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元帥不再多言,低頭開始收拾一桌的殘羹剩渣。
盡管他們的日子過得很寒碜,不過元帥似乎與生具有一種在困境中也依然享受生活的美德,給一頓簡單的快餐還添了炸香腸、炖土豆泥兩樣精緻小菜,讓布萊克吃得心滿意足地越發惬意抖着腿。
他們搬進來時,冰箱當然空空如也,不知不覺地,每天買菜,增添冰箱儲備的瑣事,元帥不聲不響就包辦了。
“如果你不是元帥,應該是個居家好男人。伊麗莎白小姐會很有口福。”布萊克滿懷真心地表達着酒足飯飽的那份愉悅。
元帥卻一闆一眼道:“她的禦用廚子手藝比我好得多。”
“是嗎?但如果是你親手做給她吃的,意義不同吧。”布萊克随便閑聊着。
元帥筆挺地站在水槽邊,手勢純熟地刷着油膩膩的鍋碗瓢盆,絲毫不嫌髒。這兩天,他把這間破陋小居也收拾的窗明幾淨。他道:“你喜歡?”
“嗯?喜歡什麼?”布萊克調着電視節目,心不在焉問。
“喜歡愛人親手做飯給你吃?”
“喜歡啊……”布萊克随口接着話,眼神不由自主地向水槽那邊瞟了眼。
可能是因為女裝打扮的關系,元帥此刻的背影看起來特别賢惠持家,長發及腰,甚至有種溫婉賢淑的錯覺。布萊克不禁想,如果成了家,婚後生活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他下意識想摸脖子裡的項墜,卻手中一空,失神地笑了笑。心說,拿元帥來腦補這種事,也太荒謬了。
喬裝成情侶住在一起,果然是個馊主意,下回可要不得了。
兩人各自洗漱完,準備擠上床早早睡了,為明天養精蓄銳。房間裡的竊聽器和監視器陸續這兩天被他們拆了,元帥有很好的反偵測知識,至少保證房間裡不會再有眼睛盯着他們。但是外部的監視就無法避免了,是以他們行事還是很小心。
剛躺下,黛娜絲的聯系信号就在元帥藏于耳廓背後的秃鹫号機甲無線外接器上跳了起來。
布萊克被紅光閃了眼,不由嘴碎道:“你的前女友真會挑時候騷擾你啊。”他一手支起腦袋,側着身微微低頭作美人躺姿态,慵懶的眼睛藏在耷拉下來的碎劉海後面,又俏皮又挑釁地盯着元帥。
元帥好像有點不自在地扭過頭,由于剛好露出了附在耳廓上的外接器,布萊克順手用手指尖點了下,打開通訊器。元帥就像是被戳了耳朵,敏感的貓咪一樣,猛地回過頭來,卻見布萊克張大嘴,用手拍拍嘴巴打哈氣,活像沒規沒矩的小野狗,渾不知剛剛伸爪挑逗了性子冷淡的貓。
“……”
“你們倆這兩天每晚擠那麼緊?”黛娜絲的臉出現在懸停投影屏上,神情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不會假戲真做,擠着擠着,擠出感情來吧?”
元帥揉按着鼻梁骨,沉默不語。
他的側面輪廓看起來非常清冷,甚至自然有股不低頭的高傲,閉着眼,好像不知在為什麼動氣。
布萊克保持着姿勢懶得挪動,不管元帥被他擠得緊貼牆頭是不是不舒服,若無其事道:“我們兩個大直男,怎麼睡都睡不出感情的。有什麼事?”
黛娜絲收起玩笑的表情,道:“浮沙清醒些了,他有事想請你們倆幫忙。”
一區阿勒克托城,五角巷口。
“浮沙不能親自過來,所以就派你們兩個代他來嗎?”縮在一堆雕刻工藝品和切割工具中的小老頭慢悠悠把自己挪出來,不急不躁來到櫃台前。
布萊克指了指自己卸在櫃面上的一隻大麻袋:“這是他說好給你的鳳尾獸牙,一共四十六顆。我們是共濟會的燃燈使,幫助他是我們的任務。”
老者已入花甲之年,瘦小精悍,工匠打扮,頭發夾着銀絲,臉上爬了些許皺紋,反而使他神容看起來有種風平浪靜般的和藹。
他似笑非笑地說:“維京就是我介紹去共濟會的,本來以為是幫了他,卻沒想到他會弄成這樣。”
他将一支裝了透明黃色溶液的封口試劑管輕輕放在布萊克面前:“跟浮沙說,這是最後一支了,之後,我也幫不了他了。”
布萊克點頭,把珍貴的試劑收好,同時道:“這種緩解惡化的藥劑,是您自己調配的,還是從别的渠道得來的?别擔心,我隻是想知道,還有沒有别的辦法治好維京。”
老者把一袋鳳尾獸牙擱背後貨架上,動作遲緩,良久才隐晦不清地說:“我跟浮沙說過,我們之間僅能做的交易,就是他用鳳尾獸牙來換取這種藥劑。我沒有騙你們,這的确是維京能用的最後一支了。用的時間久了,就會有抗性,之後,這種藥對他已經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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