至都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甯王杵坐在一邊,漸漸暗淡眼光裡透着些許的明亮,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思考什麼問題,他面無表情失了神。
清歡問過問題好久,他才幹幹的開口:“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參與這個案子的調查,找到虎符,順便先把京兆府給端了。”
他倏地站起身有些慌亂地往門外走去,清歡側頭餘光目送,但在門口的時候甯王又停住腳步,略是擔心地回轉過身看了眼世言,囑咐他,“你爹不會有事,萬事自己要小心,護着你娘子。”
世言反應有點遲鈍,聽着甯王講完話也一頭霧水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桌上的菜已經涼得差不多,他吃了幾筷子的宮保雞丁就放筷子,兀自出門也不知道幹啥去。
清歡雙掌捂住被屋内的燭火映得有些發白的臉,癡癡望着一桌子的菜魂飛九天,等世言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小瓷瓶。
他并未說明這瓷瓶是哪來的,隻是把藥放在床頭,又問清歡還吃不吃,清歡搖頭後他就開始收拾,他心情本來是不好的,不知道是不是甯王最後那句囑咐他已經反應過來,這會兒看上去沒有剛剛那麼消沉。
世言收筷子的時候差點把那盤他吃了一半的宮保雞丁給掉地上,在桌邊盤桓半天才對着樓下喊了兩聲小二讓别人幫忙。
收拾完後,他又離開清歡視線好一陣。
清歡靠在臨着街道的窗口,心煩意亂地看着頭頂那浸染在黑夜裡的玉盤,她好似在這隐約有陰影的月色中看見曾在自己身邊張牙舞爪的親人。
她還以為,穿越一次會給她一點不一樣的人生——至少溫世言給她想要這麼平淡生活下去的年頭。
可到頭來還是避免不了在爾虞我詐裡殘喘着,拼命着,爬行着,又屈辱的跪着。
“娘子,沐浴。”世言的聲音突然闖進她的耳膜,刺穿她正在胡思亂想的腦殼,将她從莫名其妙的深思中拉扯回來。
最後,她隻希望有一天能感謝甯王把她牽扯進這場政治鬥争。
轉身回去,世言拎着兩大水桶剛剛進門放下,他拍了拍手望向清歡露出一貫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笑一如冰山之上從未染過塵埃的花骨。
他正打算進門給她準備,那個大理寺的梁少卿忽然就從門的左邊探頭進來,“溫少爺,少夫人,沒打擾吧,見着你們的門開着,我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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