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為我們彼此愛慕,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陸離道,他的聲音冷漠如冰。
紫貝已經明白此人是誰。
“我發覺阮妹開始對我有所躲避,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再也不像從前那般親密無間了。”陸離道,“有一日,我去阮府找她,發覺她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待我走過去,那個人卻已經不見了。”
十八年前,封陵,阮府。
“阮妹。”陸離繞過長廊,向阮城秋跑去。
阮城秋背過身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陸離四下張望,卻沒有看見方才的人影,便問道:“方才是否有人來過?”
“是又如何?這是我家,有客來訪莫非還需向你彙報?”阮城秋道,言語間含着沒來由的怒氣。
陸離一時間有些懵了,他道:“阮妹,你生什麼氣呀?我又沒說什麼。”他向來養尊處優,不曾受過别人的氣,眼前若非阮城秋,他早已怒上心頭。
阮城秋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過激,便轉過身來。望着陸離,放緩了語氣,道:“我沒生氣。陸大哥,你别多想。”
陸離本就不曾真的生氣,聽她這般溫和的語調,沉悶的心情亦不由愉悅起來,他道:“阮妹,過幾日便是中秋節了,我爹說想請你們一同到靈月山莊去過節。”
“哦,是這樣。”阮城秋答得不冷不淡。
“阮妹,怎麼了?你不高興?”陸離問道。
阮城秋垂首不語,轉身向長廊外走去,半晌方停下腳步,問道:“我聽說不久前,有個老道曾去過靈月山莊。”
“老道?”陸離道,“哦,你說的是那個鐘道長吧。”他仔細回想一番,又道,“上個月,是有個鐘道長來過,好像是來找我爹的。”
“是嗎?”阮城秋道,“我聽說,他獻給陸莊主一件寶物。”
陸離思慮片刻,方道:“是吧,好像叫什麼草,據說是從雪山帶來的,可珍稀了。”
阮城秋回過身來,道:“那叫做還生草,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對,阮妹,你怎麼知道?”陸離上前一步,笑道。
阮城秋垂下頭去,歎道:“我聽說有人病重,曾向莊主求還生草救命,然而,莊主卻拒絕了。”
“我爹拒絕?”陸離顯然并不知道此事,驚訝過後,方道,“那我爹,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我記得鐘道長臨走之時,曾與我爹說了什麼,好像是還生草的事。”
“有什麼理由,比人的性命更加重要?”阮城秋的眼裡隐隐浸出淚花,她轉身跑出長廊,頃刻間消失在陸離的視線裡。
“在我服下還生草之前,我也不曾想到是什麼理由,可以讓一向心善的父親見死不救,拒絕贈草的請求。”陸離道,“可你看看我如今這副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的模樣,便知道,我父親當年,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紫貝怔然。
“還生草的秘密,世上沒有幾人知道。人們隻道它能救人性命,卻不知這代價有多慘重。人若将死,自是命數已盡,若要起死回生,便是逆天而行,逆天而行,自然要付出代價。”陸離的目光裡倒映着看不透的哀傷,“柳乘天少時與祖母相依為命,四處流浪,後來,他們流落到封陵,在這裡,結識了阮城秋,不久,他與阮城秋便産生了情愫。那個時候,柳乘天的祖母病重,阮城秋聽聞鐘道長贈與先父還生草,便告知柳乘天去求,柳乘天卻被先父拒絕,其後,他的祖母病死,他将之歸咎于先父,對陸家懷恨在心,由此,結下禍根。”
“這是你後來才知道的罷。”紫貝道。
“是。”陸離點頭道,“盡管我已經看到阮城秋與一男子幽會,但從未對她産生過任何懷疑。那時候,邊疆戰争不斷,世道蕭條,阮家生意沒落,負債纏身,不久,便徹底敗落了。我不忍看到他們一家流落街頭,便請求父親施以援手……”
“阮家上下數十口人,而我陸家身處江湖,身無長物,為父縱使有心,亦是無力啊。”
“可是爹,咱們是一家人啊。”陸離道。
“一家人?”
“爹,您難道忘了,您答應讓阮妹做我妻子的。”陸離急道。
“我是答應過,隻不過……”陸父歎了口氣。
“那麼爹昔日裡與阮伯伯的情誼呢?”陸離道,“爹一向清高自守,難道從前僅是趨炎附勢嗎?如今阮府沒落,便要落井下石嗎?”
“豈會有你說得這般嚴重?”陸父歎道,“爹何嘗不想幫他們?你若是有心娶那阮丫頭為妻,為父自然不會阻攔。以後若是結成了親家,自然會對阮家施以援手,隻是再想過從前的日子,怕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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