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邀請肖抑一起造反呐!
肖抑連忙跪下:“謬言謬言,肖抑隻是一介小兵,粗人,無甚作用,亦無家世可靠。小兵肖抑隻想好好守着國門,對陛下,對朝廷忠心耿耿。今日大殿未言一字,肖抑未聞一詞。”
旁聽的馮安安,亦被王照的言語驚得發涼。
王照卻笑着說:“怕甚麼……”
帳内沉默了片刻。
王照見肖抑這種态度,便把水杯放下,轉了話題,問肖抑對國家如何看法?
肖抑道:“盛世昌明,當今天子恩澤。”
王照卻笑,直搖頭:“這等假話有何意義!”
王照轉而望向馮安安,數天接觸下來,自覺與肖馮二人意氣相投。除卻意氣,說起性情,肖抑謹慎,馮安安卻是個天不怕的,便問她:“你來,你在雲敖待過,你說說,怎麼看待國家和雲敖?”
肖抑連忙攔道:“她更不懂了。”
可馮安安并非事事聽從肖抑的。
她這些年遊蕩四海,尤其是深入接觸雲敖後,許多話憋在肚裡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再加上她本就喜好劍走偏鋒,王照大逆不道的言語,初聽驚駭,再聽上幾句,竟覺頗有意思,是那種心狂跳,卻還想跳得更快更大膽些的刺激和上瘾。
再一想,她和和雲敖皇帝同桌吃飯,也沒在怕的,那還怕瑤宋的皇帝不成?
馮安安說出了口:“有一論一,我國不及雲敖。”怕說得不清楚,還要解釋清楚,“國力、兵力皆不及。且我國家體制落後,官本嚴重,長久以往,隻會越來越落後。”
“說得對!”王照拍掌贊歎,“長久以往,落得不堪一擊。瑤宋從前是豹子,六十年前打了敗仗,變成了羚羊。如今羚羊易兔,将來兔子成了兔子肉,精瘦且無還擊力,雲敖這頭獅子豈有不饞不叼之理?”他伸出手,似要與馮安安擊掌。
馮安安一想到名單的事,真擡手同這位不在名單上的皇子擊了個掌。
肖抑在一旁睹着頭大。
王照轉向肖抑:“奸臣君側,與其眼睜睜看國家内腐外食,落入他手,不若我與将軍聯手,先給瑤宋換一片天地?”
肖抑此刻在想,馮安安口無遮攔,恐怕惹禍,正盤算如何護她。王照重邀,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徐徐拒絕:“大殿志願恢宏,然肖抑隻是一介小兵,大殿說的都是天上事,不是泥巴堆裡的肖某可以參與的。”他低頭,語氣和表情全然是一個渺小慫包,“再說我這個泥腿子哪有能量幫上忙呐!”
王照注視肖抑半晌,前邁半步,離他更近些,歎道:“将軍不是自謙呐!”
肖抑不擡頭,避免與王照眼神對上。
王照絲毫不氣餒,自說自話:“是自甘平庸啊!難道……将軍就真無上進之心?”
“全無。”
“可我聽說,肖将軍以前可是匪徒,朝廷緝拿的對象,掙了多年,終于匪掙成兵。然而,肖将軍在綠林中仍舊一呼百應,當今匪道,何人不喚肖揚之為大哥。”王照竟道破肖抑出身。
這是肖抑最卑微的,最不願提上台面的過往。
連馮安安也警覺地看向肖抑——她同樣隐秘于那一段過往。
王照玩味地打量着肖抑,綠林中的能量是很大的。今朝開國皇帝就起于綠林,最早的那批将軍,就是綠林軍。
肖抑擡首,直視王照:“招安入籍,是因為肖某不想做‘賊’。”
一語雙關,反賊也是賊。
王照透亮機敏的人,自然曉得又被拒絕了,卻仍繼續誘道:“求其上才能得其中,野心越大越平安。”
肖抑不作回應。
王照:“将軍若真無上升之心……我聽那夜活下來的兄弟說,将軍救梁成材,隻遲了一刹那。”頓一頓,笑兩聲,“呵呵,以将軍的武藝,怎會拿捏不住那一刹那呢?”
馮安安聞言垂眸,她熟悉的肖抑一直都是有野心有想法的。王照的說法,她并不驚訝,但擔心王照借此要挾肖抑。
王照見着兩人都低頭了,思忖下,松了口氣:“其實這事大,急不得,從長計議比較好。”給肖抑時間讓他好好想想。
王照勸他:“設使國家無我,也會有他人如此,到時候幾人幾數,變亂隻怕更糟!”見肖抑仍僵着臉,王照轉而調侃起馮安安,“阿大,你下手十分狠辣啊!”手下無活口,心腸狠絕。
馮安安眺他一眼。
王照轉而湊近馮安安,幾乎快貼到她耳畔了。他輕輕地說,氣全吹到她臉上:“其實我能察覺到,初見第一面,你就對我有莫名的敵意,但、但你可别殺了我!”
馮安安笑道:“我哪敢呀!”大皇子殿下敢邀人造反,必是有底氣的,她又幹不過他那些“底氣”。再說,暫時沒有殺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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