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好不容易才說服小狗蛋兒,讓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是來偷吃供食的。
小屁孩兒這才聽話的站在門邊,臉朝外給她望風。
事不宜遲,莫莉從牆角拖出一條髒兮兮的長凳,用它做踏腳兩步踏上神坮。神坮之上,塑像雙臂自然下垂,兩手在腹部交握,左手拿着笏闆,神态自然,兩眼望向廟外的天空。雖是個泥胎木塑,神态間卻顯露出些道骨仙風來。
莫莉不由雙手合十,默默在心裡道聲得罪。念在我不是為一己之私才冒犯您,您老人家千萬别與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看着塑像頭上的委貌冠頂部,是個放紙條的好地方。莫莉踮起腳尖攀着塑像,擡手就把字條放了上去,不料縮手瞬間袖子帶起微風,将黃裱紙材質的紙條給帶的飄下來了。
手忙腳亂的把紙條接住,莫莉傻眼了。這就飄下來了,完全達不到莫莉想要的效果啊!
最好是在有人燒香許願的時候飄落,人們就會認為這是神靈的指示,才會傳播紙條的内容啊!
今天這個廟傳一遍,明天那個廟傳一遍。三不五時的傳上幾年,等到戰事吃緊之時,南京城裡的人自然理解紙條上字的意思。内有神明指示,外有鬼子槍炮聲刺耳,内外夾擊,人們會在禍事來臨前逃出南京城的吧?
可是現在起步都不順利,怎麼辦啊?
莫莉愁眉苦臉的把兜裡的幾張紙片拿出來看看,得找個什麼東西壓住吧,找個小石頭?不行不行,那太重了!
看到正燃着香的香爐,莫莉眼前一亮,有了!從香爐裡掏了一把香灰,把一張紙條用香灰壓住,再放一張,再放點兒香灰壓住!如此反複三次,壓了三張字條。
莫莉從神坮上跳下,用衣角細心的擦去腳印,再吹走桌案上散落的香灰,把條凳放回原位。
按着撲通撲通跳的小心髒,莫莉将神像再次上下打量一遍,很好,一點兒看不出動過手腳的樣子!
莫莉滿意一笑,出門招呼一聲小狗蛋兒,帶着他趕快離開了。
從這以後,莫莉早出晚歸到處踩點,尋找可以供她動點小手腳的廟宇。
這天莫莉再次晚歸,到家的時候就發現店鋪的門闆還沒上。心裡一驚,加快了腳步。
鋪裡還有一盞油燈未熄,進門就看到香香伏在桌案上的單薄背影。
“姐,姐,你怎麼還沒睡?”莫莉放下擔子,走香香身旁搖醒她。
香香睜開眼睛看到莫莉,扭身過去一把抱住,哭道:“莫莉,他走了!我怎麼辦啊,他走了!”
“誰走了?胡承蔭?”莫莉扶着香香的肩膀,讓她起身擡頭。
香香滿臉淚水,胡亂點頭道:“嗯,幾天前他就說上海那邊停戰了,他得回去看看家裡人怎麼樣了!我們還沒商量好要不要一起走,他就不見了!嗚——嗚——”
“什麼時候的事?”莫莉聽着,心中覺得不安,這人難道果真是個渣男?
“昨天快中午的時候,他回來急匆匆的問我要了十塊光洋,說是南京到上海通車了,要把船票買回來,到現在一直沒回來!”香香的眼淚掉個不停。
“有沒有托人給你捎信,說有什麼事嗎?”莫莉問。
“沒有啊!”
莫莉聽得心裡涼冰冰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思忖道這除非是出了意外,人突然之間就死翹翹了,否則這絕對是跑路了呀!
看看一臉惶恐,似乎在等她拿個主意的香香,莫莉心裡沒好氣。往日挺精明個人,一天學沒上過都能自創出一套記賬方法來。怎麼一遇到這胡承蔭,智商就不在線了呢?
現在指責香香,也無濟于事了。不但于事無補,也沒什麼意義!隻好言相勸,疏解一下她的心情罷了。
“你先别急,明天我出去打聽打聽去,萬一是他出了什麼事,來不及通知咱們呢?”莫莉說。
“沒有出事,我今天跑了碼頭也去了火車站。都說上海那邊早就停戰了,車跟船都通了,也沒見惹上麻煩的人裡頭有教書先生模樣的人!”
香香竟已經打聽過了,也是,自從跟了胡承蔭,她恨不得時時刻刻綁在他身上,從昨天到現在二十多個小時了,她肯定急壞了!
“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家在哪?”
“他。他是上海人。”
莫莉沒好氣,這我當然知道!上海那麼大呢,光知道他是上海人有什麼用?以為上海跟那小山溝差不多呐,幾步路就從溝這頭走到溝那頭了?
得,也别問了,看着滿臉痛悔的香香,估計她也後悔死了,明顯是不知道胡承蔭家。
“他不是個教書先生嗎?他在哪所學校教學?”莫莉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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