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整日都是陰陰沉沉的,空氣中的魔氣難聞的厲害,那時候靈力不足,身邊也沒有一個人,被那些低等的魔族追的亂跑,吓得哭喊都哭喊不出來。
所有人都告訴她,她是翼渺洲的族長,一舉一動都代表着翼渺洲的面子,任何時候都不能失了風度,讓人看不起翼渺洲。
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穗禾已經忘得差不多,隻是那種恐慌的感覺與無處可逃的絕望穗禾依舊記得,穗禾也依舊記得那時候,她被逼到角落裡,陰差陽錯之下奪過那個低等魔族的刀時候的顫抖,記得那個低等魔族看着自己握着刀時候眼裡的不屑,更記得那樣用力捅,進對方身體裡,血液濺到臉上的溫度和嘴裡的腥味……
穗禾想,或許是從那時候開始,那個剛滿了三百歲的穗禾便将童年的自己也殺死在了魔界,此後便再也不曾有過那樣的單純的穗禾,有的隻是一個在一點一滴的看人眼色行事,想着怎樣活下去不被人那般踐踏的穗禾了。
想到這裡,穗禾嘴裡有種澀澀的感覺,看着眼前的烤肉,穗禾眼底深處有着一種悲傷。
凡塵有句俗語,叫做窮人孩子找當家,她穗禾可不就是凡塵那種窮人的孩子。
九天的各種生靈基本在三千年後成年,穗禾三百歲的時候就要面對那些,可不就是這般的窮嗎。
此後那幾千年,穗禾一直都将自己照顧的很好,連帶着将旭鳳也照顧的很好。
想到這兩個字,穗禾撥弄柴火的手頓了頓,隻覺得心下五味陳雜。
那幾千年的歲月裡面,無論是在栖梧宮還是在戰場,她都用盡所能,将旭鳳照顧的那樣好,隻可惜……
無論是九天相遇後還是凡塵曆劫,自懂事開始,便會每年為自己準備兩套衣服,一套嫁衣,一套喪服。
若是旭鳳能活着,便由荼姚做主,嫁個他;若是旭鳳死了,便穿着那套喪服,為他殉情。
前世魔界婚禮之上的那般算計,幾千年的恩義都不足錦覓一人,落得那般下場,隻是不知道她死後,有人在翼渺洲發現那幾千套的鳳霞披冠和白色喪服,會是何感想。
穗禾想,這輩子,她會再去愛一個人嗎?
這個問題,其實一早就有答案——不會。
那般全心全意的愛過,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前程和整個翼渺洲,最終不過是那般凄慘落幕……
想到這裡,穗禾反而笑了,嘴角輕輕的勾着,水潤的眸中卻是藏不住的傷。
“吃飽了?”
快速的斂去心底的深思,穗禾轉過頭,看着潤玉,見對方乖巧的點了點頭,将手中的細細的棍子扔進了眼前的柴火,穗禾左手輕輕的拂過那柴火,眼前那放着鹿肉的柴火便不見了,潤玉看了,眼裡滿是驚起,不禁睜大了眼。
穗禾轉頭,看着潤玉那樣看着自己,又看着潤玉那小花臉,着實是嫌棄的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左手出現了一塊絲絹,塞到了潤玉的手中。
“擦擦嘴。”
看着潤玉那一臉單蠢的樣子,穗禾心下有絲絲的羨慕,卻也不過是轉瞬而逝。
到底不是一路人,出生不同,走的路也不同,結果……也不相同……
潤玉看着這潔白的絲絹之上都是油污,在潔白的絲帕上更是顯眼,心下有幾分不好意思,又偷偷的看着眼前這個雌性小水族一眼,又想起來對方似乎從頭到尾一口都沒有吃,自己卻是吃的飽飽的,心下不禁十分的愧疚,看着手中的絲帕,一臉的糾結。
要不,我在給她拔一片鱗片?
沒有理會潤玉那一臉的糾結,穗禾伸手拿走了那絲絹,潤玉一臉的詫異,卻看見那個雌性水族在掌心點起一團火,面無表情的将那個絲絹燒成了灰燼。
潤玉隻覺得心下特别的不好受,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咬咬唇,看着那絲絹化作灰燼,洋洋灑灑的落下,散開了,再無蹤迹。
夜晚的笠澤很美,有一種安靜的靜谧,能聽見水底那幽幽的悠閑的腳步聲,走在中間,有種特别的靜谧的感覺。
笠澤的王宮同翼渺洲完全不一樣,翼渺洲的宮殿偏向于明豔大氣,有種氣勢恢宏的感覺,笠澤的王宮卻是内斂沉穩,像是一個小憩中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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