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面色鐵青,身上帶着血絲,看起來像沒了氣息,另一個孩子身上不斷往外流着鮮血,已然也要斷氣。
遲澤淵看到其中一個小孩的身形,呼吸一滞臉色一變,沉下了心小步跑過去,伸手探了探兩人的氣,喊來了張叔。
是在孤兒院門口身影。
心跳莫名飛快。
張叔對着其中一個孩子細細檢查着,同時遲澤淵看着另一個還陷入昏迷的孩子——他頭發和衣服都是濕漉漉的,看起來像是被水庫中的水沖過來的,還有這一絲氣息,應該是溺水了。
少年皺着眉頭,心中無端地急促起來,當即就解開小孩的衣裳,不斷地按壓着胸腔,張叔愣了一秒,“少爺,我來。”
遲澤淵冷着臉說,“救人要緊,你先看那個。”說完把小孩先翻過身來,按壓着他赢弱的胸膛,接着就捏着小孩下巴,俯身下去做人工呼吸。
兩唇相接冰涼的可怕,遲澤淵的心沉了下去,不放棄依舊重複了五六次,終于一身劇烈的咳嗽聲終于從小孩嘴裡發了出來。
白翎陽慢慢地恢複了意識,隻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犯沖,怕不是這世界又落後又窮又有毒。
第一天到的時候就是被浴缸裡面的水險些嗆死,今天卻再一次被水沖擊得昏迷過去。
在瀕死之際他恍然又想起那個荒誕的夢境,他從高空落入水中一道黑影抓住了他的手,将他固定在懷裡以口度氣,他的體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炙熱,簡直是要被燒化掉了,意識模糊之際,那人像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幫他冷靜了下來,降低了溫度,才幫他恢複正常。
感受着現在的氧氣從嘴中渡過來,白翎陽猛然睜開眼睛翻身趴在旁邊,把胃裡的水還有嗆到的水通通都吐了出去。
“咳咳咳——咳——”
嗆過水的氣管每呼吸一口就是劇烈的疼痛,像是用一把鈍刀一點點地磨着,眼中的世界也從黑白變得逐漸清晰。
他原本稚嫩的童聲沙啞的厲害,“……嗯?”
遲澤淵見小孩睜開了眼睛,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髒才舒出一口氣落了地。
小孩的面容都被頭發還有枯草黏的不成樣子,看不清楚,隻有一雙幹幹淨淨如同琉璃般淺茶色的雙眼倒映着他的面孔。
遲澤淵難得願意跟他解釋,“你在綏市郊外,這是我家。”
白翎陽僵硬地動着腦子聽見聲音來源才看過去才發現,這不就是他在電視上看見疑是澤維爾的人嗎?
自己的手居然一直緊緊抓着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肯松手。
他一下跟觸電一般地撒開了手,想起喬巧來,小孩突然站起來慌張地四處張望,終于看見在張叔面前面色鐵青的喬巧。
喬巧一身白色的公主裙都被水流泡透,原本紮的兩個馬尾辮徹底松散,面色蒼白透着死灰,雙眼緊緊地閉着,左臂上一道明顯被咬傷的傷口,已經見了骨頭。
傷口處已經被水沖淡了顔色,連血都不再流。
看着小女孩灰敗的樣子,白翎陽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踉踉跄跄走到喬巧的身邊,抓着對方徹底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探出僅存的精神力試探着對方的生命體征。
遲澤淵眼神示意張叔,張叔搖了搖頭,“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白翎陽一連探了四五次,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猛然間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小女孩的身體上橫七豎八的撕咬痕迹,還有被水沖刷,浸泡的青紫,他看着這些傷口幾乎能想象到……喬巧是怎麼死去的。
電擊棒把她電的渾身抽搐,狼犬發現她撲下來咬中的左臂,上遊宣洩的水流猛然将兩個人沖散在蓄水湖中被一路沖到這裡。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他連一個小女孩都保護不了,就這樣,還是個成年人?還是個軍校生?還是……這算什麼啊。
如果喬巧是個成年人,他的情緒可能不會如此深,但她還是個孩子,喬巧是他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全身心信賴着他的人,如今卻死在了他的面前。
世上最悲痛的事情之一莫過于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所帶來的死亡。
白翎陽眼睛酸酸的,第一次有了哭泣的念頭,他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無所不能,無論是智力還是能力,可是現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這是他這兩輩子,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如此殘忍,如此迅速,讓他來不及去反應,抵抗……
淺色的眸子被淚水打濕,不斷地往下掉着眼淚,不管用手怎麼擦都止不住,沙啞的嗓子哭泣起來像一個破舊漏風的手風琴,粗啞難聽,其中的悲傷卻不言而喻。
四周樹葉飒飒發出細微的聲響,硬生生吹下樹上的綠葉,遲澤淵心中莫名一軟,原本就要離開的腳步頓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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