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靠在那裡,他本是為了完成任務,而此時竟是有些癡了。
華融步伐有些散亂地執着酒壺過來,醉醺醺地拍沈晏的肩膀:“有如此好酒,喝什麼茶,來,幹一杯。”
沈晏端着茶杯的手一僵,本還帶着淺淺笑意的臉也頓住了。
聽到這話的劉公公狠狠瞪了一眼華融,好好一個神醫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沈晏的手微微收緊,捏緊了杯壁。
華融看着沈晏那表情,心滿意足,他就是故意的。
他不爽,很不爽。
令安受了那麼多折磨,他如今卻要來給狗皇帝的兒子治病,他心裡都恨出血來了。
每每看着蕭徹那張臉,他便想到那年他看到的那個躺在地上幾乎毫無聲息的令安。
而這一切都要怪沈晏這厮,要不是他,他也不會來到這京裡。
可偏偏令安非得守那狗屁諾言,不能讓他毒死這倆貨,所以他不爽,誰都别想爽。
“這些年他們去往各地,帶回了很多種酒。”蕭徹突然開了口,“桑落,杜康,屠蘇,竹葉青,女兒紅……都被我收在了地窖裡。”
蕭徹端起手邊的茶杯伸過去碰了一下沈晏的茶杯,看着他平靜道:“酒為歡伯,除憂來樂。來日也當對酒當歌,不負年少。”
不負年少?
沈晏忍不住有些恍惚。
少年長成,喜歡新鮮。
他們坐在屋頂上舉一杯桂花釀暢想來日,言說日後要嘗便這世上所有的酒。
酒為歡伯,除憂來樂。
那本是讓人生歡愉的瓊漿呀。
手指被人輕輕彈了一下,沈晏恍然回神,便看到了那相碰在一起的茶盞。
沈晏勾唇輕輕笑了一下,舉杯重重碰了上去。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仰頭将茶水飲了下去。
若得來日,當浮一大白。
華融不爽地哼哼了一聲,木夏過來勾着華融的肩膀往一旁走:“來,神醫,咱聊聊生孩子的事情呗。”
華融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咋的,你想生?”
木夏眼前一亮:“我能生?”
華融甩開他,這破王府裡的人都癫了吧,真想一鍋都毒死算了。
“放個帳篷在那裡做什麼?”蕭徹将桌上的配菜放入暖鍋裡,用勺子攪了攪。
沈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随口道:“我曾聽說坐在帳篷裡看星星别有趣味。”
“聽誰說的?”蕭徹問,“恢複記憶了?”
“……”沈晏撇嘴,“好吧,我自己瞎編的。”
沈晏靜靜看着蕭徹的動作,時隔五年,三皇子殿下一如往昔一般清冷無情,可他做的每一樁每一件卻又如那滾燙的熱油一般滴在他的心上,燙的人生疼生疼的。
一切尚未真的撥雲見霧,可他卻仿佛在迷蒙裡被人牽住了手。
可他依
舊有些怕,怕霧散後依舊是陰霾。
沈晏挪着自己的椅子靠近蕭徹,與他貼在了一起。
蕭徹動作頓了頓,然後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面前的碗裡。
正待收回手時,沈晏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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