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好這些事後,左良傅取了個裝清水的皮囊,洗幹淨了手,把已經烘幹的狼皮平鋪在地上,将昏迷的盈袖放上去。
他盤腿坐在盈袖身側,借着火光,仔細地看這姑娘。
鵝蛋臉,柳葉眉,同陳硯松一樣,左眼底下有個米粒大小的胭脂痣,的确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左良傅猶豫了片刻,動手将盈袖身上穿的綿袍解開,沒留神,把肚兜給扯斷了。
就像被人敲了一悶棍,左良傅微怔。
書上說北齊後主高緯的寵妃馮小憐玉體橫陳,媚态十足,前後跟了幾個男人,是個亡國害人的禍水。先前他總不信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把男人迷成那樣,而今瞧見這丫頭,他信了。
她肌膚瑩潤,就像剛剛從蒸屜裡端出來的豆腐腦花,白得沒半點瑕疵,而且嫩得要命,仿佛碰一下就碎;
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是平原,往上走,就到了雪山峰,上頭有兩抹紅梅,甚是誘人……
這麼個身子,再配上這麼張臉,可不就是活生生的禍水麼。
左良傅忽然覺得口裡發幹,眼熱得很,兩股之間那正沉睡的野獸似乎忽然蘇醒,嗷嗷嘶吼,想要沖破牢籠。
男人用力咬了下舌尖,閉眼深呼吸,極力按捺,兩腿此時竟略有些抖,好久才定了下來,他搖頭,自嘲一笑,罵自己常自負冷靜自持,今兒竟在一個小丫頭跟前失了分寸,好在沒人看見,否則這張老臉算是丢盡了。
左良傅把濕帕子放在火上頭,略烤了下,等它變熱些,這才幫女孩擦去小腹上的血污。瞧見傷,松了口氣,得虧她冬日裡穿的厚,阻了陳南淮匕首的力度,所以傷口并不深,隻是一點點皮外傷,流了些血罷了。
男人皺眉,小心翼翼地幫女孩上藥,包紮傷口。
好幾次,他都想“攀爬”一下那兩座挺傲的雪山峰,最後還是忍住了。
衣裳還未徹底烤幹,他給小丫頭蓋上自己的綿袍,随後起身,從地洞裡找出酒,背對着女孩,坐在廟門口的一屆枯木上,一口風雪,一口酒,彈着刀刃,哼着不知名的南方小調。
他想起這些日子潛伏在桃溪鄉,扮成惡霸昆侖,仔細觀察過梅家。
這丫頭孝順忍讓,被養母苛待,從沒頂過一句嘴;人勤快,洗衣收拾屋子,那叫一個利索;她還做的一手好菜,離得老遠都能聞見香味兒。
“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哪怕她嫁過人,不幸被休或和離了,估摸都有人搶着要。陳南淮真是個睜眼瞎子,遲早有他後悔的一日。”
左良傅罵了句,猛喝了一氣酒。
就在此時,遠處出來一陣鹞子叫聲,像是朝山神廟這邊來了。
左良傅連忙給盈袖将烤幹的亵衣、襖裙穿好,又将自己的棉袍給女孩蓋上,特意覆住臉面,這才起身走出去,兩指按在口邊,朝着密林深處吹出嘹亮的鹞子聲。
不多時,從風雪中急步走來個瘦高的男人。
這男人二十多歲,穿着黑緞面羊羔皮裡的大氅,頭上戴着頂紫貂毛帽,手裡拿着把鋼骨折扇,樣貌清俊,眼角眉梢盡是風流,瞧着像是哪家的貴公子。
“我寄愁心與明月,随風直到夜郎西。”(君)
男人笑着走上前來,抱拳,躬身行禮:“下官夜郎西,參加大人。”
“不必多禮。”
左良傅讓出條道兒,把這個叫夜郎西的下屬引進山神廟。
進去後,左良傅席地而坐,身子恰好擋住盈袖,他往火堆裡添了些柴火,扔了瓶酒給夜郎西:
“先暖暖身子。”
“多謝大人了。”
夜郎西揚了揚酒瓶,也不客氣,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小半瓶下肚,白潤的面皮浮起抹微醺的紅,奉承道:
“多虧大人天縱英才,顧慮周全,在這許多地方都埋下物資,否則這樣大的雪,誰能扛住啊。”
“少貧嘴。”
左良傅笑罵了句,與夜郎西碰了一杯,喝了幾口後,把酒倒在火上,火苗登時竄得老高,整個山神廟全都是流香小酒微甜的氣味。
男人深吸了口氣,閉眼深思。
陛下登基之初就開始布置削藩,把諸事交給羽林衛秘密去辦。
多年過去,羽林衛在雲州各處都安插下暗樁和細作,包括魏王府,但朝廷黨派紛争,羽林衛内部分裂,有些人被魏王收買,導緻雲州一百三十處暗樁被打掉大半,而剩下的一半是否叛變,是個未知之數。
所以在一年前,他接到陛下讓他來雲州節制魏王的密旨後,就開始重新布置,讓心腹潛入,聯絡暗樁,忠者留,叛者殺,絕不留情,建立起由他左良傅一手掌握的諜網。
如今陛下的旨意正式頒下,命他為安撫使,進雲州,駐洛陽,官職同州刺史,掌雲州地方軍政财大權,年後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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