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這位太醫就是看在方清渠的面子上,過來走一趟罷了,實在沒想到竟然還能這般。
等到送走了華清年後,雲姑吩咐全安去按着新藥方再抓藥來,自己則又回房看沈瓊。
“這位華太醫,倒是個熱心腸好說話的。”桃酥伺候着沈瓊躺了下去,随口感慨道,“年紀輕輕便能在太醫院任職,想來醫術應當也不錯。”
沈瓊并不知道華清年長什麼模樣,隻說道:“的确是很好說話。”
她心中其實是多少有些疑慮的,畢竟華清年那句承諾的分量着實不輕,總覺着單憑方清渠輾轉托人的情面,未必能如此。
思來想去,仿佛也隻有“華太醫是個熱心腸的好人”能夠解釋了。
雲姑則是遲疑道:“要不要再請旁的大夫來看看?”
華清年人雖好,可到底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她便想着多一個人多一點希望。
“不必了,”沈瓊搖了搖頭,“若是宮中太醫都沒法子,這京城尋常的大夫,想必也是束手無策的。更何況華太醫已經說了要回去想法子,若是再請旁人,豈非是拂了他的臉面?”
雲姑并不是那種不通人情世故的,隻不過太過擔憂沈瓊的病情,一時情急。經沈瓊這麼一提醒後,她随即也歇了這心思。
“我仍舊是那句,随緣吧。”沈瓊側了側身子,無奈地笑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好了,不必病急亂投醫。”
當年在錦城病時,為了醫治這病,沈家大張旗鼓重金求醫。見财起意,試圖來坑蒙拐騙的也不是沒有,可謂是亂作一團。
到如今,沈瓊也懶得再折騰了。
雲姑也想起那些舊事,歎了口氣,随後又道:“等過兩日,我要去大慈恩寺上柱香。”
沈瓊這次沒再攔,笑了聲:“好。”
雖說她覺着沒什麼用處,但好歹算是個慰藉,能讓雲姑不那麼焦躁也好。
接下來兩日,沈瓊一直卧床養病,按着華清年改過的方子服藥。雖說眼睛仍舊未見好,但身上的熱總算是漸漸地退去了,總算是沒像當年那般幾乎要了命。
因着這個緣故,雲姑對華清年的醫術信心大增,一直盼着他再來複診。
不過在華清年再來之前,采青總算是從江南趕到了京城。
采青當初收到沈瓊的來信後,立即将手中的生意交付給心腹,點了幾個得用的人上京城來,準備好好替沈瓊出這口氣。她在路上想了好些個法子,想着一到京城便同沈瓊商議,結果才剛到,就發現沈瓊竟又病倒了。
“這是怎麼回事?”采青是個暴脾氣,一見沈瓊這模樣便急了,向着一旁的雲姑追問道,“姑娘年初不還是好好的嗎,就幾個月的功夫,怎麼就成這樣了?”
她在沈家近十年,也算是看着沈瓊長大的,雖不及雲姑那般親近,但感情也是極深厚的。
雲姑自己都弄不清究竟為何,當着沈瓊的面,更不敢提裴明徹的事情,隻能搖頭歎了口氣:“是我沒照顧好阿嬌。”
“跟你可沒什麼幹系,别什麼錯處都往自己身上攬。”沈瓊駁了她一句,随即又向着身旁的采青笑道,“我先前總盼着你來,可算是等到了。”
采青在床榻旁坐下,摸了摸沈瓊消瘦的小臉,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若早知道來京城有這麼多事,我當初就該攔着你的。”
沈瓊當初動身來京城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許多事,隻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她摸索着握着了采青的手,轉而提起了生意的事,将花想容近來的情況大緻講了講。
“我原來還想着幫你,可如今這情形,就隻能讓你多勞累些了。”沈瓊眨了眨眼,“這次求購美人圖,已經将花想容的名聲在京中傳開來,端午那日收個尾,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采青原就是為這件事來的,随即應道:“你隻管安心養病,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那我就隻管當我的甩手掌櫃了。”沈瓊伸了個懶腰,臉上盡是笑意,“雲姑,采青遠道而來,今晚你不如親自下廚,給我們燒幾道好菜呗。”
這幾日病中,她模樣憔悴了許多,可笑起來的時候卻仍舊很是好看,讓人見着便不由得心生歡喜,仿佛再大的難事都不算什麼了。
這邊是張羅着給采青接風洗塵,沉悶了好幾日的院子多了些笑聲,但秦|王府那邊卻是氣氛凝重得很。
華清年兩日來都沒怎麼歇息,為沈瓊的病愁得厲害,尤其是每每對上裴明徹那張臉的時候,就更要命了。
“恕我才疏學淺,是真不清楚沈姑娘那病是因何而起。”華清年眼底都是血絲,仰頭倚在那裡,歎道,“為今之計,也隻能先試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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