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别端戲腔,聽得腦仁疼。”
“去辦事處借一面前世輪回鏡!”
“這玩意能借到?”
“有錢某出面,自然是沒得問題,隻是……”
“隻是?”
“租金甚貴,分鐘計費,一分鐘千枚五铢錢。”
“行,我現在把你解雇,還能多看一分鐘。”林機玄磨着牙說。
“莫沖動,錢某隻是提個建議。”
“你好像沒什麼用處,”林機玄冷冷看他,“我不雇傭沒有價值的天師。”
“老闆這話錢某就不愛聽了,”他一正臉色,拿下腰間走陰的牌子,說,“有這陰召牌,我在陽間可行使鬼差之職,便是這傘中厲鬼,我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林機玄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少說廢話,直接動手。
錢蔭見狀,先取出鎖魂鈎将夏小姐的魂魄從傘裡鈎了出來,夏小姐赤目圓瞪,凄厲哀嚎,魂體被尖銳的鈎子穿過,痛苦難忍。
錢蔭厲道:“快說!”
她哀哀地看着林機玄,道:“小郎君——救我!”
是他表現得太過和顔悅色,讓這厲鬼忘了他是幹什麼的反而向他求救來了?找死呢這是?
林機玄冷冷一笑,不為所動地看着夏小姐,夏小姐意識到自己的天真後,咆哮着想沖出來,奈何錢蔭将她魂魄拘役得死死的,這本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厲鬼的玩意套在她身上輕輕松松就将夏小姐困住。
錢蔭得意地沖林機玄抛去一個媚眼。
“說吧,”林機玄從冰箱裡取出一聽可樂遞給錢蔭,“那書生的魂魄是不是被你吃了?”
夏小姐緊咬牙關,怨毒地看着林機玄:“他該死!”
“哦?”
“哦?”
随後是可樂被拉開的“啵”的一聲。
林機玄:“……”
林機玄和錢蔭同時發出聲音,林機玄是因為夏小姐終于肯開口,而錢蔭則是因為有八卦聽。
林機玄瞪他一眼,錢蔭賠笑轉頭喝可樂。
夏小姐放棄掙紮,委頓地癱坐在地上,泣聲道:“若是一切都如戲裡演的那般就好了,郎君沒有負我,可我也知道是他……他不僅沒有履行我們見面的約定,還帶來了那禽獸,将我拖入那無間地獄,劃開我的皮膚,灌入水銀!
你可能想象那般痛苦?水銀一寸寸腐蝕我的肌膚,我每時每刻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膚脫離血肉的感覺——我好痛呀!他在我的面前放了一面銅鏡,讓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樣!我那個時候就已經不是人了!生不如死——而他,他被鎖在我的對面,看都未看我一眼,一直在求饒,說不該與我私定終身,可他曾經說過,與我私奔便是一生颠覆也絕不會後悔,他說愛我,愛我的呀!小郎君——”
她周身鬼氣暴漲,突然擡頭赤紅着雙眼看林機玄:“他看着我遭受折磨,卻從未開口替我求饒,那馮家少爺對他說,隻要他親手在我體内灌入水銀,他就放了他,多天真啊,就如同我一樣天真,他不該死嗎?不該死嗎!?你說呀!你說這世間法理有度,天道有常,可我備受折磨的時候這法理和天道又在哪裡!?”
林機玄一時怔忡,直到耳邊響起錢蔭的聲音:“人生為人,人死為鬼,一切因果皆在生死簿上,十殿閻羅自會給你法理天道!”
“那我便要這般認命嗎!?備受痛苦得死後再入輪回,又當一世的傀儡,任由天道和法理擺布,小郎君,你說,究竟什麼是天道,什麼是法理?!”
“我是學理論物理的,”林機玄被她尖銳的吼聲吵得頭痛,不耐煩地說,“我能給你解釋洛倫茲曲線和狹義相對論,解釋不了什麼是天道和法理。再說,你能不能有點厲鬼的尊嚴!?擺出這副期期艾艾的樣子給誰看?真要覺着天道不公,就去鬧個人仰馬翻,藏在把傘裡頭算什麼?”
錢蔭聞言大驚,忙眼觀鼻鼻觀口,嘀嘀咕咕念道:“我剛才一瞬間耳鳴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到。”
林機玄白他一眼,又說:“我現在有這個耐心聽你講這些事情,隻是想問你,你究竟還有什麼遺願未了,趕緊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完成。”
夏小姐的鬼氣再次陡然暴漲,錢蔭的鎖魂鈎都差點沒勾住她,就連林機玄都被這鬼氣壓抑得有些喘不上氣。
這無法抑制的滔天恨意。
“他還活着……那個姓馮的還活着!”夏小姐說,“當年我化身厲鬼,殺了郎君之後便想殺了他,可他身上有護身符,我殺不了他!我殺不了他!輾轉幾個輪回,我已經找不到他了!我恨他,我恨他!!!”
林機玄看向錢蔭:“能找到這個人麼?”
錢蔭小心翼翼地說:“前世輪回鏡,一分鐘千枚五铢錢,我試試讨價還價,能不能打個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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