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姑娘都要翻白眼了,這麼高檔的小區,怎麼可能說進就能進?安保都是很嚴格的。這幾個人看穿着就知道不是住得起這裡的人,她們更不可能随便放人。
前台姑娘深吸了一口氣,說:“那您打個電話問一下。”
要是能打,桑萬田早就打了,可是他知道,桑娓肯定不會讓他們上去。
他又猛地拍了兩下桌子,“用不着打電話,沒心要那麼麻煩!”
陳莉幫腔,“就是!你們開一下門就行的事情!怎麼就非要搞得這麼麻煩!”
他們兩個嗓門很大,特别是陳莉,尖銳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大堂。
桑悅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快得瞬間就消失不見,幾乎讓人看不見。她靜靜地站在角落裡,衣着光鮮時髦,假裝不認識吵鬧的桑萬田和陳莉兩人一樣,遠離着這場鬧劇。
他們當然沒能成功走進小區裡,前台見他們就是不聯系他們說的侄女又一直撒潑,直接叫來了四個保安,把這兩個左右架起給擡了出去。
坐在車後座、正要進入地下停車場入口的祝珩,一轉頭就看到了窗外被壯碩的保安架出來的兩人。
他對這些沒興趣,瞥了一眼後就别開,但随即,覺得這兩人眼熟,又回頭看了過去。
“停一下。”祝珩說。
司機踩下了刹車。
坐在副駕的特助李昊輝轉過頭來,“怎麼了祝總?”
祝珩沒說話,隻看着車窗外撒潑的那對夫婦,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目光卻有些遠,像是在回憶着什麼。
李昊輝順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倆鬧騰的人,皺了皺眉,“看來是兩個想硬闖進去的無賴,什麼素質。”
他看向祝珩,覺得自家老闆不是會注意這些的人,除非與他相關,于是問:“您認識?”
祝珩收回了目光,沒回答,說:“走吧。”
他想,有些人一點都沒變,而有些人卻變了個徹底。
車子緩緩向前,因為前面還有一輛車要進入,他們需要等一下,所以駛得很慢,這使得慢吞吞從大堂出來的桑悅注意到了這輛車。
桑悅認得這個車牌号,她曾跟着桑娓到祝家别墅去過,祝暄的葬禮她也出席了,對祝珩的車,她有意留了心眼,記下了車牌号,所以,這輛車出現在這裡,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盡管車窗緊閉,從外面看進去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并不能确定祝珩就坐在裡面,但桑悅絲毫沒有躊躇,快步走過去,在後車窗前微微彎下腰,将臉擺出了曾經在鏡子前無數次練習過的角度,低眉淺笑,敲了敲車窗。
車子停下,車窗緩緩搖下,露出祝珩半張臉來,劍眉星目,琥珀色的眸子轉向桑悅。
他并是不很有耐心,對這個忽然上前的陌生女人,更覺得她莫名其妙,但教養還在,沒必要平白無故地冷臉對她,隻是緩和地問:“有事?”
“祝先生。”陌生女人顯然認識他,一開口态度就很熟稔,導緻祝珩不得不回憶自己是不是真的見過她。
“實在對不起,”她歉意地笑着,說,“我姐姐給您添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您放心,我會好好勸她,不讓她再來打擾您跟伯母的。”
祝珩一頭霧水,耐着性子聽她說完,道:“不好意思,你哪位?”
桑悅笑容瞬間僵住,神情尴尬。
李昊輝記得她,趕忙提醒了一句,“祝總,這是桑娓的堂妹,大少爺葬禮的時候她來了。”
祝珩這才了然,目光朝被保安架出來、還在罵罵咧咧的這對夫妻掃去,揚了揚下巴,“那是你父母?”
桑悅神色又僵了一下,她不想被别人看出她跟這兩個吵鬧的人有關系,覺得丢人,但祝珩也不知道為什麼,語氣笃定,她想否認也不行。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又恢複了歉意的笑容,“是,我們是來找姐姐的,但跟保安起了一點誤會,我爸媽第一次來帝都,什麼也不懂,實在不好意思。”她說着,将鬓角的碎發别到耳後,這個動作她也是練習過不下百遍,算是她引以為傲的無形中撩人手段。
但祝珩絲毫沒有注意到桑悅的小心機,他有個兩三秒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些什麼,讓桑悅整顆心都七上八下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話惹得他不快,把剛才的話還在腦中又過了一遍,确認自己并沒有說得不妥當的地方。
而祝珩想得有些多。
這半年來,桑娓有太多次觸到了他底線,有太多次,他都想用商場上那些狠厲的手段,一勞永逸地将她解決。但最後都沒做,一則因為病逝的祝暄,二則,這個姑娘曾經的堅韌刻苦他知道,厭惡有多少,惋惜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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