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氣得作勢要踹他,情緒不怎麼高地癟着嘴,“搞得我看見他都有點怵,人家是一中明珠,老子他媽是魚目混珠,跟矮他一截一樣!而且,他成績那麼好,又傲得要命,我總以為他挺看不起我們這種……”
紀真宜笑飽了,站起來很哥倆好地搭上他肩膀,“看不出來,你心思還挺敏感的嘛,不會,他人很可愛的,走走走。”
瘦猴連忙閃開,嫌棄地拍拍胳膊上沾着的土,“你那幾個破筍拿遠點,把爸爸衣服都蹭髒了,癢死人,摳摳搜搜的,丢了不行嗎?”
謝橋今天一早就回學區房了,葉莺莺和許意臨前天飛瑞士,許意臨父母定居蘇黎世,葉莺莺肚子四個月,胎位穩定,許意臨不放心,随行帶了兩個醫生。
他們當然想要帶謝橋去,但謝橋說不去,找的借口是學習。
葉莺莺向來覺得兒子大了,沉穩又獨立,做不了他的主,卻還是來勸了他。學習要緊,也要勞逸結合啊,瑞士的雪山特别漂亮,寶寶不是喜歡雪嗎?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謝橋當時沒說話,心裡其實已經松動了,葉莺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哄過他。在他“長大”以後,除了紀真宜,再沒人這麼哄過他。
他想了想,站起身出門去。葉莺莺正坐在樓下沙發上吃甜品,驚喜地叫許意臨,“寶寶好像在肚子裡踢我!”
許意臨初為人父,愣頭小子一樣俯下身去,将耳朵貼在葉莺莺肚子上,故意闆着臉,“不準踢媽媽,壞寶寶。”
明明我才是寶寶。
謝橋怔怔看着,轉身回去了。
他去幹什麼呢?她言笑晏晏挽着自己的新丈夫,肚子裡懷着即将誕生的新寶寶,光彩照人地走進新家庭裡,加一個他顯得多格格不入。
葉莺莺把兒子寄放在哥哥家,開開心心和丈夫去了蘇黎世過年。
謝橋在舅舅家住了兩晚就走了,被強行留過,還是執意走了,找的借口又是學習。
他一個人回到這個學區房,沒有紀真宜,也沒有祝琇瑩,這裡空落落的,隻裝着一個擰巴又幼稚的謝橋。
紀真宜一進門,在玄關往屋裡眺了一眼,自己在那念叨,“一中明珠在家額。”
瘦猴正換鞋,沒聽清楚,“什麼?你說什麼?”
紀真宜把兩顆筍夾在肘彎裡,食指比在唇前,突然正色,囑咐他,“别出聲,等下不準出聲聽見沒?”
瘦猴摸不着頭腦,黑眼珠圓溜溜的,“幹嘛?”
紀真宜壓低了聲音,“噓!”他蹑手蹑腳往謝橋房門口走,頭偏一偏,示意瘦猴,“跟上來。”
瘦猴将信将疑地跟上,左顧右盼,在後頭嘟哝,“你真住這啊?怎麼跟個賊似的?”
紀真宜立在謝橋房門口,低咳了兩聲,狡黠地看着瘦猴,突然軟着嗓子叫起來,“啊,哥哥,要死了,别在這搞我,嗯嗚,不要……”
瘦猴差點吓哭了,“你!”後半句被紀真宜的眼神逼得活活吞回去了。
坐在書桌前的謝橋渾身一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頭看向房門,瞳孔巨震,小紅嘴唇抿成一線,手裡的筆生生讓他握折了。
門口還在叫,放蕩又無恥,“哦,哥哥手好大,好爽,别摸那,唔——”
謝橋拳頭都要捏碎,忍無可忍地拉開門,一下撞見紀真宜那雙得逞含笑的眼睛,和一旁上蹿下跳竭力想捂住他嘴的瘦猴。
恭候多時的紀真宜明知故問,“小橋在家呀?”
瘦猴被謝橋眼風一掃,手立馬舉起來了,面紅耳赤,戰戰兢兢地解釋,“小橋……呸呸呸,謝橋,不是我,我真沒有,我我我是冤枉的。”
紀真宜蹬開瘦猴,敷衍得就像丢一張擤過鼻涕的衛生紙,“行了行了,你沒利用價值了,回吧回吧。”又無視瘦猴出門時的叫嚣和罵罵咧咧,“終于舍得出來了?”他提着兩顆毛茸茸的、還沾着泥的新筍,挑着眉得意地對謝橋說,“來小橋,哥哥給你露一手。”
事情反轉得太快,謝橋仍然無法判定眼前到底是不是幻覺,他木偶似的走到廚房門前,聞到那裡傳來烹饪食物的香氣,溫馨熱鬧的人氣頓時盈滿整間屋子。
他忽然有一種家的感覺。
然後他們對着一盤燒成黑幹的竹筍炒肉吃了頓飯。
“怎麼樣?菜硬吧?”紀真宜把所有沒燒糊的筍和肉都撿進謝橋碗裡,張羅說,“别客氣啊小橋,多吃點多吃點。”
紀真宜手撐着下巴專注地看着他垂着睫毛,一口一口吃着,“小橋不高興啊?怎麼了?”
這對他來說其實太好猜了,大年初二所有人都忙着阖家團圓走親戚,謝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來學區房,還能為什麼,不就又被他天真的媽“抛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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