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無法原諒自己,不如說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痛苦。
你愛的人時刻處于危險之中,可是你卻連第一時間趕回去都做不到。
想到這裡,顧虞看向左醍的眼神更加淩厲。
“為什麼?”左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笑着反問道。看着自己面前的顧虞。頭頂上的燈光直直地打在顧虞的頭頂,她的眼睛深深隐藏在燈光下的陰影之中,左醍看不清楚她的眼睛。
可惜了,顧虞的眼睛還是很好看的呢!
左醍感覺到了自己的口腔中滿是鐵鏽味,他冷笑着,仿佛在一瞬間褪去了自己平日裡所有的僞裝一般,他看着面色肅穆的顧虞,唇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
要怎麼說呢?因愛生恨這種東西,原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他覺得顧虞和江謹是長久不了的,隻有自己才能給顧虞幸福。可若是個男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女人。
女人。
那是顧虞從前總是用來拒絕他的、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一個借口,他從來沒有想過,原本自己以為的顧虞對自己的随口搪塞,竟然是真的。
“你和江謹,是不對的。”他靠在牆上,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顧虞,這樣開口,一字一頓:“你們是不對的。”
“不對?”顧虞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眉頭高高挑起,在一瞬間,她的氣勢猛地一起,那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的顧記者就這樣活生生地站在左醍的面前。
她高傲、她冷漠,可是她卻又是悲憫的,她就那麼看着左醍,左醍甚至覺得她是在同情自己。
同情?顧虞憑什麼同情他?!
“對,不對!”口腔中的鐵鏽味越來越重,左醍狠狠地再次抹了一把自己的唇角,他發覺自己的鮮血流的更多了,似乎并沒有止住的趨勢,但是他現在并不在意了。
一腔愛意付之東流,左醍想不明白為什麼顧虞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會帶有深深的恨意,他不明白,他隻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他要拆散顧虞和江謹,讓顧虞走上正确的道路。
“你現在是離經叛道!”左醍發狠地看着顧虞。
“離經叛道?”顧虞笑了起來,她笑得渾身都在顫抖,以至于左醍可以從頂光打在她臉上的遊離中,清清楚楚的看到顧虞眼中的諷刺。
左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顧虞,太可怕了。她仿佛從屍山血海之中浴血而來,帶着久經沙場的沉穩與瘋狂。她瘋了。
左醍不禁這樣想,為了一個女人,顧虞已經瘋了。
“如果這樣算是離經叛道的話,那麼,我從來都沒有走過正道。”顧虞冷冷一笑,她挺直腰闆,傲然地看着左醍,“我的感情生活不容你來置喙。左醍,你現在的行為,真的像一隻常年躲在下水道裡的見不得光的老鼠,伺機而動、愚蠢、惡心。”
下水道裡的老鼠?
左醍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愣在原地,顧虞的話讓他想起了他并不光彩的童年——動辄打罵、因為身份受到的侮辱與譏諷。
他渾身顫抖了起來。
憑什麼!他是為了顧虞着想!
憤怒讓左醍幾乎失去了神志,他雖然出身卑微,可是他自小就是學校裡的天之驕子,那些人對他的欺淩隻會讓他更加堅定。可是——可是——
左醍擡眼看着顧虞,這個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人,狠狠撕開了他所有的傷疤,在他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然後對他說——你愚蠢、惡心。
“你現在所說的一切冠冕堂皇的話,不過都是為你那些見不得光的惡心念頭開脫罷了。”顧虞冷漠地看着他,嘴唇的張張合合之間,逐漸擊潰了左醍的心理防線。
“左醍,承認吧,你的内心,就是一個小人。不管你的理由有多麼的冠冕堂皇,你都掩蓋不了這一點。”顧虞抄着手,面無表情地看着左醍一點點的倚着牆壁滑落,直至他跌坐在地。
顧虞在等,她了解左醍,一旦他的心理防線被自己擊潰,他就會把一切一吐為快。這是她當時被左醍騷擾的不堪其憂的時候發現的。
“沒錯,是我故意把機票改了簽,讓我們回去的時間延後了一天,這樣,華康那裡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完成他的計劃。”左醍坐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的某一處,說出的話因為他的牙關緊咬變得有些僵硬。
“華康到底想做什麼?”顧虞蹲下身,眯着眼睛看着左醍。
左醍避開了她的目光,隻是自顧自地說道:“華康隻是讓我拖延一下我們回去的時間,最好拖延一天,這樣他才有足夠的時間布置。”
“為什麼要拖延一天?他要布置什麼?”顧虞步步緊逼,追問的頻率越來越緊湊,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現在每遲疑一分,江謹可能就多了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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