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搬家,搬到六國飯店去,開間包月的客房,先住它一個月,然後再去見陸健兒,和他重修舊好,要不然果剛毅和金效坤真串通起來找他報仇,他可受不了。先和陸健兒混着,等有朝一日和督理大人或者大總統交了朋友,他再收拾陸健兒。另外,還得把名下的幾個莊子賣掉換錢,一是緩解手頭的緊張,二是現在四處打仗,收成又壞,留着那些個莊稼地有什麼用?
除此之外,他還有個想法:他想去見見金效坤。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至少得看看金效坤現在成了什麼模樣。
他一邊想,一邊強打精神拎出了手提箱,将散落在床上的幾件衣服丢進去,結果稍一忙碌,就出了一身虛汗。他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狀況很壞,心中也有些惶恐,因為相信自己和段人鳳一定還有再見的時候,他這個人,一舉一動都有目的,一颦一笑都是表演,焉能無聲無息的輕易病死?他要死也得死在段人鳳面前,他要埋也得埋到她的心裡。他饒不了她。
把手提箱靠牆放了,他環顧四周,決定明早退房時再收拾。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他正想坐下來歇歇,然而外頭又有人敲響了房門。他累得歎了口氣,擡頭問道:&ldo;誰?&rdo;
門外傳來了回應,低而遲疑:&ldo;是玉郎嗎?&rdo;
金玉郎立刻站了起來‐‐站起來後,他盯着房門思索了一瞬,随後把心一橫,邁步走過去,扭動門鎖開了門。
門外的人,是金效坤。
隔着一道門檻,兩人對視了片刻,末了金效坤低聲問道:&ldo;我進去坐坐,方便嗎?&rdo;
金玉郎堵着門,問道:&ldo;會不會關起門來殺了我?&rdo;
金效坤松松的下垂了雙臂:&ldo;我沒有帶武器,你可以搜身。&rdo;
金玉郎擡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從他的肩膀往下摸,一直彎腰摸到了小腿。最後直起身,他一把奪過了對方右手的手杖,然後側身讓了路:&ldo;請進。&rdo;
這一回在金效坤面前,他不再僞裝,暴露了真面目。有幸見識過他這真面目的人不多,段人鳳算是第一個,金效坤算是第二個。眼看着金效坤一步一頓的挪進房内,他關了房門,上了暗鎖。将手裡的這支手杖掂了掂,他沒掂量出什麼異常來,這才把它還給了金效坤‐‐有的手杖暗藏武器機關,不能不防。
金效坤有了手杖,行動立刻變得輕松從容了許多。轉身面對了金玉郎,他說道:&ldo;果剛毅說你住在這裡,我就請他帶了我過來。&rdo;
兄弟
金效坤一進客房,金玉郎立刻就關了房門上了鎖,不是怕金效坤又跑了,是怕他在門外藏了伏兵。而在北京飯店,沒有人敢硬闖客房,一道房門就足以将他和外界隔絕了。
然後轉身面對了金效坤,他狐疑的審視了金效坤,第一反應是:頭發白了。
白了頭發的金效坤給了他一種矛盾之感,他一方面覺得他特别陌生,另一方面又覺得他特别熟悉。因為他們兄弟的父親,金老爺子,年老之後,也是這麼瘦高瘦高的,一腦袋紋絲不亂的花白頭發。當然,金效坤實在是瘦得過了分,可是‐‐他的目光一轉,轉向了牆上的鏡子,鏡中的他自己連着好些天沒吃什麼,也已經是形銷骨立。
兩人一起瘦得沒了肉,結果就是越發的相像,都是窄窄的一張臉,大大的兩隻眼,相互之間簡直就是酷似。金玉郎早就知道自己和這位大哥長得像,可沒想到會這麼像,不由得盯着鏡子發了呆,而金效坤見狀,忍不住也回頭望向了鏡子,對着鏡中一遠一近的兩張臉,他也愣了愣。
然後,金玉郎&ldo;撲哧&rdo;一聲,笑了。
他這一笑,并非是心生喜悅,純粹隻是感覺此情此景很有趣,像個什麼荒謬刺激的大發現。他并沒有把自己的感受告訴金效坤,然而金效坤亦有同感‐‐他也認為此情此景荒謬、刺激。
金玉郎笑了幾聲就不笑了。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金效坤,他問道:&ldo;來見我幹什麼?總不會是想我了吧?&rdo;
金效坤答道:&ldo;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講。&rdo;
金玉郎走到沙發椅前,一屁股坐了下來:&ldo;講吧,我聽着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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