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問你今晚要不要留宿在這兒,”他看了一眼仍靠在床頭,有些失魂落魄的延明,壓低了聲音說,“這裡有髒東西,我想晚上看看是什麼在作祟,剛才推那女孩的看見了嗎?”
“看見了,不出意外的話,延明也是被那東西推下去的,”林機玄舔了下嘴唇,說,“我問過延明相關情況,他說那東西隻是一直在窺伺着他,從沒有真正入侵他的生活,而且這種盯視和窺伺是最近才有的。實際對他做出攻擊行為是從今天……确切說來,是從剛才開始。”
“你的意思是說,它在成長?”
“嗯,”林機玄點了點頭,心裡有種說不清的不祥預感,他站在門口,望着不遠處的銀杏葉,說,“那個女孩刺激了它的攻擊性,不知道它還會不會攻擊其他人,得早點把它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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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鋪上新增了兩床被子,林機玄和賀洞淵睡在兩個小沙彌旁邊,對面一張床上則睡着延明。
夜半時分,兩個小沙彌聽夠了師伯講的故事,心滿意足地打起了鼻鼾。
賀洞淵見他們睡了,翻過身面向林機玄,從背後摟抱過去,雙腿糾纏在一起,他在林機玄耳邊低聲說:“寶貝,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林機玄:“……”
他咬着牙說:“能當個人嗎?”
賀洞淵咬了下他的耳朵,輕笑,手腳全老實下來,隻抱着林機玄,兩人閉目休息,隻等那黑影光明正大地出現。
半夜三點,房間内的三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賀洞淵和林機玄壓低了呼吸,給了彼此一個眼神,靜聽着外面的動靜。
窗外銀杏樹發出了沙沙的聲音,有股風入幽巷的聲響。
延明從床上坐了起來,捏着血管在皮膚下砰砰直跳的眉心。他一晚上又沒睡踏實,陰冷的盯視如影随形,可一睜開眼所有的感覺全都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隔壁通鋪,小心翼翼地下地穿鞋,屋外傳來風聲,延明拖着打了石膏的腿,支棱着支架,費勁地走到房間門口,在銀杏樹下。
他低聲念起了《楞嚴經》以正佛心。
林機玄知道《楞嚴經》是一本非常珍貴的佛學經典,從破魔始,至破魔終,有說法是哪怕是末法時代,《楞嚴經》不滅,佛學不滅,悟本體、持心戒、修大定是三大含義。
延明此刻吟誦此經,是真的心有動搖了。
那股陰氣感覺強烈,賀洞淵和林機玄翻身起來,悄聲摸出門,一出門就看到一旁的銀杏樹上吊着個女鬼,長發垂落下來,正居高臨下地盯視着延明念經。
她歪着腦袋,舌頭露在嘴唇外面,一雙眼睛紅腫圓突,完全就是一副惡鬼的兇相,然而卻能結根在銀杏樹上,沒有受到銀杏樹的佛力影響,實在是匪夷所思。
她似乎看到了林機玄他們,但絲毫不忌憚二人,沖他們陰森森地笑了一下後就退回樹内,影子很快淡去。
延明突然開口問道:“我是忘了什麼嗎?”
女鬼影子一頓,從枝杈中冒出了一個腦袋,紅幽幽的眼睛看着延明。
延明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平靜地看着女鬼:“我認識你嗎?”
女鬼眼神倏然變得怨毒,她縮回樹内,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延明還要再開口卻沒得到任何回應,他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繼續盤坐原地誦持《楞嚴經》。
“真是個呆子!”賀洞淵低聲罵道,“怎麼這麼對一個女鬼這麼客氣!還想靠經文感化嗎?!”
林機玄問賀洞淵:“你覺得這女鬼什麼來頭?她和延明的因果是我們該幹涉的嗎?”
“十有八九與佛有緣,”賀洞淵說,“生前結下佛緣,死後繼續佛緣,不然不可能在法明寺這樣的地方還能完好無損地活下來。”
“但她兇相畢露,”林機玄說,“得盡快除掉,她下午把延明從屋檐上推下去是為了警告,再往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情!”
想到這兒,林機玄把早就準備好的打鬼鞭取了出來,這打鬼鞭能通過不停抽打鬼魂的寄體而将鬼魂抽打出來,這些寄體未必是人,生靈或者死物都可以。
他走進小院,讓賀洞淵用手機替他照明,找到那一棵低矮的銀杏樹,擡手便開始抽打,打鬼鞭起勢兇狠,落鞭有力,但抽打在銀杏樹上卻像是直接穿透了銀杏樹葉,而随着林機玄的抽打,隐藏在銀杏樹葉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女鬼滿身鞭痕,哀求着在地上打滾:“别打了,别打了……”
林機玄停下抽打,将鞭子收在手裡,厲聲問道:“為何還在這裡糾纏不去!?”
“我還有心願未了,”女鬼瑟瑟縮縮地藏在銀杏樹下,看了一眼滿臉怔愣的延明,不甘心地垂着頭,兩側長發拂了下來,“但他忘了和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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