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恺這整整兩大蛇皮口袋的海洛因脫手後,隻收到一半的錢,另一半全都打了水漂,雖然咱們不知道顧恺這次到底損失了多少,但想必極其慘重;或許也就因此,疤子和光頭說完上述情況後,跟着就把顧恺平日裡的教誨給搬了出來,說的言辭卓卓,我估計他們倆是怕顧恺生氣,怕顧恺對他們倆大發雷霆。
顧恺安靜的聽着疤子和光頭的述說和辯白,中途沒有插話,等他們倆說完了,依舊不發一言;不過你倘若認為顧恺他認命了,他不會對疤子和光頭給予責任追究,那你就想錯了,他隻是在思考疤子和光頭失手的主要原因而已。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顧恺就發話了,他強忍着的爆怒,盡量心平氣和的說:“我走之前,我是怎麼給你們兩個說的,你們兩個還記得嗎?我說,讓你們倆一路上監視好貨車,不許姓周的姓徐的擅自翻動貨車上的木材,姓周的五輛大貨車,姓徐的四輛,這麼多車滿滿的全是樹,都藏在底下那麼分散了……。”
顧恺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續而抽了口氣,大聲吼說:“還讓你們倆搞成這樣……廢物!真他媽的是廢物!”
疤子和光頭兩人誠惶誠恐的睇着顧恺發飙,悄無聲息的聽着顧恺罵他們倆是廢物,不敢吭聲;包括鄭海龍在内的其他人,也是各自緘默,微微依舊僵直着身體,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顧恺這次是真的氣瘋了,他一點兒也不避諱堂屋裡還有鄭海龍這個長輩在場,訓斥完疤子和光頭,就開始大操周智林和徐偉的祖宗,說周智林和徐偉祖上肯定沒積德,臨死了還不忘從别人身上咬下塊肉來含着;老鐘他們一幹警察也沒能逃脫,一塊兒都被顧恺給罵了。
顧恺這次發的脾氣比上一次萬美玲拿雪茄煙陷害微微的那次還大,這是史無前例的;微微感覺很惶恐,她暗忖今天這事兒肯定沒完沒了了,自己幹的那些事情指不定立馬就會曝光,微微很害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末了,她豁出去了,心想:死就死吧!
大概過了五分鐘,顧恺終于發洩完了,他沮喪的癱到椅子上把自己的頭發揪成一團亂麻。
疤子跟光頭對視了一眼,估計兩人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思,光頭低聲說:“老闆,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我和疤子走了不同的路線,但我和疤子都敢給你保證,在我們倆押送的路上,沒有一個人曾經動過貨車上的木材;疤子早我一天回到家裡,他說在他回來的那天晚上,他在門前山路上看見一個形迹可疑的人……!”
顧恺聞言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他擡起頭來,失聲問:“誰?”轉頭,他面朝疤子重複提問:“你看見誰了?”
話頭就這樣轉移到了疤子身上,疤子瞥了眼光頭,看似頗有些哀怨,悶聲說:“好像是洪那公安局的人,三十多歲;不知道老闆你還有沒有印象,去年八月我和你開車到洪那北面的洗車場裡去洗車,他跟在鐘馗身後從公安局裡往外走,當時你還指給我看,說這秃頂大伯就是在整個雲南4060公裡的邊境線上極具盛名的鐘長和;那是我第一次看清傳說中的鐘馗的長相,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我前幾天晚上回來,車開到鎮上就熄火了,我找了個電話打給我們常去的那家修車鋪,讓他們的夥計過來幫我修車,車修好後,修車的小崽說車還是有問題,沒能全部修好,要開回去換個零件;所以我隻好讓他們把車開走了,一個人走路回來;當時黑燈瞎火的,我剛走到門前岔口上,就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背着個包從路基下爬上來,他看見我,轉身就往另一頭走,我覺得他很奇怪,就追上去一把拽住他,問他半夜三更的呆在田裡做什麼?他沒回答我的話,甩開我的手就跑了。他跑得很快,我追不上他,但我看見了他的臉。我敢肯定,他就是去年八月我們從洪那公安局門口經過時,我見過的那個人,他是鐘馗手底下的人,我有八成的把握。”
疤子說完這番話,就垂下頭去盯着自己的腳尖;顧恺坐在椅子上,仰頭瞪着他,陰冷剛毅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信;微微也很驚訝,疤子嘴裡這人,肯定是她二哥秦武或者是老金;可是,二哥和老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自己還沒曝光,他們倆卻有人曝露了。
微微隻覺自己腦子裡好比盤旋着一群蜜蜂,嗡嗡嗡響徹天地,她混亂得不知所措。
顧恺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好似想說點什麼,但他仿佛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在這時,疤子蓦然擡眼,用一種兇狠的眼神盯着微微看。蓦地,疤子擡臂指着堂屋正前方鄭海龍所處的方向,厲聲問:“秦小姐,桌上的對講機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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