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将懷裡的雪球輕放了下來,見它不斷地想爬上來伸手制止。立刻沉下臉來,“雪球,今天這個場合有很多客人,你不許鬧。”見雪球有縮回去的趨勢,繼而乘勝追擊道,“再鬧不給你小魚幹。”
“喵嗚~”雪球發出嗚咽的聲音,小身闆縮成一團。果然小魚幹的魅力對于所有小貓都很管用,黎沫不禁想到了柚子,清秀的雙眸黯淡下來,也不知道柚子現在怎麼樣了。江亦辰去了國外臨走前将柚子叫給了寵物店照看,黎沫本想将柚子帶回來,也好跟雪球有個伴。奈何行李太多,無暇帶着柚子一起回來。
黎媽在陪着其他叔伯聊天。黎沫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蔣老爺子。“外公,這是沫沫為你準備的。很久沒練習了,要是寫的不好别嫌棄。”
蔣老爺子自幼便将黎沫帶在身邊,祖孫倆的感情自然是比常人更深厚,也對這個外孫女格外寵愛。原本緊繃着的臉露出慈祥的笑容,與原先的模樣行成了巨大的反差。
“外公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看着看着黎沫遞上前來的字,墨筆丹青,如行雲流水繞素箋。心中不禁暗暗贊歎自家外孫女的天賦,笑呵呵的聲音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家都被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吸引住了目光,看着黎沫的字紛紛頌贊。
老爺子聽着衆人的誇贊,雖知這是阿谀奉承,但内心還是止不住的驕傲,嘴巴撅地老高。這是當然,我教出來的自然是差不到哪裡去的。
黎沫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着外公的神情,無奈搖了搖頭。外公有時真比自己還孩子氣,簡直是個老頑童。
晚宴過後,偌大的家立馬冷清下來,有些叔叔伯伯連夜趕了回去。黎沫抱着雪球準備回屋睡覺,發現二樓的書房半掩着,一時好奇走了進去。
卻看見外公坐在書桌厚的真皮座椅内,雙手撫摸着一張泛黃的遺迹,連黎沫走進都沒有察覺。
“外公,怎麼還不睡。”黎沫輕聲詢問着,走近才發現老人的眼眶濕濡。在黎沫的印象裡,外公一直都是闆着個臉,甚少哭。沒想到外公也是個感性之人。
雪球在懷裡不安的動了動,黎沫将它放在地上。
“沒什麼。”蔣老爺子見外孫女來了,脫掉眼鏡放在書桌上。拿着手中的紙感歎,“隻是突然想起你二伯了,有些傷感罷了。”
黎沫知道這位二伯,年輕時喜歡詩詞歌賦,在當時也算小有名氣。隻不過天妒英才,在黎沫還未出生時,就染上了天花早早遠離人世。
從小外公就時常給黎沫說起這位伯父,外公應該很想他吧!
不想再談傷感話題,令外公難受。不着痕迹的轉移了話題,“二伯字寫的很好呢。”黎沫認真端詳了紙上的人字迹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垂露收筆處戛然而止,可以稱的上是上品了。
“是啊,可惜了。”
“沫沫以後也要找個字寫的好看的人。”黎沫看着字迹,不自覺想起那日在江亦辰休息室裡看到的字帖,臉頰透着淡淡的粉紅。說起江亦辰,口吻是自己都未察覺的悸動。
“哦!那外公就期待與未來的外孫女婿切磋咯。”老爺子聽着黎沫的話,心情有了些好轉。自家孫女會這麼說。心裡自然是有了人選。畢竟也是過來人,打趣地說道,“隻要是你喜歡的,外公都喜歡。但是…。”頓了頓繼而道,“但是他必須寫得一手好字。”
“外公…。”
祖孫倆在書房度過了愉快的一晚。
翌日清晨,黎沫起了個大早去高中門口與大家彙合。清晨的名海市空氣清新,雨露滋潤。陽光透過淡淡的清新的霧氣,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别有一番滋味。
黎沫走到門口卻空無一人,果然像以前那般,自己永遠是最早的那個。給大家發去信息後,百無聊賴地刷着手機等待。
良久,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沫沫,又見面了。”
這聲音是…。
100我們回不去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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