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兇,我這麼快就色衰愛弛了嗎?”衛楠看着謝策有些鼓氣的臉,逗趣道,“謝聖手不管我,那我可晚景凄涼啊!”
謝策笑道:“你知道就好!對了,你沒在宮裡吃飯吧?”
衛楠将一雙手都揣到謝策懷裡,貪戀着他身上的溫暖,慵懶地道:“沒呢。在宮裡和他們吃有什麼意思,哪有回來陪你吃的好。”
謝策把衛楠在他腰上亂摸的手拿出來,遞了一個暖手爐給他抱着,笑着道:“哥哥今日嘴這麼甜,轉性了啊!”
衛楠無視正在餐桌旁擺碗筷的陳大夫,笑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哪日嘴不甜了?”說完他自己都臉紅了一下,輕咳了一下補了一句:“若是曾經有,那都是被你氣的。”
謝策早就習慣了衛楠的嘴硬,笑而不語,拉着他坐到餐桌旁,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鹿茸雞湯遞給他:“先喝碗湯暖暖身子。”
衛楠今日下朝太晚,怕謝策在家等急了,嫌馬車太慢便自己疾行回來的。宮裡到明王府說遠不遠,但衛楠冒着大雪疾行兩裡地,也被冷風吹了個透心涼。
他将冒着熱氣的湯喝下去,身上的僵冷感才下去一點。等陳大夫走了,他才對謝策道:“今日太子和朝臣在朝上吵了半日,對怎麼應對你也沒吵出個結果。有人建議遷都,有人建議和東夷人議和,通通都被太子否了。”
謝策失聲笑道:“遷都?不就是卷鋪蓋卷逃走嗎?這天下大半已經在我手中,我看誰敢收留他們?不論他們逃到哪裡也會被我找到。至于跟東夷人議和……”謝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沒被周堂拍死嗎?”
衛楠也笑了起來,道:“這人就是胸無點墨又立功心切的兵部尚書李司馬,他不知道周憲的發家史。周憲最早就是從東北大營走出來的。他在東北大營的十年,東夷人與他之間的仇恨可不比他與你的淺。姓周的一家與東夷人仇恨不共戴天,絕無議和的可能。”
他說這話時語氣中充滿冷淡和嘲笑,仿佛自己不姓周一般。
謝策臉上笑意收了,眼裡的憐惜之色一閃而過。他給衛楠夾了塊肉,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柔聲道:“哥哥快吃吧,吃完了我們再讨論。”
晚間,衛楠舒服地躺在溫泉池裡,溫泉水剛好淹到他的胸脯。謝策背上有傷,不能下去,便坐在池邊将雙腳伸到池裡泡着。這房裡燒得比卧室更暖,衛楠泡了一會兒額頭上便浸出了汗珠。
謝策雙腿一搖一晃地攪動着池水,問道:“哥哥,如今周憲和範霄九都不管事了,以你對太子的了解,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衛楠泡得正舒服,一把拉過謝策在水中不停攪動的腳,在他小腿上親了一下,道:“周堂不足為慮。他雖然有些小聰明,但膽氣不足,不會铤而走險去走什麼險招。我擔心的倒是範霄九和周憲。”
謝策很快便猜到了衛楠的心思,道:“哥哥是說,你擔心周憲和範霄九是裝病?”
衛楠直起上身靠在池邊,肩膀緊緊貼着謝策的腿,道:“是啊!範霄九對外稱身受重傷,我在他府内的探子也說他的确傷得重,到現在都不能起身;還有周憲,以我這粗淺的醫術來看,他的确是病入膏肓,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謝策道:“那你說說哪裡不對勁呢?”
衛楠思考了一下,道:“太子的表現太鎮定了些。他收到你滅掉西北大營的消息,今日又收到練師培拒不出征的消息,按照周堂以往的性子早就驚慌失措了。他沒有了範霄九這個靠山,幾乎山窮水盡的地步,今天朝堂上卻沒有顯得多慌亂。”
謝策想了下,道:“不管他們憋着什麼貓膩,總不能憑空變出兵來,沒兵沒将,他們還能拿什麼來阻擋泰山将傾?”
衛楠揉了揉太陽穴,也實在想不出,便道:“我分析了下他們的幾種對策,遷都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我的人也沒有探到他們任何想要逃走的舉動。議和就更不用說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手裡有你忌憚的東西,想跟你談條件。”
謝策失聲笑道:“我忌憚什麼?老子可是土匪,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他突然頓住了,和衛楠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你?”
“屠城?”
衛楠沒弄明白,一下從池子裡站起來,一邊将浴袍穿上,一邊道:“你先說,什麼我?”
謝策一把将衛楠的胳膊捏住,緊張地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暴露了?”
衛楠楞住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太子一黨抱着魚死網破的态度,拉着全京城百姓給他們陪葬,以此來要挾謝策,這種事在曆史上不是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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