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
“真是一派胡言!”
“陸公子面前,竟也敢胡言亂語!”
衆人愣怔了片刻,不由勃然大怒。
“哈哈哈――”清歌突然仰天大笑,看着陸鳳吟道,“陸公子,我說的話,可有道理?你看看他們為了那虛名便群情洶湧,個個氣急敗壞幾欲噬人,俗語有雲,清者自清,若是沒做這等虧心之事,現在惱羞成怒到底又為那般?”
場中諸人頓時張口結舌,臉色更是青白交錯。
明明還是那個纨绔,卻什麼時候如此了得?竟是字字惡毒,句句見血!張玄暗暗後悔,自己真是大意,竟是看輕了這江清歌,以緻自己在公子面前出了這麼大的醜!
當下恨聲道:“江小姐還真是巧舌如簧言辭咄咄,我等不辨,自是默認,若要辯了,便是心虛,既如此,是非對錯,豈不是全由小姐一人說了算?蓮花之風緻,敢問世間,又有幾人能及?卻偏有那粗俗不堪之人,隻慕虛名,便日日裡以蓮花為飾,沒得贻笑大方,竟還敢沾沾自喜大放厥詞!”
若塵很是不喜張玄話裡話外對清歌的蔑視,皺眉道,“張小姐誤會了,妻主并沒有拿蓮花做飾物。”
衆人突然“哄”的一聲笑了開來,這傻男人,和那嚣張的纨绔女倒也是絕配!秦婉掃了一眼若塵,幾年未見,蕭若塵竟好似比先前更呆了!而且越來越沒眼色,這不明擺着承認自己和江清歌便是那粗俗之人嗎!沒有妻主允許,便敢随便插嘴,還被别人抓了痛腳,江清歌還不得當場發飙!
果然,張玄冷冷一笑,看着清歌道,“既然連你夫郎也已承認你們本就是粗俗之人,張某無話可說。”
清歌擡頭,專注的凝視着若塵,心裡卻是暖暖的,明明平時寬厚的緊,隻是一旦和自己有關,就心眼小的不得了!隻是這樣子,自己真的很喜歡!若不是人太多,真想撲上去抱抱他!
“謝謝相公,還是相公了解我。”清歌的聲音誠摯至極。
等着看熱鬧的人眼睛一下掉了一地――
果然是近墨者黑!和傻子呆的久了,這江清歌也成了呆子嗎?被夫郎這麼糟蹋,她還竟然說謝謝?
若塵卻是看也沒看衆人,語氣平淡地道:“我種了一院的菊花,秋末凋謝了,花瓣卻還是趴在枯枝上,枯萎的花瓣哪裡又比明媚的花朵差了呢?若是真愛花,便不會隻愛惜那皮囊。真愛清蓮的話,怎麼好隻看着它盛開時的風緻?”
沒想到若塵竟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一番話,所有人都呆住了,便是陸鳳吟,看向若塵的目光竟也有些驚異。
“是啊!可是世間人太多膚淺,隻知留戀花的明豔,卻不知花開雖美,可明媚鮮妍有幾時,真真愛花者,又豈會受皮相所限?”清歌溫聲道,眼波流轉間,是對眼前男子的真摯愛意。
張玄回頭,清楚的看到了陸鳳吟眼裡的欣賞,心裡嫉妒的幾乎發狂,咬着牙沖清歌道:“即是不受皮相所限,雕琢時,又何苦棄殘花而選豔麗?如此口是心非,真真虛僞至極!”
清歌搖頭,看向張玄的眼神滿是憐憫,“張小姐何苦如此執着于外在?豈不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你自己執念橫生,便以為别人便同你一樣嗎?鮮花也好,殘荷也罷,又有什麼不同呢?左不過表達一種心思罷了!”
說完,不再搭理面色灰敗的張玄,轉而沖陸鳳吟道:“我的問題問完了,若有得罪,還請海涵,隻是不知,公子認為,小女言語可有一些道理?”
陸鳳吟沉吟片刻,終于苦笑道:“江小姐好鋒利的口舌!隻是目前而言,陸某卻不能不承認姑娘見解确有獨到之處。”
說着,看了一眼其餘清蓮社人,眼中失望的神色已是顯而易見。
張玄身子晃了一下,幾乎要站立不住,公子本來就高高在上,自己唯一可用來讨公子歡心的也不過就是這頗有盛名的清蓮社,卻不想,竟被那江清歌說的一無是處,便是公子竟也有贊同之意!
這陸鳳吟雖出身高貴,确可算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有他做仲裁,必不會故意偏袒那個,更重要的是,看張玄的樣子,自己兩個問題的答案,對她的打擊恐怕小不了!清歌終于展顔而笑,恭恭敬敬的沖陸鳳吟行禮道:“陸公子果然明理,清歌佩服之至!清歌願意接受公子來做這仲裁者。”
83、任爾東西南北風(二十三)...
又一陣馬蹄聲響起,衆人回頭看去,來人一身黑衣,和江府鐵衛打扮一般無二,知是江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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