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不肯同她正面交鋒,而是選擇了在幕後動手腳,制造事情傳出風言風語來,無形之中毀了花想容的聲譽,堪稱是陰毒了。
這些年來,沈瓊倒也不是沒遇着過這樣的事,但卻都不似眼前這般棘手。畢竟以前都是生意場上你來我往,可如今下手之人,卻是位高高在上的世家夫人,謠言一旦在京中閨秀中傳開,想要辟謠可是難上加難。
雲姑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她沉默片刻後,問道:“這事,能确準是恒二夫人做的嗎?”
“我同阿茹閑聊時,有意無意地問過。”沈瓊拿了個牛角梳慢悠悠地梳着長發,“但世家之間都有往來,哪怕那位甯姑娘真是受恒二夫人指使做下此事,咱們也拿不到證據。退一步來講,又能去找誰伸冤呢?”
沈瓊的先前曾在恒伯甯面前暗示過,錢氏興許會為難自己,可她也不敢确準那位恒大爺會幫這個忙。畢竟這事又不牽扯到将軍府的聲譽,他就算是個大善人,也不意味着事事都要幫。
更何況,疏不間親。
她不過是個外人,可錢氏卻是将軍府的二夫人,他的親弟媳。
雲姑皺起眉來:“那徐姑娘……”
“這就更不用提了,”沈瓊笑了聲,“她不過就是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我難道要為此再告到方清渠面前去?那成什麼樣子了?”
權勢壓死人,沈瓊如今算是切身體會了。
其實若要報複回去,也不是全無法子,可江雲晴還在恒家,她投鼠忌器,總不能真同錢氏撕破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桃酥委屈道,“咱們到京城來,原本隻是想着幫江姑娘一把,怎麼反倒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這話中,隐約有些遷怒江雲晴的意思。
沈瓊擡眼看向她,一本正經地糾正道:“若真是要說,那也隻是始作俑者的錯,豈能因着一時不順,就要遷怒自己人?那才是遂了惡人們的意。”
桃酥情急之下一時失言,自己也知道不妥,随即道:“姑娘莫氣,是我說錯了話。”
雲姑則是安撫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為此生氣更是不必,左不過這鋪子不開了就是。”
“開還是要開的,”沈瓊卻是不肯讓步,繞了縷頭發玩着,“至于接下來如何做,容我再權衡兩日。”
及至第二日,沈瓊沒再去鋪子那邊,而是睡了個大懶覺,等到湯圓不耐煩地開始喵喵叫的時候,才總算是披衣起身。
她并沒再提生意之事,也不見着急,而是找了本棋譜來擺。
見着日頭正好,暖洋洋的,沈瓊又抱着湯圓到院中的躺椅上曬太陽,一旁放着雲姑新做出來的茶點,堪稱是悠閑自在。
*
一直等到午後,花想容仍是大門緊閉。
青石饑腸辘辘地确定,這鋪子今日是不會再開門了,這才回府去給自家主子複命。
秦|王府中聚着的太醫已經散去,隻留了一位知根知底的華太醫照料。青石回到正院時,恰遇着華太醫出門來,便壓低了聲音問道:“主子可還醒着?”
“剛睡下。”華清年将青石往外邊拽了拽,奇道,“以你家王爺的騎射功夫,好好的,怎麼會從馬上跌下來?還摔得這般重?若是再寸些,他可不止是摔傷腰背這麼簡單了,怕是這輩子都未必能站得起來。”
華清年同裴明徹多年交情,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着實是想不明白這一點。他從裴明徹那裡問不出什麼來,便打上了青石的主意。
青石苦着臉:“這我哪兒知道?主子昨日一早還是好好的,也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倒像是被誰勾了魂似的,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神遊天外的模樣。偏偏那馬還莫名發了狂,便成了這樣。”
青石自己也覺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同華清年道:“而且受了傷,不想着去查清楚那馬為什麼發狂,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而是一門心思地要回京來。回京之後還不肯安心養病……”
話說了一半,青石又硬生生地止住,沒敢提花想容的事情,隻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跟在裴明徹身邊這麼些年,自诩對王爺很是了解,可如今卻是半點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了。
兩人不明所以地對視了片刻,華清年正準備再問,裡間卻傳來了裴明徹的咳嗽聲。
青石一凜,倒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輕手輕腳地進了門。
雖說華清年方才那話有危言聳聽的成分在,但裴明徹從馬上摔下,傷得的确不輕,如今看起來也憔悴得很,臉色蒼白如紙,連薄唇上都尋不出什麼血色來。
青石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而後道:“您讓我去查的那鋪子,今日并沒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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