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禾!”這時,許朝暮吓得喊出來。
君禾的匕首被突如其來的石子打偏,掉在地上,而她的頭被士兵的槍指着。突然人群中有一名士兵調轉槍頭指着軍官,緩步走到君禾面前。
君禾已經猜到他是誰了,她眯起雙目看着那遮住大半個臉的軍帽,嘴裡緩緩說出兩個字。
“君霰。”
那男子微微一笑,摘下帽子對她恭敬道:“大小姐,我又來接你了。”
十年分離
薛凡其實從沈越被通緝的那天起就暗地調查,得知軍隊是簡家派出來的,是針對沈越而來但不知是何原因。
“這麼做太冒險了,我們會被通緝的。”沈越很不贊成這種做法,剛才君禾将宿願推給他時他也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如果真被就地正法那更冤。“君禾,她還真是不怕死,敢威脅軍官。”
薛凡倒不是個怕事的主兒,可是一提到君禾他心情變得焦急起來。“是她救了我們,我們逃了她怎麼辦?”
沈越倒不擔心她,因為他是最清楚她背景來曆的人,但是見薛凡如此焦急不由得歎口氣。“我們回去自首吧。”他看向後座上昏迷的宿願。“宿願不能帶回去,萬一他們不肯放過他呢。”
他們開到了郊外,這裡參天大樹,綠茵叢生。
他們交換意見決定将宿願藏在這裡。下車用最快的速度把宿願擡放在草叢裡用樹葉将他掩護好後他們上車調轉車頭往回開。
路過那邊陡崖時正巧遇上前來抓捕他們的士兵,沈越拿出白布向他們招了招,不料那些士兵會朝他們開槍。
“該死!他們想殺了我們!”薛凡控制住方向盤想要轉車,一顆子彈打中他們的輪胎,車子失去平衡朝崖邊撞了出去。
宿願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一所教堂前,但他覺得自己對這教堂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記得最初相見時,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叫什麼名字?”
“君禾。”她輕啟雙唇吐出兩個字,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地傳進他耳中。
君禾。他在心中默念幾遍後将自己的名字告訴她:“君禾你好,我叫宿願,是宿世之願的宿願。”
她忽地一笑如沐春風。
“我知道。”
看着近在眼前的微笑他的頭一陣刺痛,有些奇怪的畫面閃現腦海然後拼成完整的圖。
十二年前,宿願和雲禾都是孤兒。
收養他們的小教堂坐落在某城市的海邊,隻有兩層樓。教堂沒有名字因為才剛建成不久甚至還有些簡陋,勉強能住。
他們來時不哭不鬧,相對于其他孩子他們稍成熟些,兩人彼此依賴對方。但他們的不合群也使得他們處處受排擠,甚至連照看他們的阿姨們也不喜歡他們。
可是他們從不在乎這些,他們在乎的隻有彼此。
一年後雲禾被她的家人找到了。
宿願原以為雲禾跟他一樣沒有一個親人了,但事實不是。那時他想,雲禾大概是想家的。
晚上在房間宿願換上泛黃的白色睡衣,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取出來,中間雕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的形狀,他握在手中閉上眼睛向上帝禱告。
這時外面的風刮得很厲害,灰撲撲的玻璃發出沉悶的聲響。
畢竟是深秋天氣變冷是正常的,但此刻他有些擔心雲禾那裡會不會很冷。雲禾晚上睡覺都會将自己縮成一團,還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隻把頭發露在外面。為此他沒少說過她,可她就是不聽。
外面的風越刮越大,樓道中的燈忽明忽暗。
宿願把十字架放回去後披上外衣去看雲禾,在房門外的拐角處,他看見李阿姨在牛奶裡放了些白色粉末然後走進雲禾的房間。
宿願不知道李阿姨為什麼會在端給雲禾的牛奶裡放粉末,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想着便走到門口,門是虛掩着的,光從門縫中穿出來。他正要推門,卻聽見門内傳來清脆的玻璃碎掉的聲音。宿願一驚,一把推開門看見流了一地的牛奶和玻璃渣子,以及李阿姨揚手要打雲禾卻被雲禾兇狠的目光給吓住了的滑稽模樣。
他愣住了,是因為雲禾。
他第一次看見雲禾露出這樣的眼神,像一隻兇殘的狼崽随時會撲上去咬死李阿姨似的。
李阿姨看見宿願進來後,才回過神來,于是不耐煩地叫他趕緊出去。他沒有離開,因為雲禾向他伸出了手,似乎期盼着他能回應她。暗淡的燈光下,他清晰地看見雲禾的那雙眼眸,有憤怒,有不甘,有仇恨,還夾雜着許多他不懂的東西。
僅此,便震懾住他的心。若說他對命運是泰然處之、随波逐流,那麼雲禾便是不甘臣服于命運的安排,縱使碎骨也要掙脫命運施加的捆綁。雲禾自從來到小教堂就沒有一天不想逃出去,隻是因為舍不得宿願,所以一直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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