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賈抱着瓶子跑去空無一人的舞池,經理無奈地跟電話那頭說,您是他叔叔嗎。哎這孩子在我們這兒喝多了,死活也不肯走。撒酒瘋呢。
那邊沉默幾秒,問了地址。
沈懷到達夜店時,兩個少爺守着霍賈和魏北。霍賈依然在喝,一位少爺小心地勸他别喝了,你都吐第二次了。身體要緊。
沈懷沒說話,拉開其中一人,将霍賈架起。
“你怎麼來了,”霍賈說,“你來幹什麼。”
沈懷瞥他一眼,攙着人就要走。霍賈神志不清地叫住他,哎别忙!你、你幫我哥們兒把他男友叫來。
“誰,”沈懷問。
霍賈指着魏北,傻兮兮地笑,“這個呀,未來大演員。他、他男友可你媽是個名人了,叫、叫沈、沈南逸你知道吧。嘿嘿、你、你不認識吧。”
沈懷怔了一秒,他低頭去看熟睡的魏北。沈懷跟他哥從小不和,沒給霍賈面提過。片刻,他摸出手機撥了電話,那邊沈南逸明顯還沒睡。
把你的人接走,沈懷冷聲道,接着報出地址。
魏北是在潮熱中逐漸清醒,宿醉頭昏,喉嚨幹得發緊。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下意識向窗戶張望尋找光源。一片漆黑,天沒亮。
他似陷在雲端,整個人沒有着落。霍賈,霍賈怎麼了。魏北猛地想要坐起,卻被一隻手臂直接按回去。
後腦勺撞在枕頭上,這時他才嗅到熟悉香水味,裹着男人獨特而淡薄的煙味。魏北感覺那手臂似燒灼的鐵塊,燙在他的腰間。沈南逸緊箍着他,始終不說一句。
黑暗中唯有沉默在咆哮。一切感官都順着無聲尖叫的軌迹,不斷放大,不斷掙紮。
魏北呆怔幾秒,遽然開始猛烈掙脫。沈南逸始終抱着他,他因喝酒而渾身乏力,男人帶着些趁人之危的嫌疑。霸道,蠻不講理。
“你放開我,沈南逸!”魏北啞着聲音吼,居然尾音發顫,半嗔半嬌似的。“霍賈去哪兒了,你他媽放開我!”
沈南逸聽得受不了,動情難耐。他俯身輕咬魏北耳垂,以牙尖細細碾磨。
“沈懷帶他走了。”
“寶貝兒,你專心點。”
低音醇厚似烈酒,盡數傾倒于烈火。沈南逸慢慢說着,一字一字地說着。他磨耗着魏北的理智,讓欲望搖旗呐喊。
男人粗重的呼吸燙在魏北臉頰邊,他渾身一顫,血液竟無端生熱。
春天的餘威猶在。這濕淋淋的季節,勢必要讓一切動物盡情釋放天性。窗外也拉開序曲,雨點敲擊在玻璃上,仿佛一聲聲密集的戰鼓。
要馳騁,要征服,在欲春裡尋求熱潮。他們忍過沉悶的冬季,又憋了整整一個春天。
沈南逸捏着魏北下巴,男人的嗓音克制又沉穩,顆粒感碾壓耳膜。
他說我忍不住了小北。
他問,你要不要。
魏北于黑暗中瞪大眼睛,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沈南逸會在這件事上詢問他的意見。他分明是想了,分明是忍無可忍,卻硬生生地穩住。
沈南逸以前不會這樣,也沒對誰這樣。他想做就做了,哪管地點,哪管對方是什麼意見。
雨聲好大。被子好熱。魏北額頭生汗,沈南逸捏着他下巴,緩緩吻下去。溫柔、綿長、後勁十足。
魏北的嘴唇那樣軟,甜得要人性命。沈南逸吻得章法大亂,繼而粗暴、蠻橫、肆意掠奪。
這夜太長了。魏北想,他竟不希望黎明到來。
人不自欺,是這世上最難的事。魏北做不到說停下,他在努力地、誠實地面對一切欲望。幾年前他才跟着沈南逸時,壓根沒有快活可言。他也羞于叫喊,于是咬牙不哼聲。
沈南逸就給他念情書,許多作家寫的情書簡直是大膽且露骨。魏北聽得面紅耳赤,堪堪出聲讓男人不要念了。
可沈南逸不聽,他說你叫出來。我就不念。魏北慢慢地,張開嘴。
整個京城籠罩在雨中,城市燈海已熄滅,似吹燈拔蠟。偶有幾盞頑強的廣告燈牌亮在街頭,照片上漂亮的男生曉得極好看。
不久前還有人從站牌路過,指着他說,感覺這人要火了。那部電影的預告片好好看,哎他好像和那個出名的作家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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