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對于劉珠的記憶也隻是祭祖的時候曾見過幾次。
那時候劉珠還是個團子臉,性子已經有些潑辣,村子裡好些小子都怕她。她罵的潑辣打的潑辣,大有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樣子。
可就是那樣鮮活的一個生命,如今竟然成了這樣。
“看什麼呢?上車了。”陸追突然在旁開口問道。
阮瀾“啊”了一聲,回過神來。
她從未坐過牛車,眼看着那所謂的車不過就是個木頭闆,邊上擡起兩塊釘在一起,省的路上颠簸掉下去人。
阮瀾:這感覺……有點像販賣奴隸。
但也由不得她多想,陸追拽了她的袖子一下,低聲說道:“快點上車,坐裡面去。”
劉珠在一旁聽見這聲,轉頭打量陸追。陸追瞥了她一眼,劉珠連忙埋下頭去。
陸追原本還有些擔心阮瀾不知怎麼上車,卻看見她一腳踩在車闆上,三步并作兩步往角落裡一縮,又沖他招了招手。
陸追:都說了她不是女兒家了,這步子跨的。
兩人坐好,接連不斷的又有人擠了上來,小小的牛車上一時熙熙攘攘。最後上車的是個壯漢,阮瀾從未見過,想來應該是鄰村的人,看模樣兇神惡煞的,一個能裝下陸追兩個還有餘。
這人上了車也不好好坐着,左右擠了擠,硬是給自己空出一塊寬松的小地方來。大抵是形象駭人,周圍的人吭也不吭一聲。唯一的問題是這個人不知道幾天沒洗過澡了,身上帶着一股濃厚的臭味,熏得人腦袋發暈。
車夫将文錢收了,這才啟程前往大輿鎮。
車走出村子的石子路,跋山涉水的,阮瀾這時也才明白陸追讓自己快些上車的原因——她坐在最裡面,颠簸最少。這牛車上沒個座位,擱在木闆上颠來蕩去,還不夠受疼的呢。
而她此刻就顯然惬意很多,看着山水風景,有種在自然景區裡坐遊覽車的感覺,閑了還能打個瞌睡。
阮瀾坐在牛車的一角,陸追就擋在她的外面,背朝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些什麼。阮瀾看着他的背,倒猛然發現他的肩膀挺寬,和年齡不相符的寬。
這人若是生在現代,别的不說,但憑這張臉,長大說不準就是個流量小生。
陸追的身子擋在她前面就像是一堵牆似的,不僅将阮瀾和外面的人隔絕開來,也擋住了猛烈的陽光。在這陰影當中,牛車走的慢且颠,她迷迷糊糊的,沒過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
陸追則靜靜的觀察着周圍人的神态,這些人都是常去鎮子裡的,不知有沒有些官府緝拿的消息。
車上的人一切都好,坐在外面的注意些,以免被颠下去,車夫可不停下等人。這些都是村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物件,倒也不擔心被他人偷了。隻除了最後上車的那個壯漢,不時地朝着陸追阮瀾的這處瞟,眼神裡透着一絲貪婪。
陸追不敢大意,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手緩緩的探到寬袖當中,指尖搭上藏在手腕處的刀刃。
這冰涼的東西反而讓他覺得心裡踏實,好似曾經和兵刃刀具共同待過許久,也隻有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才最值得信任。
“噗”的一聲,陸追感覺自己背上有個軟軟的東西靠了上來,他背脊一僵,随即反應過來這是阮瀾,怕是又睡着了。
那絲柔軟和他的此刻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倒讓他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連緊繃的神經都舒緩了下去。
牛車走的慢,太陽不知覺已經移動了方位,照的阮瀾低哼了一聲,有些惱怒的情緒含在其中。陸追稍側了下身子,将陽光再次擋住,身後焦躁不安的那人便也再次安生了下去。
臨到正午的時候,牛車在一處樹蔭下停了。蹲坐了一上午的人群紛紛下車,從背囊裡拿出些簡單的吃食,坐在河邊鞠兩捧河水就着吃。
陸追和阮瀾也不例外,陸追将早上蒸的餅遞了一個給阮瀾,也不多言,自己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阮瀾靠在他邊上,剛要咬餅,就聽見身旁有個人居高臨下的問道:“小姑娘,之前怎得從未見過你?哪個村兒的?怎得生的如此嬌嫩?”
阮瀾都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誰,主要是那人身上的味兒實在是太難聞了。她很欽佩這一車的人,一邊颠着一邊聞着這個味兒都沒人吐的。
此刻這人站在自己身旁,那感覺就像堆了三天沒人清掃的垃圾桶,迎風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她沒應聲——生的嬌嫩關你屁事?
那壯漢并不知道她是個啞巴,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便又說了一句:“我坐這兒了。”
陳述句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問詢,就要坐在阮瀾身旁。
阮瀾:那我還能吃得下去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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