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豆愣了一下,叫她一個丫鬟跟他同桌,傅慎時未免太疼愛她了些。不過她可沒有什麼階級觀念,好酒好菜,不吃白不吃,她馬上就坐下,舉起筷子道:“那奴婢就不客氣啦。”
她手上原本是用來布菜筷子下在清蒸的魚肚子上,瞬間破壞了美感。
傅慎時嘴角一抽,從未見過這麼沒規矩的丫鬟。
然而更沒規矩的還在後面。
殷紅豆一邊吃飯一邊問傅慎時:“六爺,您說那印章章面上若是刻奴婢的名字,會不會浪費了點,因為奴婢感覺好像沒啥地方可用這章子。”
傅慎時從未在吃飯的時候跟人講過話,他太陽穴突突地跳,瞧着她沉聲道:“食不言,寝不語。”
“好吧。”殷紅豆乖乖地閉上嘴,專心吃飯。
“坐直,腿不要亂擺放。”
“好吧。”殷紅豆挺直了腰闆。
“不要露牙齒。”
不要不要不要,吃頓飯不要的事兒也太多了吧!
殷紅豆正襟危坐,捂着嘴,委屈兮兮地看着傅慎時,道:“六爺還有要說的嗎?”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受這種“恩惠”了,吃飯像上刑,可難受了。
“吃吧。”
這一頓飯的時間好像特别長。
飯罷,殷紅豆收拾了碗筷,給了丫鬟們節裡的賞賜,便繼續去了書房伺候。
日落西山,天色逐漸擦黑,重陽節就快過了。
重霄院晚膳都過了,前院的東西總算是送來了,管事領着幾個小厮進院子,小厮們将東西抱在懷裡,用紗布蓋着,小心翼翼地送到書房裡擺放着。
管事的客氣地跟殷紅豆緻了歉,又說交代重陽節實在忙,才耽擱到現在送來。
殷紅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便道:“您稍等,我去禀了六爺。”
她轉身進屋,看見傅慎時的一張冷臉,便猜到管事的招惹了他,遂輕聲問道:“六爺,管事的來回話了,您見麼?”
往年前院的人可從未敢這般怠慢重霄院的人。
傅慎時手裡把玩着玉石鎮紙,陰沉沉地道:“叫他等着,我忙完了自然見他。”他又問時硯:“今兒上午你等了他多久?”
“一個半時辰。”時硯答道。
傅慎時看向殷紅豆,眉間含着一抹陰郁,道:“聽見了?”
殷紅豆頭皮一緊,垂頭道:“奴婢知道了。”她跨過門檻出去,同管事道:“勞您等等了。”
管事的就在廊下,怎麼會聽不到傅慎時說的話,他好歹也是個負責買辦的二等管事,在前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除非辦事出了錯兒,少有主子這般給他難堪的!
但主子終究是主子,管事的盡管臉色都黑了,卻還是笑望着殷紅豆道:“我知道。”他靠近殷紅豆,摸出袖口的銀子,壓着聲音道:“聽說姑娘是六爺身邊最得意的人,還望姑娘通融,一個半時辰實在太長了些,我若遲了那麼久回去,前院就要亂套兒了。”
殷紅豆後退一步,笑着諷刺道:“您放心,您不回去,前院能亂套了六爺頂着。六爺叫您等就等,若不肯等,轉身走了便是。”
欺軟怕硬的都是賤骨頭,既然傅慎時根本沒想給這種人好臉,殷紅豆當然也不會去讨好這種人。
她冷嘲熱諷完了,打發了小厮,将管事的“請”去了庭院中間站着,叫來了翠竹和翠葉看着,便旋身進了書房。
慎時臉色好看了稍許,殷紅豆便問道:“這是兩盆花麼?”
傅慎時點頭,吩咐時硯道:“一盆放在桌上,一盆放高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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