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摔倒的時候,謝申是想扶的,卻在她主動伸手的片刻改了主意。不知為何,想搓搓她的銳氣,看她這一臉吃癟的模樣,沒來由的舒心。
他這人面冷,江棠棠還是頭一回在他臉上讀取出毫不掩飾的看好戲表情,嘴角朝她勾了一下,大有嘲笑之意。
嗨呀好氣。
她一擡手,指尖隔空點他,“不許動!”說着從兜裡掏出手機解鎖,“我這就拍下你這個冷漠男孩的醜惡嘴臉。”
謝申見她将手機鏡頭向上對準他,一個俯身利落搶走。
他修長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上次偷偷記我的話,還沒和你算賬。”
江棠棠手撐地起身去搶,“還我!”
謝申仗着身高優勢輕而易舉躲掉她的進攻。
江棠棠隻得在他身後扯他西裝外套,“我都删了,你以為你是魯迅啊,我還留着背誦?”
謝申:“誰知道。”
“……”她尋到空隙處,伸手去撈,被他長臂一擋,又沒搶着,氣急敗壞地挂在他手臂上嚷嚷:“你這是侵犯我隐私權!”
“誰先侵犯誰?”謝申倏地側過頭對上她的視線,沉聲:“嗯?”
太近了。
早就超出安全距離的兩個人,因為他這一轉頭,鼻息瞬間交織。
江棠棠甚至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像雨後的森林,空曠幽遠,又令人沉醉。手裡攥着的勁霎時松懈,不自然地撇開頭。
謝申顯然也意識到不妥,喉結微不可察地輕滾了下,将手機遞還給她,“拿回去。”
江棠棠收了收神取回手機,思忖片刻後又打開備忘錄顯示給他看,“你看,真删了。我沒騙你。”
謝申瞥過一眼,上面果真空空如也,淡聲道:“行了。”
江棠棠這才注意到櫃台上放的紙箱,“你是給我送橙子來的?”
“嗯,”他平了平被她拽過的袖子,“東西送到,先走了。”
“那,我送你。”
差不多也到關門時間,江棠棠幹脆熄燈鎖門。落外面一道卷簾時,謝申先她一步,兩手一伸一落,輕松搞定。
程陸先前給她發了微信說打完球要和幾個很久沒碰面的哥們兒一起去吃宵夜,就不回來和她一起回家,交待她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多注意周邊,别光顧着低頭玩手機。
兩個人往外走上一段,見前方一大群人圍在那裡,聲響很大。地上排着一大圈心形蠟燭,一對男女站在其中,男方正單膝下跪。
很明顯的求婚橋段,聲勢還挺浩大,蠟燭陣外圍一圈親朋好友,再外幾圈則是看熱鬧起哄的路人,紛紛拿起手機拍照錄像。不斷有從旁邊步行街聞聲而來的人,越擠越多,把就窄的路口堵得嚴嚴實實。
江棠棠對這種當衆求婚的方式并不熱衷也無甚興趣圍觀,私心裡還是覺得求婚是件很私密的事,要兩個人做才有意思。
她停下腳步,問謝申,“你車停在哪裡?”
謝申報了個地方。
江棠棠指向不遠處另一條路,“往那條小路拐出去再走一段也能到,走吧。”
謝申點頭,随她一起。
人都聚在那處,這條更窄小的路上出奇安靜。
江棠棠走在謝申左側,目光落到他左手虎口的傷疤,“你這裡是怎麼弄的?”
那天在咖啡館,趁謝申出去接電話的時候,秦笠興味盎然和她說起他手上這道疤痕,非說是她小時候放狗咬的。怎麼可能,她才不信自己以前是這種反社會人格。
謝申斜她一眼,随着她所指之處動了動手腕,“不記得了?”
真和她有關?
“你當年放狗咬的。”
“……”
“縫了三針。”
“……”
她會這麼問,謝申就猜到是秦笠和她提了這事,畢竟人身上有這麼一道小疤稀松平常,一般人不會想着去問來由。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反派:假死之後,追夫火葬場 佛蘭明歌 諸天從心錄 快穿之天生我才 我的妖物空間 快穿:改了幾個字,書咋崩了 總有人想蹭她靈氣+番外 反派:女帝懷孕,讓我做後爹 芋圓加奶球+番外 穿成80年代大反派 亮劍:我是謝寶慶 超時空公寓 四合院:我!開局揍了聾老太太 養女重生逆襲,摸骨測謊尋真相 竹馬是少女文大佬 狀元家的武嬌娘+番外 重生後她一頭鑽進病嬌懷裡 當你閃耀時 意想不到的愛情 大佬,熱搜又被你家影後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