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嶼這一退就到了陣中,同時陸時雨和容昭已經一步跨到陣外,容昭完好的那隻手中突兀的多出一隻陣旗,擡手擲出,精準無誤的插在啟動法陣的位置,師徒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程牧嶼和赤蠍被困在其中。
陣中的地面上,那隻被砍落的手臂有衣服蓋着看不見具體情況,但看凸起程度,裡面好像隻是蓋着一根骨頭。
赤蠍尾帶有劇毒,能溶化修士的血肉,靈力不能将毒素逼出,毒素十分鐘便能随血液流遍全身,十五分鐘内沒有解藥身體便沒救了。他們身上并沒有相應的解藥,尋找相應的解毒靈草需要時間,這種情況下,犧牲身體的一部分保住性命是最正确的選擇。
這種以最小的犧牲換取生機的做法,對曾經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陸時雨來說已經成了本能行為,生死關頭,她鎮定果決的近乎殘忍,這種本能甚至在她的理智和感情之前。
陸時雨轉過身,擡手想要碰觸容昭的傷處,又怕弄疼他,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外人都道華瀾峰主瘋起來不要命,說她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她不怕嗎?不,她會害怕的,她并不是天生嗜血的性格。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會,也沒有小師姐的記憶,不知道怎麼修煉,又不敢問,怕被人懷疑,便想方設法躲進了天穹宗的藏書閣,将能看的書全部看過一遍,說實話,她絕大多數都看不懂。
雖然文字和她認識的文字一樣,語法也并無區别,但關于修煉的部分,她完全看不懂,看不懂她也繼續看,所有她覺得是基礎的東西,全部一遍遍看過去,全部結合起來,她總能懂一星半點,隻要開了頭,後面自然而然就有希望了。
靠着身體的天賦和夜以繼日的研究,終于讓她敲開了修煉的一角,在她初初掌握了身上的靈力之後,她立即便提出出門曆練,拒絕了所有人,隻她自己。
第一次禦劍,就像毫無安全措施的站在過山車上,她隻是個普通人,獨身站在幾百米高的半空中,多人看着,她怕,但她不能怕,便隻能不怕。
之後她便從簡單的秘境開始,殺戮,曆練,她至今仍記得她第一次殺人後,害怕崩潰到哭。
但是她想活着,她隻能什麼都不怕,她将自己當做沒有感情的機器,所有的情緒都被她押後處理,直到現在,即便她平日裡正常,但在真正生死相拼的時候,她依舊擺脫不了曾經的狀态,冷靜的近乎無情。
陸時雨很清楚,她做的是對的,但是從小看護着長大的孩子,被她親手傷成這樣,她又怎麼會不心疼?雖然她沒少動手揍徒弟,但她下手有分寸,并不會真的傷到人,這是第一次,她親手弄傷了徒弟。
容昭見陸時雨一直盯着他的傷處看,神色晦暗,忍不住用完好的那隻手将陸時雨抱住,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沒事的,小傷而已,師尊不必在意。”
對于修士來說,斷肢确實不算重傷,用藥後用不了多久就能長回來,容昭從受傷到現在眉頭都沒皺一下。
“嗯。”陸時雨低低的應了一聲,心裡像是堵着什麼,她擡手揉了揉容昭的發頂,輕聲道,“斷肢重生的過程需要靈力,乖,再忍忍,等這裡清靜了,很快的。”
說完,陸時雨轉身,冷冽的視線看向一邊。那邊的程顔昔見勢不對轉身便想跑,陸時雨面無表情的擡手,兩指之間夾着一張符箓,随手一甩,符箓便如離玄的箭一般直沖程顔昔而去,程顔昔雖然躲開了一點,還是被符箓釋放的雷電擊中,之後接二連三的符箓更是将她炸的毫無還手之力。
之後,陸時雨看向陣中,被困在陣中不得不打鬥的一蠍一人,沒了他人的牽制,程牧嶼一個人根本就不是赤蠍的對手,沒幾下便受了傷。
程顔昔的這個法陣隻能維持半個小時左右,但陸時雨可沒耐心等他們自相殘殺結束,直接将手中十數張符箓盡數扔進出,陣中頓時迸發出強烈的光芒,陸時雨帶着容昭離遠了些,以免被波及。
光芒散去,陣中的一人一蠍已經被炸的看不出原樣。陸時雨冷眼看着,半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她當初既然打算重修,又怎麼可能不提前給自己準備保命的東西?隻是她平日裡但凡能自己應付的,就不屑動用而已。
但她陸時雨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要人命的東西,想讓他們和赤蠍相殺,最後将他們的财物和悟道果同時收入囊中,算盤打得是不過,可惜找錯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以為能寫到的,結果還是沒寫到想寫的地方……
☆、師尊生氣了
火炎之地空中沒有靈氣,陸時雨便布下聚靈陣,周圍擺上大量靈石,以此提供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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