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無虞輕吸着氣,慢慢閉上眼,而後又緩緩睜開,忍着滿身的傷痛将她留下的那個糕點盒拿了過來。
裡頭的糕點并不像他所吃過的任何一種,味道有些過于濃郁,形狀并不圓潤規則。
他撚起一枚塞進嘴裡,雖甜得有些膩,但也不算難吃,想必公主府的廚子水平絕不至如此。
他似是明白過來什麼,一口接着一口往嘴裡塞着,控制不住地鼻頭一酸。
胸口處盡是滿滿當當的暖意,他知道,這是對他漫長等待的感激,也是執着到底的回應。
終于,這一次,他愛的姑娘也愛他了。
*
駱思存回公主府後,沒有多作停留,迅速收拾一番後又去了東宮。
駱思桓知道她醒來的消息後,便一直在書房等着她。
是以一見到她的身影,便起身迎了上去,将她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後,急切問道:“存兒,你身子可還有不适?”
駱思存心中一暖,拉着他重新坐下,“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駱思桓這才舒口氣道,頓了頓,又問,“聽說你今日去了大理寺?瞧見景兄了?”
“嗯。”駱思存點點頭。
他面露歉意道:“妹妹,對不起,是哥哥太過疏忽,這麼久來都沒察覺到李炳竟然是他們安插在我東宮的人,才讓你和景兄受了這麼多苦。”
也勿怪駱思桓毫無所覺,實在是因着李炳表現得太過忠心了。
他能夠成為東宮參軍,除去背後有李仕錄的一路保薦,他自己所付出的也不少。他不僅在一次皇室圍獵中幫駱思桓擋了一次暗殺,還将從前各處勢力送進東宮的眼線都一一給清除了,這種拿命去換忠心的人,任誰也防不勝防。
于是她頗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不是沒成功嘛,那便算不得什麼苦。隻是辛苦了阿虞……”停頓了下,她咬了咬下唇,勉強道,“他受了很重的傷,李仕錄私下對他用了不少刑。”
駱思桓聽到這句“阿虞”微愣了下,而後明白過來,想必曾經還需要他和林邁兮牽線搭橋的兩人如今應當已心意相通,他頓生欣慰,卻更顯歉疚:“李仕錄是四皇子和盛初寒那邊的人,我沒辦法安排人手去大理寺打點。”他神色倏地冷下來,“但是我保證,這些刑,景兄一定不會白受的。”
聞言,駱思存眼睛亮了亮,“太子哥哥有營救阿虞的計策了?”
“不然你以為你昏迷這三日,我又是在做什麼?”駱思桓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而後才道,“要救景兄,關鍵還是在于父皇,雖然他卧病在床不見任何人,但我有法子,可以名正言順地強闖進去。”
自從上次景無虞探聽到楚妍是如何控制乾元帝後,駱思存便将此事說與了駱思桓,起初他也是不可置信,但聯想到近年來乾元帝的種種怪異行為,卻也不得不信了。再加上乾元帝這次大病,更是坐實了他被楚妍控制的事實。
所以這些日子他們同樣一直在想辦法,讓楚妍露出把柄,揭露她禍國的罪名。
“哥哥你快些說罷,别賣關子了。”駱思存一聽能救景無虞,心頭便激動起來。
這節骨眼上,駱思桓也沒再同她打趣,直接道:“你之前與我說過,江湖上有位叫陳舟的郎中,乃當世華佗,是以在秦州一帶赈災的時候我便格外留意,終于将他給找到了,他果然如你所說那般醫術高明,你體内那罕見的迷藥便是他給解的,否則你還得多昏迷幾日。”
駱思存抓住其中重點,連忙問道:“莫非他有法子救父皇?”
“正是,”駱思桓沉吟片刻,慢慢道,“我将父皇的症狀描述與他聽後,他說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讓父皇短暫清醒過來,但能否戒掉五石散,還需看父皇自己的意志。不過隻要父皇能短暫清醒,楚妍的陰謀,便再也瞞不住。”
駱思存皺眉道:“可是父皇誰也不見,我們要怎樣才能将這位陳先生帶去面聖呢?”
“此事我早已安排好,你無須擔心,隻不過,”駱思桓深深看了駱思存一眼,“我還需要你去做另一件事。”
“哥哥盡管吩咐。”
駱思桓歎了口氣道,“四弟被父皇任命為監國,由盛初寒在旁輔佐,他們兩人聯手,如今宮中已是眼線遍布,輕易靠近不了楚貴妃的寝宮。不過過兩日景兄按例,會被大理寺提審,你是重要證人,必須到場。我需要你到時幫我拖住四弟和盛初寒,讓他們脫不開身,這樣那些眼線便毫無用處了。”
駱思存目光堅定,朝他鄭重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定不會讓他們随意定阿虞的罪。”
*
由東宮出來後,駱思存便将景無虞給景弘寫的信交給了府中一位信得過且武功高強的護衛,要他拿着景無虞給她的信物,快馬加鞭,親自将這封信交到景弘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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