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不知誰人喊了一聲,滿朝官員一齊跪下,叩拜君王。
梁祯輕勾起唇角,笑意沉入了眼底。
這樣的處置不可謂不重,舉朝上下似乎都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當日便又有禦史上奏,說罪臣之女不堪母儀天下,這一婚事雖是先帝所指,亦不能作數,還請陛下明斷。
其實祝雲瑄既已下旨将嚴士學的妻兒子女都收為官奴了,嚴家女尚未入宮,自然也是算在内的,隻是這門婚事是先帝指的,當中便有個說頭在。滿朝文武見祝雲瑄雷厲風行地處置了嚴士學一幹人等,便都以為他是不想再娶這嚴家女了,當然要上趕着幫皇帝分憂解難,一時間,要求将婚事作罷的奏疏便如同雪花片一樣飛往禦案之上,跟風者衆。
祝雲瑄沒有立即表态,隻将曾淮傳召去了禦書房,問他要怎麼辦。
曾淮搖了搖頭,顯然他也對嚴士學很是失望:“陛下,老臣以為婚事既是先帝定下的,就此作罷實在不恰宜,隻是這嚴家女受嚴士學所累,當真立為皇後亦是不妥,不若折中一下,依舊納她進宮,封個位份低些的妃嫔便是了。”
“老師說的是,便這麼辦吧……”
對收不收嚴家女,祝雲瑄自個是沒什麼在意的,隻是不想再有人就此做文章,曾淮的提議确實是個辦法。
本以為事情就此解決了,隻誰都沒想到不兩日,那嚴家女就自缢而亡了。嚴家已被抄家,她因身份特殊被一族叔接去家中暫住,而後便吊死在了房中橫梁之上。
聽聞消息時祝雲瑄正在批閱奏疏,不請自來的梁祯在一旁幫他磨墨,祝雲瑄握着筆的手頓了住,似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重複:“死了?”
來禀事的官員低着頭道:“是,自缢而亡了。”
祝雲瑄一時無言,倒是梁祯似并不意外,不以為然道:“死了便就死了,叫嚴家人趕緊給葬了,對外就說是病死的,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
打發走了禀事官員,祝雲瑄沉下臉色,戒備地看向梁祯:“你又做了什麼?”
梁祯歎氣:“陛下您從來就不信臣。”
“那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嚴家女的死與你有沒有幹系?!”
“陛下當真想知道?臣隻怕會污了您的耳。”
梁祯目露不屑,說是昨日清早城門剛開,他手下一個京衛軍的參将就在南城的城門口,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女扮男裝想要出城去的姑娘,身上還帶着金銀細軟,一番盤問便問出倆人竟然是那差一點就做了皇後的嚴家大小姐和她的丫鬟,那參将不敢擅自做主,便将人扣下報到了梁祯這裡。
“那嚴家女有一青梅竹馬的情郎,她被指婚給陛下之後依舊與人藕斷絲連,從前私下裡悄悄送了對方不少女兒家的東西,前日她收到情郎派人送來的一個她昔日送與情郎的香囊和一封信,說是要帶她離開這裡,與她約定好了昨日清早在城外十裡的地方見面,才有了後面這些。”
祝雲瑄越聽眉蹙得越緊,梁祯又繼續道:“臣告訴她休要再做這等事情牽連剩餘的家人和她那情郎,就放了她回去,夜裡她便上吊了。”
“隻是這樣嗎?”祝雲瑄冷道,“昭王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抓到這樣的把柄隻是警告一番就将人放了回去,定是你用她那情郎威脅了她,暗示她去死,她才這麼做的是不是?”
梁祯并不否認:“陛下何必同情她,她與陛下已有婚約,卻背着您與他人有了苟且,本就死有餘辜。”
“你還做了什麼?之前撺掇滿朝官員上奏,讓臣将她與嚴家其他人一視同仁的是不是也是你?”
梁祯目光微沉,輕蔑一笑:“是又如何,陛下若不是那麼心軟,執意要納她進宮,她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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