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那一鬧,眼下季崇易的事雖然還沒傳到東平伯府來,但康德坊那邊定然傳開了,這時候二哥去蔡記買湯包,肯定會聽到風聲。
“四妹想吃灌湯包?正好我也想吃了,你等着,我這就去買。”姜湛也不提去慈心堂請安的事了,撣了撣身上灰塵,忙往外走去,才走幾步又返回來,對着姜安誠讪笑。
姜安誠眉頭頓時擰成了川字:“怎麼?”
姜湛伸出手來:“兒子最近手頭不寬裕,父親先給墊着呗。”
“滾!”姜安誠從腰間荷包中摸出一塊碎銀子丢到姜湛懷中,咬牙切齒道。
姜湛一溜煙跑了,跑到院門處回頭喊了一聲:“四妹等我。”
他的臉上雖還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卻神采飛揚,是姜似多年沒見過的樣子。
“我在海棠居等二哥。”
姜似與姜安誠一道去了慈心堂。
慈心堂中的大丫鬟阿福對着二人一福:“大老爺,四姑娘,老夫人正在會客,請容婢子通禀一聲。”
這麼早會客?姜安誠臉上閃過詫異。
姜似輕輕吸了吸鼻子,若有若無的香味傳來。
那香味清越含蓄,并不常見,姜似站在屋外卻一下子聞了出來,這是栀子香。
安國公世子夫人郭氏,她曾經的大嫂,很喜歡栀子香。
按理說常人站在這個位置斷無可能聞到屋中人身上的香氣,姜似卻不同。
她嗅覺格外敏銳,後來流落到南疆,因為與烏苗族長老死去的孫女容貌相似,便以那女孩的身份生活下來。
烏苗族長老是位瞧不出年紀來的老妪,有諸多神奇之處,根據她嗅覺出衆的天賦教了她一門異術,别說能準确分辨不同人的體香,就是刮來一陣風,甚至能通過風的細微味道差别來判斷是否有雨将至。
知道安國公世子夫人郭氏就在裡邊,姜似悄悄松了口氣。
不多時大丫鬟阿福折返,對姜安誠道:“大老爺,老夫人請您進去。”
她目光落在姜似身上,帶着幾分複雜:“四姑娘,您可以先在耳房中喝杯熱茶。”
“父親,那我先在外面等着。”姜似對着姜安誠屈膝。
姜安誠跟着阿福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與老夫人馮氏相對而坐的一名女子。
那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紀,容貌頗佳,一雙微長的眼顯出幾分精明。
姜安誠越發奇怪。
母親既然招待的是女客,怎麼叫他進來了?
“這就是伯爺吧?”女子站了起來。
馮老夫人點頭:“正是四丫頭的父親。老大,這位是安國公世子夫人,今日是來商量婚事的。”
“日子不是已經定好了嗎?”
馮老夫人看了郭氏一眼。
郭氏面帶羞慚:“昨天夜裡出了些變故,公公與婆婆的意思是想早些把四姑娘娶過門去……”
“這是為何?”姜安誠臉色微沉。
一般定好的親事忽然提前,總會惹來風言風語,這對男方沒什麼影響,對女方卻不利。
郭氏雖覺尴尬,卻知道昨夜那番動靜瞞不住,尴尬道:“小叔不懂事,昨晚上去莫憂湖玩,不小心失足落水——”
不管外面怎麼傳言,國公府是絕不能承認小叔子與一名女子殉情跳湖的,這實在太丢人了。
姜安誠黑着臉打斷了郭氏的話:“貴府三公子失足落水與婚事提前有什麼關系?莫不是隻剩下一口氣,想讓我女兒嫁過去沖喜?”
“伯爺誤會了,小叔雖然受了些驚吓,但并無大礙。”郭氏心中一陣不快。
要不是小叔子昏了頭做出那種事來,她何至于在小小的伯府做小伏低。
“那為何把婚事提前?”姜安誠不依不饒問道。
三個孩子早早沒了親娘,在婚姻大事上他萬萬不能大意了。
姜安誠咄咄逼人的語氣令習慣了衆人追捧的郭氏越發不快,面上卻絲毫不露:“小叔雖然沒有大礙,但昨夜與他一同落水的還有一名女子……未免旁人胡言亂語,公婆商量了一下,想讓四姑娘提前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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