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吧,她是你的女兒。”
我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特莉休在一旁慌亂地看着我們。
附近還有些混亂的人群,但我之前把熱情的徽章扣在了衣服上,所以也不會有人敢出來制止我的暴行,甚至沒有人敢停下腳步看熱鬧。
“無論你想要用什麼方式攻擊我,我都能理解,直接攻擊也好,拿路人作人質也好。”我冷漠地吐出詞句,“唯獨對特莉休——唯獨對她下手,絕對無法原諒。”
·
我當然沒有當街對迪亞波羅下死手。
難得他取代了托比歐跑出來,我還有賬要和他算,就隻是用手刀打暈了他,把他扛在肩上離開車站,一路上他的長頭發都在拖地。然後我再打電話讓裡蘇特不用忙了直接過來接我們。
特莉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後,她才試探着問道:“你要殺了他嗎?”
我搖搖頭:“不。”
“那麼……”她又問,“他剛才是攻擊了我嗎?”
我挑了挑眉,裡蘇特和趕來的波魯納雷夫已經把昏迷的迪亞波羅送回病房,我則是和特莉休一起慢悠悠地走着樓梯。
“你怎麼想?”我問。
女孩搖了搖頭:“不是我怎麼想,我看見了,我看見一個奇怪的人形停在我面前,差一點就可以把我的胸口捅穿。”她又扯住我的衣角,“那就是你說的特殊能力嗎?”
“确實是這樣,那個叫替身,我、裡蘇特、剛才那個掃把頭、還有你父親,我們全都是替身使者。”我向她稍微解釋了一下替身的概念,又說明道,“你父親的能力是删除時間,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不過我聽說他打人相當疼,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的腿切下來。”
……雖然好像我也能?
“那個時候,你抹在我身上的東西,是你的替身嗎?”
我點點頭:“對,我的能力是強制擦除别人的替身一百秒。”
特莉休在醫院的走廊裡停了下來,她靠在牆上沉默了一會,忽然擡頭望向我,像是已經做出決定,又像是已然做好直面未來的覺悟。
“我今後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嗎?”
她問。
“我的命運,我的人生,我的夢想……那些我都不清楚。”她咬了咬下唇,堅定地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想要殺掉我,我想要弄清楚。然後我想要活下去,想要在保護了我的姐姐你身邊開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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