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侯府,裴楷宣讀完聖旨後,屏退左右,隻留下他和祁瞻。
祁瞻将茶杯遞到裴楷面前。
“陛下召我入長安,難道隻是因為思念我?”
裴楷聞了聞茶香,輕啜一口說道:“廣陵國的茶,确實與長安大不相同。”
祁瞻從身後取出丹書鐵券。
丹書鐵券,以鐵鑄造而成,用鮮紅的字刻着誓言:使黃河如帶、泰山如砺,魏有宗廟,爾無絕世。
“裴楷,大魏江山初定時,陛下與我們八位異姓諸侯王盟誓,隻要大魏江山存世,就會讓我們諸侯國永不絕嗣。丹書鐵券一分為二,陛下與我們各執一半,這是陛下對我們的信任,也是承諾,可是如今呢?我被貶為淮南侯、穆顯被貶為東平侯,範恢被殺,高鈞下落不明,陛下到底意欲何為?”
“陛下隻是許久未見你,思念成疾。”
“裴楷,當初我手握重兵,陛下隻有兩萬郡兵,是你勸我輔佐陛下,說他定會是這天下的君主,若是天下大定,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可如今呢?陛下難道已經忘記,他曾經許下的諾言嗎?”
“祁瞻,陛下隻是召你入長安,你又何必像一隻驚弓之鳥?範恢起兵反叛,證據确鑿,高鈞投靠匈奴,天下皆知,你已被貶為淮南侯,大魏王朝與你同等封侯的有百人之衆,而你隻不過是其中之一,對陛下能有什麼威脅?你早已是陛下的手下敗将,他又何必勝之不武,取你性命,我看你在廣陵國待的太久,腦子都不如從前了。”
聽他這樣說,祁瞻依舊沒有放下戒心,但他不善于隐藏情緒,裴楷不動聲色間,已經洞悉了他的心理。
“難道說,陛下真的思念我?”
“陛下年事已高,在缟镫山下,與呼赧單于簽訂契約後一直郁郁寡歡,加之前段時間被人投毒,至今都未查明真正的幕後兇手。陛下老了,隻盼着能再見一見,我們這些當初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至于貶你一事,确實是陛下做的不對,這次你随我入長安,我會向陛下再次提及此事,若是陛下願意,你還是廣陵國裡那個受百姓擁戴的淮南王。”
祁瞻認識的裴楷,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話直說的主,但他今日卻破天荒的說了許多僭越之話,讓他覺得十分意外。
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受了委屈心中長了刺,若是無人過問便會越紮越深,可一旦有人站在他的立場上替他說一句公道話,他便很容易感動心軟。
這次對話後的第三日,祁瞻與裴楷同行,前往長安。
與此同時,魏邵與裴滢在暗地裡保護他們。
在返程期間,裴滢與魏邵讨論過祁瞻的事情,但兩人之間産生了分歧。
裴滢認為,陛下心狠手辣,祁瞻此去長安,兇多吉少,他們應該在半路上劫持祁瞻,勸他隐姓埋名,遠離長安。
魏邵認為,陛下雖做事狠辣,但祁瞻隻是淮南侯,又被陛下召進長安,遠離自己的大本營,不會對陛下構成威脅,陛下又何必對他趕盡殺絕,盡管陛下疑心深重,但也不會無故殺人,更不會去殺一個自己的手下敗将。
讨論許久後,裴滢放棄勸說,魏邵這個人很多時候确實聽勸,但有時也會固執己見。
他們之間思維的差異在于,裴滢想任何事,會思考的是最壞的結果,而魏邵,會去想壞的結果,但不會想最壞的結果。
魏邵的内心是熾熱的,并不像他外表所顯現出的那種冷淡。
裴滢的内心是冷淡的,并不像她外表所顯現出的那種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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