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屍體,黑白衣服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血染肖氏門楣,無人幸存,踏進門内腳底一瞬間就沾滿了血,這便是真正的煉獄修羅場。
玉冬來都被眼前的慘狀震驚得半天沒有合攏嘴。等他回過神來,走到江景之面前,蹲下來抱起肖季蓮的屍體,氣息微弱,一摸脖頸還有脈搏跳動,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擡頭看着宛若吃人閻羅的江景之,忍不住質問:“你這是做什麼?肖家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是與你同生共死的朋友,兄妹!她哥哥還救過你随安所有人的命!你在做什麼!你竟然帶人血洗肖家!”
“江景之!——”
那一聲厲喊,不僅僅是對江景之殺了肖家全家的控訴,還是對他是自己兄弟卻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自己看走了眼的愧疚。
這眼前的場景一幕幕看下來,玉冬來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懷中的女子又是怎麼經曆的這一切的。他根本不敢想象。
可江景之卻在他的控訴中,拖着自己的腳步離開了。
他能說什麼,他該說什麼。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辯解自己的苦衷,還是苦苦哀求原諒。
事到如今,已成定局,一切都晚了。他要回家了,回家照顧景安。
☆、朋友?
又是一個夜晚,門外的白綢随着夜風輕輕浮起。
微微睜眼,是在自己房間,窗外透過一絲絲月光。肖季蓮是被腦海中撕裂般的疼痛給弄醒的。
午夜之間,陰氣最重。體内的惡鬼都在不斷地叫嚣着,遊走着,啃食着。這種生生地感受着自己的靈魂被一點點蠶食卻毫無辦法的感覺讓人窒息,恨不得就這樣死了才好。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死的人要是她?憑什麼她肖家要受這種不白冤屈!憑什麼她肖家的人連活着的權利都沒有!
她不服!她自問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麼對她!
毀葬禮!殺親父!滅滿門!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要親手讨回來!
“啊——!”
肖季蓮顱内陣陣撕裂的痛感傳來,讓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自殘,她抱着頭,面部爆紅,五官都疼得扭曲了,在床上翻滾,卻連幫她減輕一絲絲的疼痛都做不到。
玉冬來在她身邊守着她,忙活了一天,趴在床邊睡着了。最後卻是被她的尖叫聲驚醒的。
一醒來便看見肖季蓮疼得抱着頭在床上打滾,身上剛包紮好的傷口也散開來了。
立馬上去想要撫慰她,卻無從下手,伸手想要拍拍她,“季蓮,你這是怎麼了?”
玉冬來的手一把被肖季蓮撥開,她咬着牙,“滾!”
“季蓮!你……”玉冬來也是第一次見此情景,慌得手足無措,“我該怎麼辦?”
玉冬來嘗試着再一次想讓季蓮冷靜下來,可誰知才剛伸出手,就被肖季蓮的右手掐住了脖子,玉冬來被掐得面紅脖子疼,氣都喘不過來。拍打着肖季蓮的手,半天,才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季蓮,你是怎麼了?”
肖季蓮整個人狂躁無比,無法舒緩體内的疼痛和躁郁,一隻手掐着玉冬來的脖子,另一隻手砸着自己的腦袋,仍舊在痛苦的哼叫,對顱内的疼痛一點辦法都沒有。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琴聲,曲調悠揚,行如流水,似乎是在與人輕聲耳語,在靜谧的夜晚中帶着幾絲神秘。
肖季蓮腦海中的厲鬼突然發狂,急厲尖叫一聲,震得她頭皮發麻,立馬松開了掐着玉冬來的手,捧着頭“咚咚咚”地撞牆。
玉冬來好不容易奪過呼吸,摸着自己被掐得發疼的脖子,看着撞得額頭紅腫的肖季蓮,趕忙上去阻止她。心疼地說:“季蓮,季蓮!别撞了!”
肖季蓮腦海中的厲鬼一陣尖叫之後,居然漸漸平息緩和了下來,似乎是逐漸陷入了沉睡之中。她自己也經受不住這麼大的消耗,又睡了過去。
玉冬來看着懷裡再次昏睡過去的肖季蓮,不敢吵醒她,隻能是輕輕地将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做好這些之後,一轉身,便看見一個白衣男子踏着門外月光而來。
一支玉簪束起大半頭發,隻留幾縷披散在身後,帶着飄飄逸仙之感。背上斜負一把通體潔白的玉琴,隻五弦,較于常人的少了兩弦。眉眼溫和,嘴角含笑,與玉冬來有七分像。
“大哥,怎麼是你來了?”聽方才的琴聲他便知道來人的身份了。如今微谷玉氏的家主玉冬竹。
玉冬來收到肖家出事的消息之後,趕不及回家禀報,自己騎快馬連帶法術禦行,這才緊趕慢趕,連夜到了肖家。他留了信,叫下人回去找人來接應,未曾想到來的居然會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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