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得去看看。”
顧謹對簡素說道:“叔叔的朋友來了,他們在另一個院子裡,吃飯的時候咱們再一處吧。你别站在外面,進到屋檐下來,外面曬人。”
顧謹領着簡素繞着遊廊參觀顧宅,有些地方看得出有很明顯的翻修痕迹,有的地方看着倒是以前的式樣。顧宅倒不是完全傳統的舊時候中式庭院的樣子,有些屋外的長廊做成了現代中式風格,隻幾根寬而扁平的立柱支着屋檐,地面卻是一片平地。而有些地方卻是舊時的那種抄手遊廊,隻廊邊的柱子刷過漆或者由于太久的緣故幹脆換掉了。
晚飯是在一間開窗臨着池塘的廳裡吃的,簡素的位置正對着那扇開着的窗,隻見池塘裡高低錯落的開着許多鮮豔的荷花。顧斂的朋友連同先前簡素在骊色見過的裴修文一起,一共四五個人。看穿着打扮和說話談吐,都不是一般人家出生的。
其中有一個戴着眼鏡的青年向着簡素問道:“這個小朋友看着眼生,是阿謹的朋友嗎?”
顧斂是壽星翁,被他們勸了幾杯白酒,說道:“這是阿素,同阿謹很是交好。家裡常來往的,不是外人。”
裴修文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簡小哥和阿斂是校友呢,這也是趕巧了。”
戴眼鏡的那人便問道:“也是A大的?”
簡素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如今還沒有入學,算不上A大的正經學生。”
裴修文擠眉弄眼地對他笑道:“哪裡有什麼正經不正經,簡小哥太謙虛了。”
他們這幾人又聊别的話了,顧謹倒是一直話少,不怎麼搭腔,偶爾那幾個人當中有誰問他,他才應上那麼一兩句。簡素低頭吃着飯,有時不經意間發現對面的人在看自己。他擡起頭來,才發現那人便是顧斂好友裡常找顧謹說話的人。他同顧謹說話時,目光都會狀似不經意地擦過簡素的臉龐。
半夜簡素起來上廁所,要經過一段長長的抄手遊廊。夜間庭院裡和遊廊柱子邊上都懸挂着長方形的宮燈,好讓人看清路。夏夜裡的風很是涼爽,從廊内吹來,還夾帶着些不知名的花香。簡素不經意間便看見有人正坐在庭院裡自斟自飲,他停下腳步,借着宮燈看過去,才瞧清楚了那人正是顧斂。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控制不住腳步的向庭院裡走去。待走的近了,顧斂似是發現了他,便擡起了頭來。
“阿素坐,這麼晚了還不睡?”
夜裡石凳涼,有人在上面放了軟墊。簡素依言坐在顧斂的對面,答道:“晚上喝多了水,起夜了。”
顧斂摩挲着手中的小盞,輕笑道:“這茶是用來解酒的,便不請你喝了,怕你回頭該睡不着了。”
“您喝了許多酒麼?可頭疼?”
顧斂帶着笑意的眼望着他,說道:“不疼,隻是酒喝多了人不清醒,有些不好。”
“你如今是大人了,也能開酒禁了,隻不要喝太多。”他又說道。
簡素道:“先前吃飯時也隻喝了一小杯,還是阿謹酒量好。”
“呵呵,他是一貫胡喝的,現在保不齊已經爛醉了。”顧斂道。
簡素和顧斂對坐了會兒,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仿佛顧斂一直在看他,那目光十分的溫柔缱绻。
顧斂喝盡壺裡的茶水,興許酒意已解了,溫聲對簡素說道:“咱們回房去吧,外面坐太久也容易着涼的。”
他起身,剛走了一兩步就有些眩暈,幸得簡素一把扶住他手臂,着急道:“顧先生!”
顧斂借着他的力站定,自嘲道:“看來酒意沒解透。”
他此時的樣子慵懶中又帶着些溫柔,簡素又想起在淇水相卧而眠的事情來。現在他和顧斂靠的那麼近,又聞到他身上混合着酒氣散發出來的松木香。
簡素想也許喝醉了的人是我,他擡頭看着顧斂道:“顧先生,我........”
顧斂卻伸手摩挲着他的臉頰,簡素感覺全身都在發軟,快要站不住了。
“阿素送我的東西,我很喜歡。”
那東西是一個老虎型的碧綠色鎮紙,是簡素去古玩一條街淘來的。
“顧先生幫我良多,我卻沒什麼東西送您。上回聽您說以前學過國畫,我買不起什麼正經的工具材料,便去街上淘來的這個。那老闆說材質是什麼獨山玉,多半是诓我的。您就看在我一片心的份上,胡亂收下吧。”
顧斂卻問他:“怎麼想着送老虎?”
簡素卻問:“您不是屬虎麼?”
顧斂輕笑,眉目完全舒展開來,他比簡素要高些,先前摩挲着他臉龐的手改為擡起簡素的下巴。
他低下頭來,狹長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簡素,柔聲問他:“阿素,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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