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健兒的手臂搭在腰間,僵硬不可移動,再一次擋了他的路。
仇人相見
金玉郎沒能立刻拔出手槍。
其實拔出了手槍也沒用,他根本不會用槍。然而他要被段人龍氣瘋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和他拼命。
手槍卡在了陸健兒的手臂之下,而段人龍沒有再給他用力拔槍的機會。彎腰抓住他的領子,段人龍輕輕巧巧的将他拎起來掄了出去。一掄之下,段人龍發現他如今輕得出奇。他直飛出去撞上了另一側牆壁,未等他落地之後爬起來,段人龍已經走過去,彎下腰一手抓了他的後衣領,一手抓了他的腰帶,把他舉起來向着地面狠狠一掼。
這是個摔孩子的摔法,他摔出了金玉郎的一聲慘叫。這聲慘叫刺激了段人龍的神經,他忽然發現這種殺戮方式非常的美妙,非常的适合自己和金玉郎。從相識的第一天起,金玉郎在他眼中就是&ldo;小&rdo;的,小二爺,小糊塗蟲,小混蛋,小壞種,他的&ldo;小&rdo;沒有讓段人龍生出任何憐愛之情,反而正是因為他的&ldo;小&rdo;,段人龍才越發認定了他是天生的邪祟,是徹底的不可救藥。
他決定活活摔死這個小東西。
再次舉起金玉郎,這回他把這具輕飄飄的身體砸向了窗戶。窗子被金玉郎砸得吱嘎一聲,然而依舊緊鎖着未開,于是段人龍走過去,專門花了一點時間打開窗闩推開了窗扇,然後在呼呼灌進來的寒風中,他又拎起了金玉郎。
金玉郎的眼睛全被鮮血蒙住了,在一片鮮紅的朦胧中,他伸手向旁抓了一把,是隔着一間屋子的距離,想要去向陸健兒求援,随即意識到陸健兒已經死了,他自語似的咕哝了一聲:&ldo;哥哥。&rdo;
風越來越急越來越涼,他向上又去抓段人龍的軍裝,段人龍的意圖已經很明顯,所以他慌了神,整個人都抖索起來,聲音也顫得變了調子:&ldo;龍……&rdo;
段人龍擡頭打量了窗戶,窗戶方正寬闊,窗下院内的地面也是堅固平整,教堂雖小,舉架卻高,二樓的高度也已經很可觀。
一切都令他十分滿意,以至于他再也等不及,扯開金玉郎的兩隻血手,他雙臂運力舉起這小壞種,将他大頭沖下,掼向了地面。
金玉郎下意識的擡手抱頭,幾乎是一頭砸在了地上。
段人龍站在二樓窗前看着,就見金玉郎落地之後一動未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心念一動,他轉身走向陸健兒,彎腰從陸健兒懷中硬拔出了那把手槍。低頭将手槍擺弄了幾個來回,他對這支銀光燦爛的手槍一見鐘情,三下五除二的将子彈上了膛,他扭頭又看了陸健兒一眼,心裡說道:&ldo;謝了。&rdo;
然後他走到窗前,舉槍對準了癱在樓下的金玉郎。這把槍已經歸他所有,現在他要試試這把槍,看它是不是表裡如一的漂亮。然而就在他将手指搭上扳機的一刹那,一輛汽車沿着坑坑窪窪的土路直沖到了教堂樓下,随即在刹車聲中車門一開,有人從中跳了下來,正是他妹妹,段人鳳。
段人鳳是伶伶俐俐的一身黑,下車之後,她一眼先看到了二樓窗前的哥哥,然後順着哥哥手中槍管的方向,她看到了地上那個扭曲蜷縮着的血色人形。
邁步走到了那個人形跟前,她蹲下來,花了一點時間,才辨認出了他的面目。她不知道段人龍是如何的整治了他,反正一定是沒輕饒。他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微微的還在喘氣,氣息很弱,隻剩了一絲兩氣,血沫子順着他的嘴角流下來,他的眼皮并沒有閉嚴,黑眼珠露出一半來,木然的不轉。
看過了金玉郎,她站起身仰頭對着段人龍喊:&ldo;先讓他把孩子交出來!&rdo;
段人龍收回手,用手槍柄輕輕一磕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的感歎:&ldo;啊,我忘了!&rdo;
可不是,金玉郎的身後,還藏着個不知所蹤的崽子呢!
調轉槍口對着天空,段人龍還是開了一槍,然後把手槍揣回了懷裡。回頭又看了陸健兒一眼,他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唯獨有點惋惜,感覺陸健兒死得不值‐‐陸健兒要是死在了戰場上,或死在了自己手裡,也算是他快意恩仇一場。可他偏偏是死在了金玉郎的手裡,簡直是死得荒誕可笑。
對着陸健兒歎了口氣,他向着衛兵伸了手:&ldo;刀。&rdo;
衛兵立刻拔出佩刀奉上,而他接過佩刀走向陸健兒,單膝跪下,将僵硬了的陸健兒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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