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别擔心會沒事的。”
丁誠僵硬的表情變了變,随後整個人松垮下去,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悲哀氣息,許久都沒有回答高晨的上一個問題。
“賀沅——”不知過了多久,丁誠沙啞的聲音才又響起:“我老婆走的早,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你媽媽來照顧曉青,她所有開心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告訴你媽媽,現在曉青被綁架了,你媽應該也不好受,你——”
“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好好安慰她的……”
賀沅話還沒說完,眼角餘光突然瞟到了站在角落的苗邈,那個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問題久久得不到答案的樣子,随即賀沅話鋒迅速一轉:“丁叔,我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會我再過來。”
說完他沒等丁誠回答,兀自朝着門口走去,還不忘給身後苗邈遞一個眼神讓他跟上。
不知為何,賀沅和苗邈兩個人似乎對樓梯拐角處的洗手間情有獨鐘,很快兩個人就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賀沅打開水龍頭沖了一下指尖不知何時蹭上的灰,一關水側頭看向苗邈:
“寶貝,在想什麼?”
苗邈從牆上手紙盒裡拽出一張紙巾遞給賀沅,開口:
“剛才丁誠的回答你應該聽到了,綁匪的意思是一個小時後的午夜十二點準時再給他打電話,到時候他就可以聽到丁曉青的聲音,然後沒隔八個小時就會給他通一次電話讓他知道丁曉青的情況——”
苗邈一頓,從賀沅手中接過用過的紙巾随手扔進垃圾桶繼續道:“我對綁架案沒有什麼經驗,賀沅,你以往參與偵破的綁架案裡,那些綁匪都這麼仁道會考慮受害者家屬感覺的嗎?”
賀沅用食指揉搓了幾圈下颚骨,斟酌了片刻道:
“這種綁匪給受害者家屬保平安倒是在綁架案中很常見,隻是這麼準時說八個小時報一次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倒是給我一種很隆重的儀式感……嗯,寶貝你就這一個問題嗎?”
“哦,不是……還有一個。”苗邈目光往下一掃:“你沒注意你前門拉鍊一直沒拉好嗎,從溫泉山莊出來就沒拉好……”
賀沅:“!!你咋不早說,我靠——”
“我看你一路都皺着眉頭,樣子怪吓人的沒敢開口。”
說完苗邈頭一低幫賀沅把前門拉鍊拉上了,随即一擡頭展開一抹笑容:“沒事,你大衣外套長應該沒人注意,不要緊張。”
賀沅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弧度,快速抓住了那隻在給他拉拉鍊的手,随即把這隻手平展開往拉鍊下端的位置上一扣:“你不怕别人看到了對我産生非分之想嗎,我好歹也是你老公,萬一真有……”
下一秒,苗邈手心猛地一用力摁了下去,伴着賀沅一聲痛徹心扉的驚呼,平淡道:“沒事,我有西瓜刀。”
對面久久沒說話,隻有急促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寶貝兒——”不知過了多久,賀沅裆下要命的痛才緩和下去,他扶着牆緩慢的直起腰杆,聲音還有些發顫:“寶貝我錯了,我以後不穿帶拉鍊的褲子了。”
臨港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賀沅,遠近聞名唯一一隻霸王龍,在瀕臨滅絕的邊緣差點慘遭絕育。
二十三點五十九分,距離午夜十二點不到一分鐘,所有人都在會議室裡屏住呼吸等待着綁匪的電話,追蹤定位工作已經準備好随時開始。
到目前為止丁誠一次都沒有撥通丁曉青的電話,這起綁架案的真實性慢慢朝着百分百靠近,他臉上由于緊張和過度激動導緻的肌肉很明顯的在顫抖着,雙目渾濁失神得緊緊盯着手機界面。
高晨米月衆人都端正的搬着小闆凳坐在技偵人員背後,團團煙霧從他們頭頂升起,随後摻雜進賀沅的那團煙霧中。
隻有苗邈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的最角落,沒有點煙也沒有睡覺,深邃眼眶裡的目光如刀割一般掃着屋内的衆人。
氛圍一度陷入靜的可怕的地步,突然一聲鈴聲打破這份寂靜,所有人都猛烈的擡頭尋找聲音的源頭,之間高晨慢悠悠的舉起雙手:“抱歉,是我媽的電話……應該是問我回不回去的。”
賀沅眉頭一皺沒有說什麼,狠狠甩了一個眼神給他,高晨的天靈蓋突然接收到背後賀沅殺人的目光,火速摁挂電話調了靜音。
賀沅掏出手機一看,時間正好是00:00,他緊皺的眉頭沒有放松,一直坐在角落的苗邈看着賀沅皺起的眉頭,不自覺也跟着他皺起了眉頭,連喘息都變得格外沉重。
“叮鈴——”
丁誠的手機響了!
一瞬間十幾道目光緊緊鎖在了那個在桌面上震到移動的手機,所有人都放慢自己的呼吸盡力讓自己變得透明起來。
“綁匪來電!談判專家呢,準備好了嗎!接通以後盡量拖延時間,機器開始追蹤!”賀沅急聲吩咐道,會議室的一角突然躁動起來,談判專家舉着小本本快速坐在丁誠身邊,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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