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這是何苦?侯爺和夫人給您安排了船隻,您隻坐船回府就是了,何必受這個罪?”
山林間,一輛馬車行駛穿行,馬車上一個梳着雙髻的少女趴在馬車車窗處,難受的幹嘔。
另一個看着年齡相仿的女孩兒不忍心,将手放在少女背上輕輕拍打。
“陳嬷嬷,您就少說兩句吧,大小姐已經很難受了。要不要讓車夫停一停,讓小姐下馬車歇口氣。”
“你要死了?臨出發前兒,夫人百般交代,一定要趕在端午前回府。大小姐任性,死活不肯坐船,走陸路本來就耽誤時間,若是再随意歇息,何時才能回府?”
陳嬷嬷食指點着小丫頭,看似不用力,卻在小丫頭白嫩的額頭留下一處處紅印子,讓小丫頭再不敢多說,隻縮着身子躲着陳嬷嬷的鐵手指。
兩個人此刻,全然忽略了趴在馬車車窗處,隻剩一口氣的的大小姐。
“停!停一下!”
“大小姐”氣息微弱的叫停馬車,小丫頭剛被收拾一通,此刻隻敢拿眼睛看陳嬷嬷,而陳嬷嬷恍若未聞。
車夫怕麻煩,便是聽見似乎有人叫停,陳嬷嬷不吭聲,他也隻當沒聽見,繼續在凹凸不平的山間土路甩鞭子驅趕馬匹,繼續走快些。
寂靜的山林間,隻有馬車疾行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車中“任性”要坐船的大小姐程玉關此時,則有些悔不當初。
誰知道,在現代從沒有暈過車的人,竟然暈馬車?
早知道,甯願冒着被人扔下船的風險,她也要坐船回京城了。
是的,“大小姐”程玉關是穿越而來的。
當年她呱呱墜地,旁人都不避諱剛出生的小孩兒,讓程玉關了解到,她到來的是一本書中的世界,而書的女主角,不是她,是她同年同月同日,隻晚了一個時辰出生的妹妹。
她作為配角,隻在書中出現了兩次,一次就是出生時,胎大克死了母親。
作為克親的女兒,她雖是候府嫡女大小姐,卻一出生就被候府視為不詳,母親娘家霍家,也因為她的出生克死霍家最受寵的女兒,而被霍家徹底忽視,被送往程家祖宅,被族親教養長大。
而她在書中第二次出現,就是霍家得勝還朝時,向程家提出見一見未曾謀面的外孫女。程玉關因此被程家族親送上漕運船隻,誰知道半路碰見水匪,落水而亡。
從此,女主作為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妹妹,代替程玉關,在侯府享受了十年榮華之後,又被後悔心痛移情的霍家,上奏朝廷,赢得郡主的名号,成為京城閨秀中的獨一份兒,從而進入皇家眼裡,和男主五皇子上演了一則可歌可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神話故事,赢得整個大乾女子的羨慕嫉妒恨,真可謂是人生赢家。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書中寥寥兩筆,一帶而過。
而從出生就被送到滄州府的程玉關,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執筆之人奪走生命,隻為給女主鋪路。
所以她放棄了便捷的漕運,堅持要坐馬車進京。就是為了改寫自己的命運。
誰知道,一上路就給了她當頭一擊。
短短十天時間,她已經從滄州府那個舞刀弄槍的假小子,變成了暈車暈的起不來的“病小姐”。
再這樣下去,不用什麼天災人禍,她能自己把自己吐上黃泉路。
感覺自己已經到極限,程玉關将自己懷裡的荷包狠心掏出來,在陳嬷嬷和晴綠小丫頭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扔出馬車。
“呀,小姐,你是不是暈糊塗了,怎麼往外扔東西呢?”
晴綠小丫頭隻見一個杏黃色荷包在自己面前劃過一條弧線,就被大小姐扔出車窗外,忍不住驚呼。
“沒規矩,能有什麼好東西,值當你大呼小叫?”
陳嬷嬷圓圓的臉龐此時擰眉,厲喝晴綠一聲,同時,三角眼有瞥了程玉關一眼,眼中的惡意毫不掩飾。
“大小姐,您還是别節外生枝了,咱們趕時間回府呢。若是趕不上霍老将軍還朝,您也用不着回候府了,您也不想,就在滄州府這個鄉野之地一輩子終老吧。”
程玉關強咽下喉嚨的難受嘔吐的感覺,聲音淡淡的,卻也帶着一絲冷意,“剛才那荷包裡,裝的是我娘留給我的最後一件遺物。是外祖父給母親的陪嫁。你覺得,這次回京,霍老将軍,我外祖父,會不會要看我娘的遺物睹物思人?不然,你們随意找個人頂上去說是我娘的女兒,霍老将軍就能信嗎?”
程玉關在賭,賭這個老虔婆不敢随意讓“遺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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