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渾身疲乏。一看時間,竟然昏過去完整睡了一覺。我猛然發現,消失了,自己對那方面的感知完完全全消失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這就好比一個人忽然失去聽覺,墜入無聲的環境裡,張開嘴歇斯底裡卻聽不見自己和周圍的聲音。可經過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我早已習慣了之前的身份。就像是原本的能力被剝奪得一幹二淨,什麼都沒法感知,也沒法控制。
玩脫了。
更關鍵的一點是,再也建立不出先前和悶油瓶的那種聯系了。
我坐起身,發現悶油瓶就在旁邊,一直安靜地看着我,非常平和。
一時無話,我想了想道:“你們家以前沒人做過這種事?”
悶油瓶說他并不知曉那些看門人的具體曆史,道:“或許,以前沒有人像你一樣。”
我琢磨着他的畫外之音,是沒有人像我一樣厲害,還是沒有人像我這樣敢去壓制?我心說曆史上肯定有人進行了相似的嘗試,就是不清楚是否有過成功案例。
悶油瓶拉着我站起來,我特别馬後炮地解釋:“我是想,這樣的話,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東西,這個秘密,都不用讓人來守了,因為……”
悶油瓶打斷我不知所雲的話,淡淡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一愣,随即一笑。
之後,我們行走在山間,視線越過山脊,能看到另一邊黑壓壓的林區。因為我之前昏了很久,現在已臨近第二天黎明,森林霧氣透着幾絲魚肚白。
我決定說得迂回一些,“我覺得,這個體質……我的體質,發生變化了。”
然而悶油瓶隻是淡淡看着我。我和他目光相接,空中對視,随後悶油瓶點了一下頭。
他在眼神裡說得非常明白。我那顆心頓時怦怦直跳。
就是那個意思嗎?他怎麼一點激動的表現都沒有?
我拉上了悶油瓶陪我一起瘋,沒想到兩人共同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不過轉念一想,代價也并不大。
走到半山腰時,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他的眼神,我依然可以看得懂。與意識力無關,我和他之間,原來根本不需要那些輔助。不論變化如何,匪石之心,不可轉也。
回想這一路來的因果,我一下子是想哭又想笑。悶油瓶見我情緒奇怪,皺了皺眉,以為又發生什麼不測。我說沒事,然後在東方破曉的時候,緊緊吻住他。
(尾聲)
我對北京那邊說我想休息,帶着悶油瓶在吉林度個短假。豈料沒安生幾天,張家隊伍打來跨省的電話兇鈴,委婉地表示,族長辦完事後該回去了。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想着你們還不知道我們鬧出了多大的事,又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那頭又道族長的生平曆來都是家族卷宗的重點,他們好不容易逮到了族長,自然不會放任我倆瞎跑。
一說到那些老派作風我就不屑,心說誰要是入贅進這種家族,後半生得被活活煩死。那個時候我正在用旅店前台的公用電話,一面繳納着房間的續訂費用。我拿回找零,對話筒道:“不勞你們煩神,卷宗上直接寫我倆下落不明吧。”
那頭又說不行,張家不允許模棱兩可的說法,必須有個一錘定音的結果。我被說煩了,道:“那就寫死因不明好了,反正我以後也不會太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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